玄斐的离开,让她有了更多的自由空间,上午被打断的“寻宝”之旅也得以继续。
行走在宫殿里,原来因为没有法力,所以什么都感觉不到。现在她总能觉得这王宫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她,那气息竟有着陌生的熟悉。脚不由自主的循着这抹气息方向跟了上去。穿过花园,穿过亭楼,最后到达的竟然只是一座假山,有点仿真的成分,如果不是高度的问题,那么她相信这是一座真山,旁边还有一个幽静的小湖,她笑,还真难得在他的宫殿里能找到如此优雅的设计。
此时,无论是旭还是手腕上的镯子,都发着微微的热力,已经让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的感觉,她竟觉得她能明白它们现在的行为,那是一种焦急的催促。
难道这假山里有什么秘密?而且还是与她有关的?
她四处寻找着,摸索每一块石头,希望能找到入口。
天渐渐暗了,夜色在这个时候来临了,她有些气馁了,无论怎么找,这座假山都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假山,根本就没有任何藏有密室的地方,可是旭和镯子却越来越热了,如果不是她的错觉,那么就是设计的够高明,够隐藏,所以一般的方法更本就进不去。
那么诀窍又在什么地方呢?她随意的在湖水旁的石头上坐了下了,背靠着假山,沉思了起来,到底入口是在什么地方呢?
皎洁的月光,反射在湖面上,映照着满天的星斗,连同湖边唯一的一棵垂柳也包囊在了其中。让她暂时忘了烦恼,看得出神。
唯一的一棵垂柳?为什么只种一棵呢?脑中突然显出这样的疑问了,眼神看得更专注了。
呵呵,原来如此!
她兴奋的起身,高高的撩起裤脚,一步一步的小心的按照垂柳映在水里的方向走了过去,在倒垂柳的箭头,她果然看到了水里那一块圆滑的石头,挽袖探入水中,缓缓的摸索着,在石块的侧变,果然有一个突起,她微微使力将突起按下,同时也感觉到地表的震动,身后也传来沉闷的吼声,在这样的黑夜,果然还是有些渗人的恐怖!
她快步的上岸,看到了假山下延伸出一条梯路来,漆黑的一片,更本刊不清那路的尽头,自然也就看不到里面有些什么,她乐了,娇笑着跑回湖里,将突起扣出,假山游自动合上了,一切归于平静,似什么也没发生过。
原来一切都是假象,包括这个假山,都是为了迷惑别人的思维。关键就是这个湖河湖边的这棵孤独的垂柳。
夜色迷蒙,她才不想在这样的时分去寻宝呢,黑夜最诱人,同时也是最能吞噬人的。竟然现在她知道了这个秘密,那么也就没有必要急于一时,明天,大好的太阳下再来,而她相信阳光会给她带来好运。
抬头摸了摸额头依旧发烫的旭,她踩着愉悦的步伐回到了那个单调的宫殿,推开门,她惊讶的看到那浑身冒着寒气,坐在床边的玄斐。
看样子已在了好久了。
她还以为在下午那样的拒绝后,至少碍于受损的男性自尊,不会太快来找她,而且她先前提的那个问题,估计他现在也是没有答案。
沉默的踏进屋子,仍那热烈的视线如影随形,揣测着他此刻的来意。
她不说话,他竟也不说话,气氛有些憋闷了,而她一向讨厌如此。算了,既然他没打算开口的意思,而她又有好奇之心,那么何必拘泥,她问了便是,省的再伤害她的脑细胞。
“你,干吗来了?”
忘了说了,某些时候她很讨厌拐弯抹角,单刀直入是一个值得推崇的方法。
他瞪她,良久,冒出这样一句:“怎么湿了衣裳?”
她的心扑通跳了一下,握杯的手也有些微微的颤动,暗骂自己的粗心,怎就忘了把衣服弄干呢?
“玩水去了!”稍稍定神,她答的若无其事,轻挥手弄干了身上的衣裳,微微拉开一些距离,一样的在床边坐了下来。没办法,这里没凳没椅的,除了这,她无可选择。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干吗来了?”怕他再问,她叉回了原先的话题。
“这里是我的寝宫!”他冷哼,丢出了这样的答案。
“呵呵,还真是吃惊呢!”她僵硬的干笑,似乎有些接受不了。
他的寝宫?这里?哇哦,他是王呢,不住奢华的宫殿,至少也要说得过去,就像她的竹筠一般,但也不能是这样的,厄,贫乏!
他未再语,拖了她抱住直接压在床上,然后闭眼睡觉了。
她再一次无语,他似乎很喜欢这样的行为,可是她很不喜欢,近乎于无理头。上一刻他们还在讨论某些个不是很重要的问题,下一刻他居然就睡了?
下回有必要教教他什么礼貌性和尊重性的谈话。
不知道是受了他的影响,还是真的就累了,困意来的如此凶猛,没一会她也陷入了沉睡中。
这一晚,月色真好,一直照着他们相拥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