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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被刘启牵着手走出了轿子,乔楚儿没办法,脸上只得挂上“甜蜜、幸福”的笑容,看到站在门口迎接的爹娘及哥哥,她觉得分外亲切,竟象多年不见似的。

乔楚儿激动地叫了声:“爹!娘!”用力甩开刘启的手,激动地跑上前去。

“慢点儿,都已经出嫁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乔定远笑道。

刘启跟在乔楚儿后面,走到乔定远和夫人面前拱手行礼道:“小婿见过岳父、岳母大人!”

乔定远还了礼,做了个往里请的手势:“王爷请!”

看着刘启这位冷面王爷脸上难得的带着笑容和楚儿手牵着手,乔家上上下下都感到非常高兴,除了一个人,那就是乔靖宇。从乔楚儿从轿子里出来,他的视线就凝在她身上,再也没有移开过。

楚儿变了,她今天穿了粉色的裙褂,外面罩着白色的薄袄,梳着垂莲髻,原来整齐的刘海也梳了上去,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鬓边留出几丝碎发,发髻间别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银蝴蝶,还插着两支银簪,与她身上白底银丝绣花的薄袄很相衬。她身上多了股柔美的气息,从前的她清澈得像是一条欢快跳动的小溪,如今的她清澈之外更多了一股柔美。是他令她改变吗?乔靖宇心里隐隐生疼,他一心呵护的楚儿,已经嫁作他人妇了。

一家人寒暄过后,乔家兄弟留下来陪父亲和豫王聊天,乔楚儿和大夫人、柳纭等一干女眷则到了偏厅叙话。

“楚儿,告诉娘,王爷对你好不好?”大夫人拉着乔楚儿的手问道。

乔楚儿歪着脑袋想了想,他对自己好吗?不知道。要说不好吗?好像也不至于,说实话,严格说来从她过了门到现在,她和刘启还说不上十句话。人们说的“人生四大喜”之首的“洞房花烛夜”她是一点概念也没有,她只记得她和小果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不少酒,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她一概不知。

“算是好吧,”乔楚儿想来想去说。

一旁的柳纭忍不住插话:“妹妹那么漂亮,惹人疼爱,王爷又怎么会不喜欢她,不疼惜她呢?娘,您就不必担心了!”

大夫人继续说:“相公疼惜自然是咱们的福气,但是咱们自己也要争口气,楚儿,女人一辈子无非就是相夫教子,王爷年纪不小了,你得努力一点,尽快为他们刘家开枝散叶。有了孩子,你以后在豫王府的地位也就稳固了!”

娘怎么尽说这些呢?难倒她以为自己已经和刘启……乔楚儿心里想着,羞得满面通红:“娘,说什么呢?还早着呢!”

“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女子家都要经过这一关。你如今嫁了人,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娘必须得跟你说。你毕竟是嫁入了王府,普通人家尚且三妻四妾的,何况是王爷,除了你之外,他还会有别的妃子、侍妾,如何与他们相处?如何才能留住夫君的心这都是很大的学问。”

乔楚儿听母亲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大堆,心里直打鼓:“啊?怎么那么复杂?那我不嫁了!”他要娶多少个妾室她不管,更何况她也从来没想过要留住他的心。

乔楚儿的一番话把在座的几个女人全逗笑了。

大夫人笑着摸了摸乔楚儿的头,“傻丫头,这门也过了,堂也拜了,连人都是人家的了,这时候还说不嫁,不是要笑掉人家大牙吗?”

“谁说是他的人了?我们还没……还没……”乔楚儿支支吾吾,那两个字始终说不出口。她想说自己和刘启还没圆房,因为早上她醒来的时候身上还好好地穿着昨天的嫁衣,但是她又不确定,保不准刘启这人狡猾奸诈,趁她喝醉占了她便宜,事后再给她穿戴整齐也说不定。

二夫人一听这话来了兴趣,凑过来插了一句:“什么?你是说你们昨晚没有行房?”

“哎呀,二娘!”乔楚儿赶紧捂上她的嘴,左右看了一下,生怕被别人听去了,“干嘛说那么大声?”

“怕什么,这儿就咱娘儿几个,又没有外人!”二夫人说。

大夫人听说他们没有圆房,也不解地问:“孩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我也不知道,我和小果喝了几杯,就睡着了,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

大夫人愣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昨晚可是她的洞房之夜,怎么她这新娘子倒先醉得一塌糊涂?连相公什么时候回房都不知道,这也太离谱了!

“你……唉!”

正当她们说着话的时候,丫头进来说午膳准备好了,让她们过去,这才解了乔楚儿的围。

吃过饭,乔楚儿想回她的闺房看看,于是告了辞出了大厅往后院走去。

进了自己的房间,乔楚儿一下冲到床上,直扑到被子上,撒泼似的疯上了:“我的床,我的被子,我的枕头!”她抱着被子嘴里欢天喜地地乱叫。

“姑娘,咱们又回到这里了!”丫鬟小果也颇有感触地说,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如今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对这个小阁楼,她有着说不出的留恋。

“嗯!”乔楚儿用力点点头,“还是自己的家好!”

两人无比兴奋的时候,乔靖宇来了,看了乔楚儿一眼,对小果说道:“小果,去沏壶茶来,我那有上好的铁观音,你过去找小叶拿吧!”

小果答应着出去了。

乔楚儿看乔靖宇来了,高兴地坐了起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二哥,过来坐!”

这丫头,还象以前一样,毫不避讳!乔靖宇摇摇头走到她身边坐下。

“你怎么不跟爹他们聊天,跑这来了?”

“没什么好聊的,他们的话题我不感兴趣!”乔靖宇意兴阑珊,沉默了一下,他终是忍不住问了,“楚儿,他对你好不好?”

怎么个个都问这个问题?乔楚儿无奈地翻了翻眼睛,口不对心地回答:“好,好得不得了!”好才怪呢,若不是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她用得着在这废这些口舌吗?

乔靖宇心里忍不住泛起小小失落:“那就好,那就好!”

又是沉默。

乔楚儿忍不住了,二哥今天是怎么了?他什么时候也变成了闷嘴葫芦?她记得他以前不是挺能说的吗?

“二哥,你到底怎么了?怪怪的!”乔楚儿用肩膀撞了一下乔靖宇的肩膀笑说。

“没什么,哥哥就是想好好看看你……以后要见你,恐怕不容易了!”这个认知让乔靖宇无比郁闷。

“那看吧!”乔楚儿说着调皮的把脸蛋凑到乔靖宇面前,左右晃着。

乔靖宇看着她脸上生动的表情,心里泛起无限怜爱,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从腰间解下一样东西塞到乔楚儿的手里。

“这是什么?”乔楚儿看着手里两个互相扣着的,碧绿葱翠的翡翠环。

“是我这次到南边得的,说是能辟邪,你留在身边吧!”乔靖宇没有说实话,这个环扣又叫“同心锁”,是南越国男女间定情的信物。他不能将他的一番心思告诉乔楚儿,只有通过这小物事传达到她手上

“嗯,谢谢二哥,我一定好好保存!”乔楚儿说着,拿出随身带着的小荷包,小心翼翼地将翡翠环放了进去。

乔靖宇看她这么郑重其事,感到安慰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