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只是觉得小长老跟我认识的一个人长得有几分相似。”
不等小长老回答,国主已代为说了:“人有相似,物有雷同,这世上万事万物都有个缘分佛法,本不足为奇,韩爱卿莫要小题大做了。”
韩醉年想着这样明火执仗地问下去也得不出个结果,怕还会惹得国主不快。借着国主向小长老讨问佛经的当口,他悄悄地问一直侍候国主近前的刘公公。
“我去了这几月,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小长老?”
说起这话可就有些来头了,刘公公远远地跟在国主后边,一路行来一路说:“韩大人,您是知道的,自打这昭惠皇后薨后,国主虽有小周后相伴,可一直闷闷不乐。多亏了这位小长老开导国主,这主子的心伤才慢慢好些。”
他想知道的是这小长老的来历,可不是国主心上的隐疾。看来在这里是得不出什么结论了,韩醉年借着长途归来至今未曾回府为由,向国主告了假,直奔家中。
照例是要拜见父亲的;
照例父亲正在与一群歌舞伎寻欢作乐;
照例他看在眼里心上是不快的;
照例他是要赶人的;
照例——
偏厅很快恢复成他想要的宁静,宁静到空气中只有父亲不停地打酒嗝的声音,韩醉年只想尽快结束父子之间的对话。
“父亲,您听说过小长老这个人吗?”
“你爹我怎么会认识和尚呢?除非他是个艳冠群芳的尤物。”韩熙载已经醉得走不出直线来了,他拎着酒壶东倒西歪地凑到韩醉年跟前,取了酒杯想让远道而回的儿子尝尝他的好酒,“来来来,这酒是顾大人从北边带过来的,你也来尝尝……尝尝……”
韩醉年夺下父亲手里的酒杯酒壶,将他安坐在圈椅内,努力不让他滑倒在地上,“现在是什么时候?父亲怎一味地只知道养伎醉酒?此次北上儿子见到那些宋人年年征战,个个英武,相比之下久安的我们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