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魔厨
“嗖——”随着一声清脆,几扎毒针向魔厨飞卷而来,开始她躲过了,可是那些毒针竟然会转弯,紧追着她不放。她虽然会几下花拳绣腿,但轻功和内力就不值得一提,被毒针追了几圈下来她支持不住了。而书生模样的男子,他虽然不懂任何武功,可是身轻如燕,轻功非常了得。其实,他刚才左一闪右一闪的装出很吃力的样子,只是不想过深地卷入这场风波,为求保命就好。
他没有想到魔厨会为了他搅进来的,眼下见她有危险,生命受到威胁,他想要施展绝顶轻功把那些毒针接下来。他一眼就看出针上的毒非比寻常,可他是个医士,尤其擅长解毒,甚称解毒高手。所以,这些毒对他来说构不上威胁。也就是这样他才识穿刚才菜肴里有毒。可是就在他轻功刚展之际,一颗天外飞来的五芒星以坚锐的速度和力度铿锵地打掉那些紧咬着魔厨不放的毒针了。
魔厨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弯着身子,然后她看见门口进来一个年约二十四五岁,步履间透着一股贵气,仿如神圣不可侵犯的男子。那颗五芒星打掉毒针之后围着偌大的空间旋转了一圈,所过之处那些杀手纷纷被五芒星的利气所伤,轰然倒地。然后那颗五芒星便驯服地飞回这位刚进门的英俊桀骜的男子手中。
“是你救了我吗?”魔厨走近了男子几步,看着他,男子身穿一套紫色长袍,不知从哪里刮来的风,把他的长袍灌得膨胀飞起,飒飒作响。他腰间挂着一把长剑,通体纯青,寒气逼人,一看就知道此剑定是价值连城之物。她就这样看着他,看得心如鹿撞。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那位男子说:“我最看不惯别人欺负女人了。”说着他走到店内唯一一张看起来还算健全稳固的桌椅上坐下;而其他的桌椅都在这场打斗中支离破碎,壮烈牺牲了。他带来的几个近护卫威武地站在他身后,由这阵仗看来他并非一般人物。
“妈的!”这时,那位飞筷子救下城主公子的衣着古怪男子用拳手打倒了最后一个杀手。他看着那些被五芒星利气所伤继而倒下的杀手,有些微微失望。因为,他正想趁此机会好好舒展一下他的筋骨呢,想不到这么快就玩完了。他看了看,瞥出这些被五芒星击倒的杀手身上并没有任何划痕,他们是被五芒星的利气震破内脏而死的。所以,衣着古怪的男子非常佩服使用五芒星的主人。
“朋友!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飞击术高手。”衣着古怪男子自顾地在坐在贵气男子对面,说:“我叫袤阳!不知这位兄台怎么称呼呢?”
“别人叫我王子辄。”贵气公子说:“袤阳兄,你也是我见过的最逼真的隐藏高手。”刚才从袤阳耍玩式的拳头中,王子辄便已看出袤阳只是把这场打斗当成一种消遣。突然,王子辄感到心中一阵难受。
“你是中毒了。”一直伫立在一边默不吱声的书生男子走了过来,他拿出一颗黑色的小药丸交给王子辄,“你的五芒星刚才在碰撞毒针的时候沾了剧毒,这种毒挺厉害,可以通过皮肤渗入骨髓。如果这位王子辄兄信得过区区在下,那么服下此药便可以解毒。”
“王子——”王子辄的一个护卫挺防备地看了看书生男子。
“我信你。”王子辄道,他坚毅挺俊的脸上咧出一个梭角分明的笑,然后把药服下,“大恩不言谢!”他说:“对了,兄台怎么称呼?”
“我叫顼皇,是个医士。”
魔厨做了一桌美味佳肴在贵宾客座招待他们。这会儿他们彼此都已经认识了。公子城子频繁地举杯敬酒,谢过他们的救命之恩,“对了,几位大哥是不是要去刃戎峰呢?”喝过几杯之后城子公子说:“刃戎峰虽然宝物无数,可是很危险,我劝各位大哥还是——”
“实不相瞒。”王子辄说:“我的确要去刃戎峰。相信各位肯定都听过祁玄国了吧?我便是那个国家国王的长子。我的国家遭外敌入侵,连年打仗,需要很多军饷。父王听说刃戎之巅有富可敌国的财宝,于是便派我前往,希望我可以将这些财宝取得,带回我们国家,有充足的财力支持我们军费之用,击退外敌,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我初来咋到,对于这里的一切尚很陌生,特别是刃戎之巅,我更是一无所知。但在沿途来的路上听到人们议论——”
“王子哥哥!”魔厨急迫的说:“你不可以去刃戎峰。还有你们——”她瞪着袤阳和顼皇,“你们两个也是要去刃戎峰的吗?为了财富或是长生不老?难道你们不要命了吗?我在刃戎峰山脚下生活了十七年,只见不断有人上山,可是没有一个能回来的。甚至,他们连山脚下那层毒气也闯不过,在那里,堆满了白骨。听人说就算经过毒气之后,还有很多山险,不可能达到山顶的。可是——”她皱着眉头,“人们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真是贪婪。”
“我是必定要去的。”王子辄说:“因为我的父王还在宫殿中等我归来,盼我把财宝带回去呢。我不可以让我的父王失望的,更不可以让我的臣民们失望。我来的时候,他们呼喊着我的名字,欢送我出城,希望我可以带回财宝解救他们。如果我们国家拥有足够的财宝,那么我们便可以向邻国买利器和利刃抵击外敌入侵。”
“可是王子哥哥——”
魔厨还想说什么,但是顼皇打断了她,他说:“魔厨你就别说了。人各有志,况且王子辄身为他们国家的王子,并且大可能成为下一任的王位继承人。拯救他们的子民是他与生俱来不可推卸的责任。”
“顼皇说得甚是。”王子辄说,然后望向顼皇还有袤阳,“你们呢?你们也要上山吗?你们上山为了什么呢?可不要跟在下抢财宝才好。”
“你就放心啦。”袤阳伸了个懒腰说:“我主要呢,喜欢到各处游山玩水。我去过很多风景秀美的林壑,看过瀑布,听过山涧水流,像越秀神峰,商翌山,倚定峰……等等。反正我就喜欢各处玩。我听人说刃戎峰有多高有多险,还从来没有人可以登上顶峰呢,于是我倏忽产生兴趣,便来看看啦。我一定要征服刃戎之巅。”
“口放狂言。”魔厨瞪了瞪袤阳,翻着白眼说:“我看你还没有进入刃戎山脚便已变成一堆白骨啦。唉!好吧,既然你一意孤行,看来相识一场的份上,我每天都会替你上炷香的。那你呢?”魔厨瞥向顼皇,“你去刃戎峰不会也是一时游兴大发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吧?”
“不!”顼皇睨向众人说:“我是个医士。收集各种医学宝典和阅览各种草药,特别是奇珍异草是我毕生的宏愿。我希望日后可以凭我的阅历和见闻写成一部《医药宝典》,以供后世人行医济世之用。”
“哦,我晕了。”魔厨气虚地爬在桌上,忽地,她听到一些古古怪怪惑人心弦的乐音从很远很远处传来。从小就生活在人来人往的客栈的喧哗中,训练出她的耳朵份外锐敏,很远的声音她都能听见。她侧耳聆听着,噗噗,那些尖利的声音刺得她耳朵有点痛。
“不要听。”袤阳拿起她的手指把手指往她耳朵里塞,“那是巫族的乐音,是一种邪音,音乐所过之处凡是没有承受力的生命都会慢慢枯绝的,草木鸟兽,甚至是人,无一能幸免。但是这种邪音对他们修炼内力来说却相当有助力。今天是什么天气——”他走到窗前往外一看,“阴天。是了,他们的乐声不能暴露在太阳底下,如果被太阳照射到,那么奏乐的那个人便会被阳光撕裂。”
“究竟什么事呢?”其他人面面相觑地对望了眼,听不懂袤阳在说什么。
“是一种乐音,很邪很邪的乐音——”魔厨说:“我敢肯定他们在向我们这边走来。噢!完了完了!”她站了起来,双手塞着耳朵,频繁地回来走动,“绝不可以让他们这帮人靠近我们的客栈。巫族?”她睨向袤阳,问他道,“你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吗?”
“巫族是刃戎国周边的一个小民族。”袤阳说:“传言中他们的国王是位女子,可是没有人见过她。因为这个巫族的人行动相当诡秘,神出鬼没。由于他们会巫术,甚至可以将他们居住的地方掩蔽起来。他们的巫师和乐师全都是女子,巫师巫术高强,职责是抵抗外敌和流寇,乐师呢,主要就是负责吹奏邪乐协助巫师增长功力,而巫族的男子呢,负责生活起居,他们没有什么地位。他们往这个方向走来,大概也是觊觎刃戎之巅的宝物,而他们需要落脚,所以一定会入居浮华客栈。她们不会放弃奏乐,因为她们除了在阳光底下不可以奏乐外,月亮底下同样不可以奏乐,她们会被月光撕得粉碎如同粉沫,所以她们格外珍惜阴天。”
“那怎么办呢?”魔厨火急火躁地走来走去,“我的客人必定会被这种乐声压迫得窒息而死。对了,我找一百几十个家丁来把她们撵出去。”
“没用的。”袤阳说:“她们之中乐师不会武功,可是有乐师就必然有巫师同行。巫师的巫术相当高强,一个巫师就可以顶得上几百个人。”这会儿袤阳闭起眼睛,双手如展翅似的平伸开来,然后往头上靠拢高高地举起,指尖叉开,两个手掌呈倒八字形状,如同要托起某些东西似的,紧接着他的十个手指便缓缓地漫散出蓝色的流光溢彩,然后那些彩色的光芒快速地凝结拢合,一柄通体蓝色且熠熠生辉的法杖便轻飘飘地悬浮着贴近他指尖了。
众人看到这幅景象都吓傻了眼,张口结舌地,发不出任何声音。过了许久,众人才回过神色,“喂!喂!”魔厨唤了袤阳好几声,但他紧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于是她走过去想要戳戳他。
“不要。”顼皇意识到魔厨的举动之后马上施展绝顶轻功飞身到她身前,“不要碰他。”他阻止她说,然后指着袤阳,“你们看,他的身体全身透出淡淡的蓝蓝的光焰,这些光焰围绕在他身周形成一层强而有力的守护墙,无论是什么东西碰到他都会被它反弹出去。”
“那他现在在做什么?”魔厨问顼皇。
“袤阳应该是个术士。”顼皇说:“以前我在行医的时候也见过类似术士,他们的体质和力量都非同一般人,可以与巫师一较高低,但是有别于巫师。术士的法力是吸收天地罡气修炼而成的,由于他们接近阳光接近光明,所以想要修炼成为术士的人,他们的心一定要非常善良洁静,否则——例如他们如果心术不正,那么在修炼的过程中就会突然暴毙而死。术士修炼到较高层次便可施展分身术。就是袤阳现在这个状态,他已经分身出去了。”
*本文版权所有,未经“花季文化”授权,谢绝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