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妖精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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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凉秋的早晨,撑一杆小舟,随波逐流,橹声吟哦曳着水的余韵,跑叮咛一窜给马满岸的青山,穷尽处与水运同住湿柔,漂泊过几许的深深和浅浅,载一程风雨,载一程烟波,也载着别离,载着归期,徘徊在漫漫的归途前路。

圆了别人的归梦,却又把谁的离愁,向遥远摆渡?

水波晃动,倒映着叠叠的翩翩身影,她轻声叹气,收回这猛然的清愁,蹲在船尾无奈的看着水中影,却不回头。

褪去了最初见面的喜悦,剩下的便是这无边的寂静和暗沉的愤怒。

“到底要气多久?”她喃喃的嘀咕,声音不大也不小,正好可以让身后的那几个冷脸的男人们听个清楚。

“那么你知道错了吗?”莫轻皱着眉,冷声问道。

“知道了!”她依旧蹲着,故意制造一种可怜的气氛,微缩的背影看上去是那么的落寞。

明知道她是在装,他们还是心软了。

心头闪过那寥寥无几字的留书,又闪过刚刚相见时,她给予的最灿烂的笑容,痛与甜同时冲撞着他们的心房。最终化为一抹无奈的叹气。

轻轻的,玄斐从背后拥住她,有力的双臂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紧紧地圈入自己的怀中,脸紧紧地埋在她的脖间,重重的呼吸着有她香味的空气,感觉悬空的心又再一次回到了它应有的位置,快乐的跳动着。

“其实我很想你们!”她在他怀里转身,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闪着思念和笑意的眼,直直的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是了,这就是他们要的。再也无需更多的语言和解释了。

玄斐微笑的抱紧了怀中的这一片柔软,莫伸过头来,在玄斐的左肩上与她亲吻,贺温柔的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她头顶柔软的细发。丞和祟一人一只握紧了她的手,葵兴奋的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了一个响亮的亲,夜,沉默的站在旁边,幸福的笑着。

阳光下,一切美好的和平,围绕着他们的是幸福的味道。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船舱里,乔艾雪慵懒的窝在玄斐的怀里,半眯着眼,享受这样的宁静。

“苒君说的!”

她感动,莫的声线还是那么的温和中透着清冷,思念过后能够听到熟悉的声音,看到想念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这样的快乐几乎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了。

“真的好想你们!”

这一刻,她觉得无论表达多少次,也不能述说心中的那股思念之情。

“我们知道!”

每一个人都笑了,脸上都是甜蜜的味道。忽然觉得这样的分离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他们的王,他们的爱人,他们的雪知道了自己的心,确定了她的情,也明了了他们的心。

“那个国师是怎么回事?”玄斐冰冷的嗓音,很突兀的打断了这样的温馨。

几乎是立刻的,每一个人都收敛了脸上的甜蜜,变的质疑和咄咄逼人起来。好好的气氛就这样消散了。

“没什么关系!只是一个呆子罢了!”她淡淡的解释,说多错多,她尽量不表现出多余的情绪,免得这几个醋桶子没完没了。

“只是一个呆子?嗯?”玄斐抵在她的耳边轻声腻语,牙齿蘑着她的耳廓,大有她敢不给他说实话,就狠狠咬下去的威胁味道。

“没关系可以同睡一屋?”祟冷声质问,重重的捏她的手。

“没关系可以让他对你多手动脚?”贺状似温柔的抬起她的下颚,眼里闪着警告的意味。

“没关系可以为他梳头?”葵怏怏不快的再一次在她的罪行上添了一笔。

“没关系可以送名贵的暖玉流苏?”丞冷笑着,再次加重她的过错。

莫跟夜沉默的坐在旁边,但那逼人的阴冷视线以及那份哀怨,同样让她倍感压力。

她嘴角抽搐:“你们到底来多久了?”

该不会是从第一天就跟着了吧?但是似乎不太可能,那样的话她应该会知道的。

“没多久,只不过刚好看了一个晚上加一个早上罢了!”凉凉的,莫撇出了这样的答案。

“那么你们应该知道啊,我跟他随同屋当不同床!”她高声喊怨。亏自己这几天为了他们努力与紫澜保持距离。

“那么今天早上的事你又做何解释?”玄斐毫不留情的重重的咬了她的耳,却小心的没有见到血丝。

“那个啊,其实我当时心里想的是你们!”其实这也不算撒谎,当时心里确实是想着他们的,只不过那是在实施那样的行为之后。

“是吗?”贺放开了禁锢她下巴的手,坐回了原位。虽然接受了她的解释,却还是有些怀疑。

“确实!”她重重的点头,却不小心扯动了还被玄斐咬着的耳朵。

几乎是立刻的,他放开了口中的早已被他咬的通红的耳朵,轻轻的哈气,想由此缓解她的疼痛。

她回头,轻轻的在他的唇角落下一个吻,甜蜜的笑。

“那么王寻找玉流苏的事情怎么样了?”莫沉声问道,因为她与玄斐多度的亲密,心里开始了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握紧的拳头也泄露了他此刻不稳的心情。

“这几天我陆续跑遍了皇都里所有的大大小小的玉器店,并没有发现有成双对的玉流苏,其他单个的看上去与珏又是那么得不相称。”

谈正事的她,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醉人的味道,让他们久久都舍不得移开视线。

“王有没有想过会在别的地方,并不仅仅局限在玉器店。”不自觉地,这样的她让莫忍不住喊王,再也叫不出那个甜蜜的称呼。

“嗯,所以接下来,我准备去有钱人家看看,说不定会在哪个有钱人家的宝库中找到。”

她轻松的说着。不想把事情想的过于复杂化,那样并不能有助于寻找,而且时间上似乎也比较紧,她不知道那个神秘人什么时候会出现,还是说已经出现了,只是躲在暗处静静的关注着。

“王有目标吗?”夜温和的开口。

“没有!”她摇头,表情有些微微的沮丧:“不知道形状,不知道大小,根本就没见过,找起来比较费劲,只能一家一家的翻了,但愿不会打扰道主人家!”

“雪!不必着急,莫那有玉流苏的图形!”对寻找玉流苏的事,玄斐一直都不想过问,但是却又见不得她如此的茫然的辛苦,好心的给了一个答案。

“莫,你有?”乔艾雪不敢置信的看着莫,对于他的隐瞒有些微微的生气,但很快被莫抵过来的的图纸淹没了这样轻微的情绪,开心的笑了。

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除了那个死女人,没有第二个人会做这样的事。

有了样子,这样找起来就方便多了,再也不用像在大海里捞针一般的茫然了。

“晚上不知道在座的大帅哥们有没有兴趣陪我去当一把夜行人呢?”她调皮的眨眼,极尽勾引姿态。

几人相视而笑,宠腻的看他,无声的答应。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正好下手。这一夜,皇都的天空总是能看到四处分散急速飞行的身影,不知道人还以为是在闹鬼呢。

折腾了一夜,飞了一夜,也摸索了一夜。到头来,却是茫茫然。

乔艾雪沮丧的坐在树下,仰头看着天空发呆。

这会太阳终于穿破了黑暗渐渐升起,万物都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枫树林在阳光的照耀下似团团的火。瑰丽的云霞飘动在淡蓝色的天空,有的像盛开的鲜花,在天空轻柔浮动;有的像与阳光交映,如同从篝火中飘起的碎片。

一如她失望的心。

“就没有一个相似的,会不会是苒君搞错地点了,也许是在别的城镇呢?又或者不是在富人的家中?我们其实不能排除穷人家也有宝藏的可能,毕竟玉流苏都遗失一万年了。”

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她如此失望的表情,葵努力的安慰,尽可能的述说着别的可能。

“是啊,王,我们今天晚上再走一趟吧,这回不再挑了,就一家家的找,总会找到的。”这时连贺都加入了游说的行列,她已经在这里呆坐了很久了。脸上的失望,让她心痛。

“我们似乎忘了两个地方!”玄斐蹙眉,猛然想起来一个可能。

“什么?”尽管很失望,但是听到有可能,她还是强打起了精神。

“皇宫,以及国师府!这两个地方,都是我们昨天晚上遗漏掉的。”玄斐理智的分析,越想越觉玉流苏会存在的这样可能性很大。

“所以……”语意未详,她先笑了。

“所以今天晚上我们还是很愿意再陪你去当一回夜行人!”丞轻点她的鼻头,宠溺的笑,许下了不是诺言的诺言,加大了她脸上的笑容。

“那么现在先休息吧,王也累了一晚上了。”夜轻笑着催动幻境,眼前立马出现了一座豪华的宅院。

触摸,竟是实物,让她有些小小的惊叹。

推开厚重的朱红大门,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望无际的翠绿的竹林,从中穿出一条幽静的用鹅卵石铺就的羊肠小道来。

她忽然兴奋了起来,就像是小时候的过新年一样,她努力在家里的可能的角落,去找爸妈给她的新年礼物

他们微笑的跟在她的后面,因为她的快乐而快乐。这一刻,在他们的眼里,她不再是骄傲的,高高在上的,睿智的,法力无边的王,只是一个可爱的,活泼的,因为一点小惊喜就快乐的,惹人怜爱的女孩乔艾雪。

仅仅是她本人!

他们愿意为了保有这样的幸福和快乐,付出他们的所有。

“夜,你是不是把房子变得太大了?”她停脚抱怨着,最开始的兴奋和新奇都因为这条走不到底的小路,而失去了原味。

夜单笑不语,挥手间,环境又是一变,没了翠绿的竹林,也没了绵延的羊肠小道。有的只是古色古香的房间,一张雕琢这精美花纹的床铺,一屋子整齐的家具,和淡雅的布置。

欣喜再一次回到了她的脸上,第一次真切地处于幻境中,没想到是这样的奇异。

几乎是用跳的,她蹦上了那张铺着丝绒软被的大床,也不管他们,舒服的深吸一口气,闭眼,很快便传来了她均匀的呼吸声。看来是真的累了,乏了!

七人再次相视而笑,随即又沉了脸,对视三秒后,床铺上,她的左右已然多了两个人,不用猜,除了玄斐和莫,不做第二人想。

祟阴着脸,恨恨的在床尾坐下。其他四人虽气愤,却也无奈,搬了椅子在床前,安稳的坐下,全都闭了眼,安睡去了。

窗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较之实境,没有半分差别。

不同的是这里有幸福的笑脸,和七个衷心守护她,爱护她,永远不离不弃的爱人。

床铺上,她舒展眉头,脸上现出一朵美丽的笑容来,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样的好梦?梦中有是否有他们?

答案恐怕也只有她本人知道了!

国师府

“主子,您吃点吧,您已经两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在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邢总管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看主子如此为乔姑娘挂心,他也难过,可是不论是他的情报网还是官府的调访,都没有半点消息,就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更可疑的是,他动用了所有的可能,居然连乔姑娘的一点信息都查不到。现在他几乎开始怀疑,那个名字是否是真的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也要让主子先吃吃东西啊。

“主子!小的求你了!”

如果可以,他也想冒一次天下之大不谓,直接将主子打昏了,让他好好的睡一觉,又或者是直接点了他的穴,让他吃东西也好,可是,他纵然也有这个心,却没这个能力,只能在这干着急。

近日主子的缺朝,皇上又派人来问了。国师在短短四天之内缺朝两次,朝内已经开始人心惶惶了,要知道这个国家的繁荣,固然是因为当今圣上英明的缘故,但是也是因为有国师在,所以才会风调雨顺,人人得以安居乐业阿。

现在国师不吃不喝,也不知道休息,整日就坐在这屋子里,看着门口发呆,这叫他如何是好。

“邢总管?”

紫澜收回缓慢的将视线由门外移到了他的身上,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也没有喝水润喉,声音听上去暗哑的几乎没有声调。

“是,主子!”两天来,国师第一次开口说话,让他激动得不知道该怎么表示了。

“雪还没有回来吗?”

面对他满怀期望的眼神,邢总管不忍上他心,却又不得不实话实说。

“没有!”

“是吗?”

这一句不知道是问问题,还是一种无意识的哼声。视线再一次调离,专注在门外,远远的看着那通往这个房间的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