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白杨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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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心灵对话(3)

吕晓明:当时确实是强拉弓硬上手,心里没有顾虑是不可能的。但信心来自于省上领导,特别是省广电局党组、局领导的充分信任和支持。这才使我们痛下决心,努力把一个松垮、散乱、没规矩、员工普遍抱着“国有单位、垄断行业、事业心态”的企业基本拉上了与市场对接的轨道。基层一些员工发来短信说,改革让我们看到了公司活力,看到了未来希望,看到了全体员工的振奋。我想,有这些话,就是再大的困难和风险也值得。

记者:听说经过双向选择,最终从广电网络这座大楼里走出去了50多名员工。你作为一把手,当时如何面对来自四面八方,包括同事、朋友、亲属的说情?

吕晓明:我是从机关出来的,一切参照党政机关选人用人的规矩办。把公司改革的政策公开,程序公开,操作透明,民主测评,集体决策。再说,我给自己划了个底线,不能为一点私利让改革打折扣,有亲戚朋友来找我,甚至四处托人说情要进人留人用人,我没有因私情安排过一个人。我意识到,只要我擅自安顿一个人,后头可能就会因各种理由进来几十个人。

记者:当时改革几乎砍掉了一半机构。

吕晓明:多设一个不合理的机构,就会增加一份磨擦系数。

记者:你在干部管理上也是来真格的了。

吕晓明:我们公司班子定了四句话二十个字:管理看水平,效益论英雄,业绩用干部,考核见分晓。对完成不了任务、职工收入相对下降的分公司领导,第一年黄牌警告,第二年再不能改变状况就立即下马。这一点我们完全坚持讲科学,讲规矩,奖罚兑现,说到做到。

记者:改革体制、创新机制,向科学管理要效益,你们也做了不少工作。

吕晓明:公司围绕向存量资产要效益,向增量投资要利润,制订了经营管理体制改革实施方案,进行了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的持续性改革。以效益为中心改革体制,创新机制,权力下放,放开搞活,使省公司成为战略决策中心、投资融资中心和技术管理中心;把分支机构转变成为生产经营中心和利润成长中心。我们还对资产收益能力、经营成本费用进行了细化和测算,使盲目投资,无节制扩张得到有效控制,非生产经营性投资大幅度下降,从上至下的经营理念普遍由规模扩张型向质量效益型转变,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企业化管理和市场化运作。

首创“机顶盒统一方案”

记者:一个小小机顶盒与网络公司关系大吗?

吕晓明:机顶盒方案与公司运营密不可分,它不仅是数字电视接收终端,还在于,不同的机顶盒选型方案决定了不同的业务承载能力以及业务增值的大小。

记者:你概括公司前期入网的机机盒“八国七制十二侯”很有意思。

吕晓明:公司前期机顶盒品牌多,型号杂,使得软件解决方案太多,而这些方案的核心技术又掌控在不同的研发机构和机顶盒生产厂家手中,造成了维护难,管理难,应用难,升级更难。促使我们不得不在机顶盒问题上痛下决心,率先在全国成立了由网络运营商主导的运营、研发、生产、供应四位一体、密切合作的“机顶盒统一方案联合实验室”。

记者:率先意味着冒险、阻力、冲破旧模式。

吕晓明:对。当时我提出搞统一机顶盒方案,很多人认为是天方夜谭。可能他们觉得我不懂技术,是瞎胡闹。对我来讲,无知更无畏,冒险或不冒险都在当董事长,创新就必须冒险,这就是挑战。

记者:你是学文的,又一直在搞意识形态,搞网络有很强的技术性,你换了个大跨度的行当还那么自信?

吕晓明:实际上我很不自信,所以从上任那天起,从熟悉业务到钻研技术,所花的时间与精力别人是无法想象的。由于广电网络行业大多技术和产品无国家标准,所以,决策领导人必须懂技术。另外,正是因为我不完全懂行,才敢对不可能的事情提出或许有可能的想法。相反,如果我是个业内专家,可能就会囿于模式而不敢想象。实践证明,统一机顶盒方案就是跨越了许多不可能,最终把不可能的事情办成可能。

记者:要把不同行业、不同地域、不同利益的商家拢到你的旗下,靠什么?

吕晓明:我们先和生产机顶盒所关联的生产企业、研发机构、器件供应商等分别交流,像舌战群儒一样一家家商谈,说服他们为共同利益目标而合作。在那三个多月里,几乎是每天下午四点把各方面的合作伙伴约在一起研究讨论,有时还和分布在全国各地的相关单位专家现场打开手机开临时电话会议,各种思路、技术、利益机制等在一起碰撞、交织、融合,最后达到统一。终于把大家拉上了一个方向,朝着一个共同目标而努力。

记者:它的意义和价值呢?

吕晓明:实施机项盒统一方案,不仅促使陕西广电网络在软、硬件功能、结构、模块化方面逐步形成了统一标准规范,用以指导公司未来机顶盒产品的标准化开发、规模化应用和通用性推广。同时也为国内同行业标准规范的建立和完善提供了可靠的经验。进一步讲,又大大降低了机顶盒运营维护成本。这一举措为运营商与供应商的市场竞争关系创建了长期合作的新型模式,为有线电视的产业化进程建立了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市场秩序,为广电网络数字电视平移后增值业务的可持续开发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去年,国家级“有线电视应用技术实验室”在我们公司挂牌成立,这目前在全国是第一个,也是惟一的。

做科学发展的自觉推动者

记者:怎样用科学发展观来看待你提出的“三化”发展战略?

吕晓明:科学发展观的精髓就是求真务实,真抓实干;就是寻求社会发展的真正规律。我们围绕推动科学发展这一主题,组织班子论证了“公司架构集团化、产业发展多元化、经营运作市场化”的“三化”发展战略思路,明确了通过自身内部改革,寻求自我突破的发展目标和改革方向。还下大功夫制定四个发展战略:技术发展战略、经营发展战略、资本运作战略和人才培养战略;建立三个现代化管控支撑体系:成立专家技术委员会,对公司重大技术问题进行决策;成立决策咨询委员会,对公司重大经营问题提供决策;同时还要详细制定一整套指导全省全网未来发展的管理规范和技术标准。作为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我绝不是来拿工资、占位子的,而是来干事的,要带头做科学发展观的忠诚实践者和自觉推动者。

记者:你身负重任……

吕晓明:在这个岗位上让我忐忑不安,但事业第一,效益第一,集体利益第一始终是我衡量个人职责的一杆秤。

记者:你认为,作为公司董事长应具备的素质与能力?

吕晓明:一个人能力有大小,但首先应当是对岗位职位有忠诚心、责任感,有强烈的责任感才会千方百计干好事。二是在位干事必须以身作则,当好示范。一举一动要注意树立个人形象,班子形象,集体形象,上市公司形象。三要有吃苦敬业精神。四要勇于创新。全方位的创新才是企业可持续发展的动力。

记者:你们是全国文化体制改革的先进企业。

吕晓明:有局领导支持,还有经营班子团结和谐、一线员工求变求新求发展,这都是公司发展的最大动力。我多次向记者讲,自己的作用微不足道,更何况我还是个技术外行、管理新手。下一步我们要进一步增强公司核心竞争力,积极实施以资本为纽带的跨区域发展,努力打造西部文化产业的航空母舰。

刘传品:法医职业体现社会正义与良知

法医脏累臭,但工作神圣

记者:法医职业有啥特点?

刘传品:脏、累、臭。经常要面对一包黑汤(腐尸),你手一摸,腐朽的烂肉顺着你的手就来了。炎夏,苍蝇蚊子爬得满脸满脖子。用柏树枝打、熏都不飞:只要一发案,法医要第一个赶到现场,背着二三十斤重的勘察箱步行上百里山路是常事。做尸检,经常要连续工作数小时甚至数十小时,累得人腰酸背痛,还要挨饿受冻:做完了,围观者离你远远的,因为你走到哪里,渗透到农服、毛孔里的臭味儿三两天散不掉。还有就是孤单。许多人忌讳,摸过死人的手不愿握,有时干活坐凳子歇会儿,你还没走几步人家把凳子扔了。晚上在单位做检验报告,半夜半夜一个人干,不过已习惯了。后来,我也自觉,别人不伸手,你就别伸手握;没让你进家门,就在屋檐下歇脚;与人家不熟悉,就别坐凳子,免得难堪。

记者:你从没想过换个岗位?

刘传品:是人都会想。29年局里先后换了6任局长、9任刑警队长。为此也曾失落过,觉得成天与死人打交道,苦累脏不说,还被人像躲瘟神一样另眼看。但后来细想,自己也就这么点能耐,换岗位就会荒废业务,把自己喜欢干、能发挥专长的工作干好就行了。

记者:你从未出过鉴定差错,真不容易。

刘传品:法医岗位小,责任大,生怕把案子判断错了。所以我要求自己出具的每一份鉴定书必须有充分准确的客观证据和法医证据。实事求是、严谨细致,说小了是责任心,说大了是信念、宗旨问题。

记者:你怎么理解身上的职责?

刘传品:你所出具的每一份法医鉴定书,体现着社会的正义和良知,体现着法律的公正和威严。否则就会使案件侦破步入歧途,就会让无辜的受害者死不瞑目,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职责系着关天的人命,这是神圣的事业。

不能对法律不负责任

记者:干警说你从不接受当事人吃请、礼品及红包。

刘传品:你想想,如果不是违反原则的事,人家为啥要请你吃饭,又凭什么给你送钱、送礼?你所出具的每一份法医鉴定书,都是白纸黑字,它是否实事求是、公正公平,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监督着你。再说,为了那点蝇头小利,丢掉自己的饭碗,不值!自己的良心也不安。

记者:曾有南方公安机关慕名高薪聘请你,亲友也劝你提前退休去小诊所上班,你都拒绝了,固执地坚守岗位。

刘传品:我走了,单位怎么办?这样做对不起组织。对家人,我确实有愧。干了这工作,由不得我。对妻子,我只能在家时多干些家务。对女儿,都靠她自己奋斗,我这个父亲不称职,所以有时她项我几句,我忍受着,全当没听见。

记者:在侄子事情上不徇私情,你这样做值得吗?

刘传品:组织把我放在这个岗位,是对我的充分信任。我不能因个人和外界其他因素影响工作,更不能对法律不负责任。从亲情上讲,我确实对不起兄嫂,年迈的兄嫂如今无依无靠,我很理解他们。

公家钱也足饯,不能乱花

记者:你业余生活有哪些兴趣爱好?

刘传品:逢年过节和战友喝个小酒,可常常刚坐到饭桌上,一个电话就要出现场,让大家扫兴。我这人进不了舞厅,音乐一响我头都要炸了,也不会打牌,只会看书。

记者:这么多年来,为单位节约开支达30多万元。你为公家省钱呢。

刘传品:我从小家穷,过惯了穷日子,大手大脚实在花不下去。公家钱也是钱,省下来还能干点别的事。至于金钱,不能没有,但不能看得过重,人不能啥都用钱衡量。

我享受作公正鉴定这个过程

记者:许多与你同资历的早提拔了,你心理平衡吗?

刘传品:我是搞业务的,每个职业总要有人干,这个岗位可以发挥我的专长,对社会有所贡献。我享受作公正鉴定这个过程,每一起案子对我都是一个新的挑战,我也乐在其中。

记者:什么让你快乐?你的人生价值是什么?

刘传品:通过我和干警们的努力,把案件侦破了,弘扬了社会的公平正义,这是我最大的快乐。我敢说,29年来,无论是死者还是活着的人,我对得起我所有的服务对象,尽了一名人民法医的职责,这就是我的人生价值。

记者:再干一年多就退休了,你如何安排?

刘传品:欣慰的是,我的助手已能独立工作。我干了一辈子法医,退休后肯定不习惯,我会慢慢调整,回归到平常人的生活,尽量对家人做些弥补。如果单位需要我,我会随叫随到。

记者:你最看重哪一个荣誉?

刘传品:获得“全国二级英模”称号,让我一生为之自豪,但也倍感压力。只有把工作做得更好才能对得起这份沉甸甸的荣誉。这次能入围“我最喜爱的人民警察”的评选,我很高兴,能不能进入前10名已不重要,我还是会干好法医、当好公仆。

巨晓林:咱农民工也能有大作为

记者:你用23年时间成为高级工,叉出书,当劳模。你最大感受是什么?

巨晓林:要改变自己命运,就得有决心,有恒心,刻苦学习,努力工作。感谢组织培养了我,中铁电气公司成就了我,感谢伟大的时代,为我和像我一样的千千万万个农民工搭建起了实现人生梦想的舞台。要坚信和树立“农民工也能有大作为。也能实现人生理想”的信念,努力工作,做一个有知识、有技能、有理想的新时代农民工。

记者:作为农民工与企业有感情依恋吗?

巨晓林:有很深的情结。你对企业忠诚热爱,企业才会对你信任、关爱;你给企业创造价值,企业才会对你有所回报,社会才会对你有所认可。公司给了我实现理想的平台,我干了点小革新,公司给我极大荣誉,我特知足,特感恩。

记者:你不计身份倾力奉献,公司应该弘扬这种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