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说?”安琪得意洋洋的将罪证送到凌牧澄眼前。
日记本被她撕得四分五裂,又用透明胶带粘好了,这些是他的罪证,她要保存好。
凌牧澄没去看皱巴巴的日记本,她神气活现的歪着头,颠着腿,“我们分手吧。”他开口道。
“呸——我陪着你吃苦,现在到收获的季节了,你想甩掉我?门儿都没有!”安琪瞪圆了眼睛,呸他一脸的唾沫星子。
“赚的钱全给你。”凌牧澄拿出钱包,掏出所有的银行卡摆放到电脑桌上。
“哈哈哈,你打发叫花子呢!”安琪将破日记本用力掼到地上,双手叉腰,原地往后一蹦,仰头狂笑。
“说个数字,你想要多少?”凌牧澄平静的问。
“我想要五千万,你有吗?”安琪斜眼望着他,得意的笑。
“我给你打张欠条。”凌牧澄坐到电脑桌前,拿了笔和纸,给她写五千万的欠条。
安琪凑上前,探头探脑的看他写欠条,鼻子里发出哼哼哼的冷笑。
凌牧澄很认真的写了欠条,还特地找来印泥,按上他的手印,弄得跟真事一样。
安琪接过欠条,叠好,放进她的钱包。
“嘿嘿,我就不分,你奈我何?”她当场反悔,冲他挤眉弄眼的跳扭臀舞。
“这是你的事。”凌牧澄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提溜出房间,他反锁上房门。
宫慧娟的房门也反锁了,一屋子的畜生!安琪气得破口大骂。
“牧澄,我错啦,你开开门嘛。”骂完了,她敲着房门,柔声细语的哄他开门。
好话说了一箩筐,凌牧澄也没开门,安琪打着哈欠躺到客厅沙发上将就一晚上。
早上睁开眼睛,凌牧澄的房间已经空了,他出差去了。
那几张银行卡静静的躺在电脑桌上,安琪收起银行卡,她钱也要,人也要,两手抓。
凌牧澄一圈视察下来,差不多走遍了全国,因为管理、选址问题,分店的平均入住率不足百分之二十。
为了圈钱,梁传仁将酒店每间客房的独立产权出售给投资者,并承诺了诱人的回报率,投资者买下一间客房,再将客房交给酒店经营出租,每年可以拿到15%的固定回报。
酒店根本不盈利,所谓15%的回报率完全是拆东墙补西墙。
一旦不能如期支付,失信于投资者,这一切就会被定性为金融诈、骗。
视察回来,凌牧澄直奔酒店,因地制宜,部分分店改成写字楼出租更合适,拆开再重新包装上市。
需要改成写字楼的几家分店,凌牧澄吩咐魏君怡对那些买了产权的投资者发出邀请,邀请他们到总店玩。
承诺给他们的回报率不会变,他们每年享受的免费一个月的入住,可以移至其他任何一个分店,或者也可以给他们办理置换,将他们的产权换到其他的店。
跟汽车租赁公司合作,地址偏远的分店,向客人提供免费接送机服务。
晚上凌牧澄直接住在酒店,脑子里的弦绷得紧紧的。
手机又响了,过去的一个月,安琪每天给他发短信,半夜三更给他打电话。
凌牧澄西装革履的仰躺着,脚上的鞋子都没脱,感觉很累,却睡不着。
哒的一声,房间门被人打开。
凌牧澄闭着眼睛不动,知道来人是魏君怡,魏君怡现在兼职他的助理,她现在就比死人多口气,像在走高空钢丝,她曾经的小伙伴都已经死掉了,如今钢丝上只剩下凌牧澄和她,他们随时会摔下去,万劫不复,粉身碎骨。
魏君怡脸色泛青,青里透着灰,灰里透着黑,她像鬼魂一样,悄无声息的飘到床边,“凌总,前台有位江小姐找您。”
江安琪在总台闹着要见凌牧澄,前台服务员不敢惊动凌总,只能先向魏特助汇报。
魏君怡也住在酒店,闯不过去就是死,她没勇气回家。
“让她上来。”凌牧澄闭着眼睛说。
魏君怡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打到总台,让江小姐上来。
打完电话,魏君怡像游魂一样飘出去,她住在隔壁房间。
安琪卷起了衣袖,跃跃欲试的想要跟大堂副理打一架,突然被告知她可以去415房间。
电梯在四楼停下来,安琪顺着墙上的号码找到415,房门虚掩着,她轻轻一推,房门就开了。
这是一间小单人间,“牧澄!”看到榻上的人,安琪眼睛一亮,“砰”的一声摔上门,雀跃着奔过去。
凌牧澄一身黑色西装,脚上还穿着皮鞋,脸色白得透明,闭着眼睛直挺挺的躺着。
“呼!”安琪被他这副造型吓了一跳。
换个地方,直接可以开追悼会了。
她不放心的摸摸他的鼻子,还有热气,没死。
“你是酒店老总,怎么住这么小的房间,没开间总统套房住住?”安琪摘掉身上的帆布包,一脸嫌弃的环视着小房间。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给你发信息,你看见了吗?”他不说话,安琪热火朝天的自言自语。
“好啦,别生气了,我不该看你的日记,那个叫什么来着,隐私,对,我以后绝对不碰你的隐私。”安琪保证道。
“怎么不脱鞋呢?”安琪蹲到床尾,帮他脱下脚上的皮鞋。
她手脚并用的爬上。
他杳无音讯的走了一个月,她来酒店找过好几次,他不在家,房子变得空荡荡的,一点人气都没有。
明明他每次在家也只是安静的看书,安静的看电脑,安琪还是觉得屋里被装得满满的,她的心也装得满满的,他一走,她的心都空了。
解开他的皮带,剥了他的西裤,脱下他的袜子,穿成这样,他根本没办法睡觉的。
蹲在榻上,安琪轻手轻脚的解他的衬衫纽扣,露出他瓷白的胸膛,他偏瘦,好像又瘦了不少,安琪趴到他胸口,她都快想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