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只比他们晚了一个小时,高以贤居然就回来了。
面对“他”的惊讶,高以贤只是好笑的回答,“我是风流,又不是下流!”他又不是种猪上身,见女人就上,很容易得病的。
洗了澡,带着沐浴后的清爽气息,高以贤穿着棉质T恤和运动短裤从洗手间里出来。
“抱歉,明天开始一定遵守规定。”高以贤淡笑,微仰头,与那方的上铺招呼。
没有客气的回应他,也没有转过一直背对的身子,但是傅凌放下了手头的杂志,关闭了床头的小夜灯,开始闭眼休息。
近凌晨二点,宿舍终于熄了灯。
整个寝室里,只听到虎子震耳欲聋的鼾声。
明明身体很累,但是她还是辗转难眠,可能因为刚到一个新的地方,她还没适应过来,可能因为,她第一次和三个大男人同住在一个房间,不免觉得格外不自然。
借着路灯照射过来微弱的光芒,她慢慢睁开眼。
那头的上铺,虎子正微张着嘴巴,因为醉酒直接睡死过去了,依然穿着羊毛衫的身子趴卧着,穿着牛仔裤的半条腿都挂在床沿上,睡相滑稽,也很差劲。
相比较,高以贤的睡姿就文明太多,他的双手规矩的交叠在胸前,优雅的就象一位王子。
她的上铺……
沉稳的呼吸,应该代表他已经熟睡。
对他,她总是有很复杂的心绪。
……
乌市天山区,它是整个乌市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也是“7.5”暴力事件最猖獗的区域。所有的特警全副武装,分布在七个卡点巡逻值勤。
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她和傅凌刚好分配在一个卡点。
第一天值勤,就有警讯通报:XX路有交警在执勤中,被5名犯罪嫌疑人持刀围攻,请特警赶过去救援。
第一次出任务,傅凌带队,他们一行人很快赶到达了现场。
一到现场,她马上被血淋淋的一幕震撼住,嚣张吹哨的暴徒,一脸蛮横,手无寸铁的交警,血淋淋的倒在公路上,呻吟、哀嚎。
据警讯,事件的起源居然只是因为一起非常轻微的交通违章处罚,因为一言不合,演变成暴力事件。
在一些随身带刀的野蛮民族和个体中,王法根本无效。
围观的群众们,也都离得远远的,敢怒不敢言,生怕被波及。
第一次见到这么猖獗的犯罪行为,她和好几位同仁都傻住了眼。
“放下武器!”震耳欲聋的“砰”的一声,傅凌开枪按照程序朝空鸣枪示警。
没想到,犯罪嫌疑人们手中的长刀,只是停顿了一下,在刺激的“宣战”下,反而又挥动手中的长刀,继续挥了下来。
交警象无力主宰命运、待宰的小绵羊般一样,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又是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血止不住的向外大量涌现,暴徒们因为闻到血的腥味,越发的兴奋。
不能再拖延下去!
“救人!”他当机立断,低沉的刚发号完时令,自己已经率先冲进了现场。
他的铁掌,徒手按扣住其中一名暴徒又将挥下的长刀,一只腿踢中了另一名欲行暴的暴徒前胸。
兄弟们也随后马上接到命令,冲围进去救人。
第一次见到这样混乱的场面,她的心提到了喉间。
平时,他都是处在危险的第一线?平时,他都是第一个冲进现场?
还有,最重要的,现在,她该怎么办?
她立在那里,手足无措,几米处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她该怎么办?!!!
她唯一知道,就这样木头一样仵在现场,根本不是办法,连围观的群众,也开始用很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她现在不是蓝芹,她是特警夏雨啊!
咬咬牙,她也冲了进去。
旁边的打斗声,很激烈,她胆颤心惊到差点浑身发抖。
首先,她查看那名交警的伤势。
虽然皮开肉裂,大量的流血,幸好都只是皮外伤。
傅凌一个漂亮的后腿前踢,歹徒手里的长刀落地,他再马上紧接一个有力的前腿前踢,歹徒被重重踢中下巴,一阵头昏目旋,跌在地上。
正好是她的面前,来不及恐慌,她咬牙发狠的补上一腿,在暴徒还来不及反应间,按照出行前在家无数次摹拟的动作,她骑了上去,暴徒的背部被她一个脚膝盖用力死死的抵住。
小时候为了防止她被人绑票,她学过跆拳道,成绩还不错。
只是这点花拳绣腿,在部队里,在实战中,太过小儿科。
汗,滴在了暴徒不断奋力挣扎的背部。
汗水里,更多的是惧怕。
幸好,无人发现。
“叩”的一声,她取出手拷,制压住该名暴徒。
幸好,在刚才与傅凌的打斗中,该名暴徒已经消耗了大部分的力量。
其余四名暴徒,也分别被其他同仁分别制服住,收缴了乱刀。
“呜呜”两道鸣声由远而近。
是支援的警车派援而来,还有随行的医护车。
五名暴徒终于被带走了,负伤的交警和小部分受了一些轻伤的特警同仁,也被医护车接走。
赴疆的第一个任务,算是成功圆满。
她紧悬的心略松。
哪知道……
“编号78759夏雨!”
好寒好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有!”她挺直背脊。
踱步走到她面前的人,果然一张非常典型的“僵尸脸”。
僵尸脸冷声下命,“下班以后,沿着操场跑五十圈!”
五十圈?她的背脊都是冷汗。
会要人命的!
“队长,我不明白!”她大声询问。
她必须问明白,她为什么要受处罚!
“贪生怕死的话,就不该参加特种部队!”他的一张脸,寒得结了冰。
所以说,当时她犹豫、停顿了一下下,最后一个冲进去,还是被发现了?
她还以为,他无暇关注。
苦笑一下,并脚,敬礼,接受处罚,“是,队长。”
姨夫交代,一定要冲最后一个,果然是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