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乔楚儿那纳闷的眼神,刘启笑了。
他附在她耳边,嬉皮笑脸道:“我,我,我什么,我刚不是将那瞎眼姑娘送回府去了嘛!”
乔楚儿从他怀中出来,瞪了眼问:“你说什么,你真把她带到府中去了?”
刘启一脸很听话的表情,点了点头,说:“对呀,娘子大人交代的事,为夫怎么敢不遵从呢。”
乔楚儿起一身鸡皮疙瘩,说:“那我让你别跟着,你怎么就不听呢!”
刘启一笑,伸出手再次将她揽入怀中,说:“娘子,我们是妇唱夫随嘛,当然不能离开你,你看看,这不刚离开一会,你就出事了,好在你二哥来的及时,要不然,我一定会后悔死的。”
乔楚儿这下没有理由不怀疑刘启是不是生病了,担心地伸出手去摸他额头,说:“你没事吧,不会烧糊涂了吧?”
刘启将她的手握在手中,摇了摇头,这丫头,真不解风情。
乔靖宇一看刘启那样疼乔楚儿,心也不再感到痛,有什么能比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幸福还幸福的事呢?
“对了,楚儿,既然王爷找来,那我就先走了。”但是又有什么能比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同人恩爱还痛苦的事呢?乔靖宇决定眼不见为好。
“二哥,别呀,好不容易见面——”乔楚儿舍不得。
刘启却拉住了她,说:“娘子,你二哥还有事要做,让他走吧,明天不就再能见到了吗?”
乔楚儿一想,也对,反正玉镯子也买了,有刘启跟着,这街逛得也没意思,还不如回府荡秋千来的爽快。
转眼到了第二日,乔楚儿还在睡梦中,翻个身时,双腿压到了什么,手也抱到了一块很结实的东西,她是有抱被子睡觉的习惯,现在手上抱着的,没有被子的柔软,却比被子光滑,她上下来回摸着,什么东西?好像是人体的肌肤,她睁开那还没睡醒的眼睛,是刘启!做恶梦,一定是做恶梦!她闭上眼,狠狠地眨了下,再睁开,然后慢慢睁大。老天啊!的确是刘启!
“啊!”她从床上一下跳起,抱着被子跑到地上。看向自己的衣服,很整齐,心头的恐惧放下。
“怎么了?”刘启被她的尖叫声吵醒,半裸着上身坐了起来。
“你,你!”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知道这是自己的房间,“你怎么会跟我睡一张床上?”
“我们是夫妻,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刘启打着哈欠,又躺了下去。
也对,两夫妻睡在一张床上,很正常的。乔楚儿的心安下来。
可是,又想起了什么,不对,他当自己是殷若紫,那又为何会跑到她的床上来,难道说,他已经知道她不是殷若紫了?
那么,他难道就不怀疑什么吗?还是又打着另外的算盘?
她几步上前,将被子甩在一旁,拽起刘启的手臂,指着他鼻子说:“你说,说清楚,我是谁?”
刘启知道她肚里钻着什么小虫子,不太正经地回答说:“你是我娘子呀,怎么,睡一觉起来,你忘记自己是谁了?”
乔楚儿一咬唇,再问:“你娘子叫什么名字?”
刘启这下很是认真地回答她,说:“听好了,我只说一次,我娘子叫乔楚儿,是乔家三小姐!听明白了没?”
乔楚儿一下倒退好几步,老天,原来他已经知道了!
带着恐慌的表情看着他,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你不是当我是沈夫人的吗?”
刘启坐起身子,看她,说:“从你出门的那一刻,我就怀疑了,要真当你是殷若紫,我还敢上你的床吗?连房门我都不会进!”
“那可不一定,当初沈大哥和我在一个房间里——”乔楚儿一时说漏了嘴。
刘启一个箭步上前,双手捏住她的双臂,皱了眉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和沈冰豪在一个房间,他对你做什么!”他的力道大极了,摇撼着乔楚儿的肩膀,几乎要捏碎乔楚儿的双臂。
乔楚儿有些紧张道:“没做什么,没做什么,他睡凳子,我睡床!”
刘启松开她。
她的脚一软,坐在凳子上,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臂,咬着唇,含着泪,瞪着刘启。
刘启知道自己手重了,半蹲在她身前,握住她的一双手,放在唇前,一吻过后,柔声说道:“对不起,弄疼你了!原谅我,好吗?”
乔楚儿一下愣住了,这是她认识的刘启吗?是那块冰山吗?是那不可一世的豫王爷吗?
不,不可以的,豫王爷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低头说对不起,而他——
乔楚儿不安地抽回自己的手,难道说,他不是刘启?
刘启感觉到她的不安,抬起头来,一双眸子万般温柔地盯着她看,继续说:“楚儿,以前,是我固执了,从娶你过门到现在,从未让你过过安稳日子,刚开始那段时间,是我不对,我不该利用你,现在,我也不想你被别人利用,或者是受到别人的威胁,我想保护你,所以,以后,能不能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乔楚儿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有些结巴道:“那个,那个,事实上,是我不喜欢过安稳的日子,跟你没有关系的。”
这样的刘启,让乔楚儿不习惯极了。
刘启站起身来,在她一旁坐下,依然握住她的一双手,很是认真地说:“楚儿,我不能对你撒谎,事实上,我对离的感情从来没有淡化,我爱她,曾经一度很爱很爱,可是,我的爱伤害了她,我只好放手。直到遇见你,你和离一样在我心中占了大部分位置,可我不敢相信,你一个小丫头竟能那么快撞进我的心里来,我后来才知道,从你在芙蓉山救了我的那一刻开始,老天爷再一次安排了我的情缘,当年和离是这样,你也是如此。”刘启说这,含着笑看着乔楚儿。
乔楚儿突然听他这一番告白,不由得又羞又臊,可突然的,她的耳朵扑捉到刘启那句话——芙蓉山救了他。
“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我在芙蓉山救了你?那个人是你?”
刘启含着浅笑点了点头,说:“如果不是你拿走了我的匕首,相信,我一辈子也不会知道是你,这就是缘分,知道吗?”
乔楚儿猛然一敲自己脑袋,说:“早知道当初就不拿那匕首了。”
刘启换作一副无奈的嘴脸,说:“晚了,你现在都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这一辈子,休想逃开我!”
乔楚儿咬着唇,憋着笑,低下头去,终于忍不住了,肩膀一阵抖动,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摸了摸刘启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笑道:“都没发烧,那应该是没睡醒了,回床上继续睡去。”
刘启一皱眉,再一次被打败的眼神看向乔楚儿,他刚才可是难得的深情告白呀,她居然怀疑他没睡醒。突然的,他真的抱起乔楚儿,朝床上走去。
“你干嘛?”乔楚儿赶紧搂住他脖子,以防摔下去。
刘启一脸正经道:“娘子不是说了吗?回床上继续睡觉!”
“喂,不行呀,今天是我娘亲寿辰,我要早点过去,快放开我。”乔楚儿不敢乱蹦,怕他一下抱不稳摔下来。
他的胸膛突然重重的起伏震动,原本是发自喉咙低沉的浅笑声换为止不住的大笑声!
乔楚儿陷在他怀中困难地仰起脸凝望他,这个男人开怀大笑的时候原来是这样的迷人!
乔楚儿一下呆了。
刘启止住笑意后,将她放在床上,长指伸入她的领内放肆地抚弄着她白嫩柔腻的雪颈,然后不怀好意地说:“我只要半个时辰就够了,不耽误给丈母娘拜寿的。”
“不要了,一会小果会过来的!”乔楚儿的脸已经红成一片。
“我真该找个时间,把小果嫁出去。”刘启叹道,然而手却不曾停下。
“你敢!”乔楚儿皱起鼻子。
刘启一笑,刮她小鼻子,说:“你都是嫁了人了,难不成想要小果一辈子跟着你呀,你就不想她有个快乐幸福的家庭?”
乔楚儿怔了一下,对啊,想当初自己和小果一样迷糊,如今嫁了人,也多多少少了解了什么叫爱,可小果怎么办?她是不能那么自私地将小果强留在身边。
她说:“要把小果嫁出去也行,不过,要让她自己挑,我可不希望她跟我一样,被逼着上的花轿。”
刘启有些不乐意了,捏她的小鼻子:“怎么,嫁给我委屈了?”
乔楚儿不乐意说,伸指戳了戳他的心,说:“什么时候在你这个地方,能装下满满一个我,那就不委屈了。”
刘启开始有了下一步行动,乔楚儿穿着中衣,轻轻一扯,就露出大部分前胸,刘启的手在她脖子上满满下移,嘴里说着:“你个小妖精,什么时候学会这么贪心了。”
“我本来就很贪心,只是你一直没发现而已!”其实,就连乔楚儿自己也不清楚,什么时候,她居然想霸占刘启整颗心了。
尽管现在还是和赵离各居一半,不过,乔楚儿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占据刘启整颗心的。一定会的!
忽然的,她的身子一阵发麻,慢慢的,开始欲火焚身。
刘启的唇一步一步落下。
她的身子软瘫地如一条蛇,左右摇摆,然而,她还是仅凭着一点意志,警告刘启说:“不准咬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