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又去了好几次店铺,和樊翊亚也碰过好几次照面。
他对他没有任何情绪,冷冷淡淡的样子。
她,邀过他吃饭。
被他拒绝了一次以后,她没有再开口。
主动追求男人,她没有经验。
性子,也无法厚颜。
今天,又是一个情人节。
记忆里,他和她唯一度过的那个情人节,怒剑状张,充满了无厘头式的笑话。
她黑了他四万块,他故意让她吐出一万六的好处费。
很后来,接触了真正的“奢华”社会以后,她才知道,他对她是非常“手下留情”的。
那年,他们唯一度过的情人节,却不是以情人的身份。
早早的,她推拒了开工,不顾经纪人的跳脚。
其实,她觉得,她的女经纪人老是暴躁、跳脚的样子,还满可爱,有点象某人。
《花样男子2》已经正式开拍,所有人都心系衫茶和道明寺发展,此时,如果和一个“平民男人”传出绯闻是不智的,当然,如何是和假樊翊亚,又另当别论。
经纪人的担忧是正确的,上次原本已经被群众拍了照片,也是通过关系才压了下来。
当然,这样的关系,樊家也出了一份“力”。
但是,今天是一个特别的节日。
她不想真的和“道明寺”一起度过,即使“道明寺”还真的一直在追求她,邀请过她共度节日。
但是,她到了店里……
“阿亚啊?他调休了!”服务员小妹暧昧的笑,“老板小姐,人家可是有女朋友的哦,不能这样苛责员工哦!”
“对啊!反正今晚也没什么人会上茶餐厅过情人节,这里就让我们这些王老五撑着吧!”助厨非常讲义气的拍胸脯。
半月的相处,她和店里的员工,关系虽然说不上熟稔,不过,也不赖。
怔怔的坐在茶餐厅不起眼的角落位置,她有点脚软。
也,焦急。
为什么会这样?!
今天,应该是情人一起过的节日,他怎么会和晴空出去?
会不会,她的算计出了错误?
那天,那些话没有阻挡住他们,反而成了他们的催化剂?
不!
第一次,她慌了手脚。
对樊湖亚,她已经没有半点把握。
所以,她知道,那个计划,不能再拖了。
她必须马上对樊翊亚献身!
只是,现在的他,心房锁了千重万重锁,想要进攻,又谈何容易?
清眸微微一眯。
“反正后天开始要装潢半个月,不如明天晚上也打佯掉吧!”她对员工们提议。
明天是阿亚的生日。
错过了情人节,他的生日,她绝不会错过!
“我请大家去,‘拉斯维加斯’不对外开放的私人会所轻松一下,如何?!”笑盈盈,她提议。
拉斯维加斯,曾经是她的恶梦。
但是,现在,那里已经是丁哥的地盘。
“老、老扳小、小姐,你、你不是开玩笑的吧?”员工们都结巴了。
拉斯维加斯至尊私人会所耶!非富则贵的人根本不被允许进入!听说那里一个晚上动辄就要上百万!
他们连拉斯推加斯普通的夜总会都消费不起,更何况至尊私人会所!
这个提议,真是令人心脏严重缺少血液循环供给。
“一个也不能缺,一个也不准扫兴,不准带家属,尽情狂欢!我就OK!”她的笑容不变。
“耶!”员工们的样子个个象中了六合彩。
“放心!谁敢不去,谁敢带家属,我第一个砍谁!”王老五助厨,第一个吼了出来。
“恩!那明天晚上七点,大家‘拉斯维加斯’见!”
将雀跃的气氛留给大家,她悄然离开。
她知道,明天之后,她的命运也将不同。
七年后,樊蜴亚,我一定要成为你的女人!
在心里,她暗暗宣誓。
…………………………
老实说,他不想去,觉得很烦。
就和昨天晚上一样,明明是情人节,人多的要死,小念一直闹个不停,逼着他休假,带她和晴空出去凑热闹。
他想不通,为什么这么多人爱凑热闹,反正他就觉得人多,很烦。
但是每一年,照样身不由己。
就好象以前他的生日。
谁叫他生得日子不好,居然是二月十五号!情人节的第二天,别人一留心,就记住了!
以前,每一年圈子里朋友们的好意他不能太扫兴,毕竟以后如果他要接管家业,不能太“自闭”。
今天,又是为了不能扫兴!
不能扫了店里这群猴子们的雀跃。
只是幸好,没有人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
包括晴空。
将手插在口袋里,不同与别人,他兴趣缺缺,
拉斯维加斯至尊私人会所?他太熟,熟到闭着眼睛,都能找到那里每一个供客人“消遣”的房间。
说穿了,那里就是有钱人的销魂窝!
他甚至不止一次在那里参加过“********派对”。
也许,对女人厌恶,就是从那些一次又一次的********派对由来的。
女人的裸体,恶心的要死,一对乳房象木瓜一样在男人野兽一样的冲撞下,不停摇晃。
女人的身体,只有她是例外。
18岁的她,身体已经美丽到象一尊女神象。
那群猴子们一声又一声的尖叫。
冲向自己不曾接触过的奢华生活。
K歌的K歌,肆意兴奋的将钢琴当电脑键盘敲打、将小提琴拉得杀猪一样。
每个人都好兴奋。
看这那一张又一张兴奋、单纯的脸,他微微一笑,他喜欢平民的生话,他们单纯,起码怎样也想来不到,其实那些钢来和小提琴,并不代表高雅,在他以前的圈子里,只是性爱道具。
但是,很快,他的笑容僵住了。
近九点多,玻璃门被推开。
一个魁梧四方脸、一脸胡络、长得很豪气的粗大男人,拥着一身高贵服饰、浅笑着的夏雨沫。
“大家尽情狂欢啊!”丁哥豪气的说,“我家沫沫的朋友,就是我丁有力的哥们!今晚,所有开支,我家沫沫一句话,就算上千万,丁哥我也扛了!”
那群猴子们狂声尖叫,甚至暧昧的吹着口哨。
他野豹一样的眼眸,瞳孔顿时紧缩。
男人粗壮的手,搭在她的细腰上,碍眼极了。
“酒还没喝,己经撒酒疯了。”她瞄了丁哥一眼,语气里的熟稔,象是微嗲 。
这样的微嗲,是以前非常非常偶尔,她才肯对他流泻一点点的。
握着酒杯,他好努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抓狂。
但是,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他的专利。
他回到了分手那一晚,他的求婚,变成一场可笑的闹剧,她和其他男人拥吻在街头。
血管结冰,心房重击,他是怎样的压抑,才能维持住了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
只有最后一拳,击碎的玻璃,血淋淋的伤口,代表他破碎的心。
没关系,樊翊亚,她已经不是你的女人,跟了任何男人,都与你无关。
很压抑,他才能冷静下来。
27岁的他不想再栽得这么惨烈,心房任人操控。
只是,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过往的求之不得,你才被影响成这样?
樊翊亚,你真是疯了,才会恨不得想将那个男人的手辗断!
。。。
红酒一箱一箱的搬过来,全部是上好的拉菲。
丁哥不是普通的高手,爽朗的迅速和大家打成一片,一群猴子们更是一圈人轮流着灌,但是,丁哥依然面不改色、嬉皮笑脸。
她“看不下去”,居然“心疼”的替丁哥挡了好几杯。
乐得丁哥亲昵得搂着她的肩头,“亲爱的沫沫,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我!”明明是三十好几的粗壮大汉,撒起酒疯里,居然相当可爱。
但是,她被丁哥“雷”到了!要他演一场好戏,不用这么投入吧?!
“好好好!心疼你、心疼你!我多帮你喝几杯!”顺势,在丁哥嬉皮笑脸、黯淡的眼神下,又喝了好几杯。
他们是最佳拍档,以前有哪个富豪或导演,凭着一场饭局就敢动她,丁哥准出来演场好戏!
她和丁哥往往一个眼神,都能配合得很好。
这几年,一直是丁哥凭着自己的势力明里暗里护着她,她才依然是今天的夏雨沫。
一边喝着,她的眼角,偷偷的看他。
他,依然是面无表情的独饮着自己的杯中之物。
淡漠的,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不动声色的推了一下丁哥,她没招了。
丁哥亲热的偎在她耳边,痞子一样的笑着,但是问话却很严肃,“小沫,你都想清楚了?强扭的瓜,不甜!”
今晚的丁哥,有点奇怪。
以往,她无论做任何事,他绝不多说一句!
“我好象开始发晕了……”她亲昵的笑,整个人都依偎在丁哥怀里。
她的笑容有点轻浮。
但为,丁哥懂她。
因为,她的眼神,无比的坚定。
一切按着剧本走!
“大家继续玩,我先回家了。”摇摇晃晃的,她起身。
她注意到,他漆黑的眼眸,只是冷漠的抬了一下。
“回什么家?我的地盘才是你的家!”丁哥扯住她的手,手劲用力到甚至有点生气。
呃,剧本里,没有这句台词…
“到VIP2号房里先睡一觉,我忙完了再送你回家。”现在,才是剧本的台词。
“哦…好吧……”她接过钥匙,扶着额头,“醉”意熏熏的踩着高跟鞋,向里面走去。
她一走,那群猴子们,渐渐有点安静了下来,气氛开始索然无味。
只是樊翊亚没有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喝进了很多酒。
她离开的时,他觉得,他象被人扇了一个耳光一样。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不会觉得,她和丁哥没有一点暧昧!
“嘿、我看大家也差不多,我们也该走了。”其中一个店员看了一下手表开口。
快12点了耶。
“对对对!是该回家了!”有人马上接口。
樊翊亚也站了起来,这里,他一刻也不想多停留!
“要散场了?好!”丁哥挑眉,“为了大家的相识,最后喝一杯吧!”
身后,一个服务员已经托着托盘,每个酒杯里,都有一杯红酒。
丁哥的手和樊翊亚的手同时伸向最前面的那一杯。
“你先、你先!”丁哥松开了自己的手,谁也没发现,一颗透明药丸已经迅速的沉入那杯红酒中。
冷着眼,快速的将那一杯酒喝尽,樊翊亚急着离开。
今晚,他的胸口沉闷到快要窒息。
如果再不离开,他不知道。占有欲望很强的自己是不是会失控的做出什么事!
他喝得太急,一颗尚未熔化的药丸滑入他的喉间。
他发现时,已经太晚。
眼一瞪!他马上知道不对劲。
“怎么拉?”大家都看出了他不对劲,纷纷放下手里都空了的杯子。
“酒里有药。”尽力,他说的很平静。
这种药,即使呕出来,也已经没有用。
“妈的!不会吧!”丁哥怒骂,怒眼瞪着服务员,“出了什么事?”
那个服务员已经扔了托盘,吓得跪了下来,“丁哥,是丽丽姐叫我喂你吃的!她说你好几天不找她……她说,你以前最喜欢一边嗑这种药一边和她……她保证,你会很开心……”
“妈的,骚包的话你也信!”一脚发狠的端倒服务员。
这一脚,狠到服务员抱着腹部,痛苦的打滚。
“算了!”樊翊亚冷声制止。
他不能发火,血液循环加速,会马上加快药力。
在那个圈子里混太久,这种药,是外国进口的贵货,他熟。
死不了人,但是绝对会“逼”疯一个男人。
以前,开派对时,他的很多朋友追求刺激,都会吃这种药。
而且,今晚,他喝了这么多酒,根本挡不住。
他肯定不能回家了。
他不想伤害晴空!
“哥们,真对不住你!要不,今晚我安排个扭给你?”丁哥“内疚”的说。
全身的火,已经势不可挡的全部火辣辣向下冲,没有女人泄火,今晚,他会很难熬。
“不用,给我一个房间,我休息一下就好!”努力,平缓着呼吸,他努力抓回一丝丝的冷静。
不能这样出去!
他不能象圣俭一样,被人“胡闹”后,结果还没走到门口,就抓起一个女服务员,在走廊里就上了人家。
一把钥匙递到他掌心。
“好好休息!”丁哥痛快的说,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在壮汉的眼里一闪而过。
他握着的是VIP1号房的钥匙。
这个房间,在‘拉斯维加斯’是至享房间,通常没有上锁,因为没有预订,根本不会对外开放。
也是在这个房问里,他第一次情悸,第一次心动。
为了一个卖身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