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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战争

第二早的朝议上,有位将军奏说:“王,原来矽召国的大军压镜并不是为了发动战争,而是他们的议和团。他们现在就在宫门外侍候召见。”

“议和团?”议和团需要由一支庞大的军队组成吗?况且嗜爱杀戮和侵略的矽召国又怎会主动议和呢?这其中一定有古怪。于是辄王宣他们晋见了。他听着那些矽召国议和使者所提出的议和要求,白银多少,牲畜多少……这哪里是议和?简直是强盗,是掠夺。只是打着议和的旗子,如果他不允他们所有的要求那么他们便有借口‘名正言顺’宣战了。

“陛下,难道你希望祁玄国陷入战争和硝烟中吗?全国暴乱,生灵涂炭难道是你乐于见到的?”那些议和使者还满是正气凛然为天下苍生着想地对辄王说。

他用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眸盯着那些使者,可是那些使者也不是些泛泛之辈,他们作为外臣绝不慑于辄王的逼视。而是很有礼貌地分拆着议和的种种好处,“贵国怎么会突然想到议和了呢?”最后他终于一针见血道,“因为长久以来,贵国都自命比我们祁玄国更有优越感。你们主动提出议和,却要我们割地赔款你们不觉得很过分吗?如果贵国的目的是想羞辱或者试探本国的国情,那么寡人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们,我们祁玄国绝不反对以武力获得和平,如果安宁和昌盛必须要靠流血牺牲才得来的话,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当然也不反对议和,但我们绝不会向侵略者妥协,无论何事何时,我们都不会选择低下我们高贵的头颅。”

朝堂之上,敛王爷微微抬头望向他的王兄,虽然他从不曾承认过自己是他的手下败将,都是因为老国王太宠爱他了,他才得到王位。可是此时此刻他不由得佩服他王兄的闲定自若和自信满满。他想,就算是他自己要对付这帮烦人的家伙恐怕也不会处理得这么圆滑吧。他仅存的一点爱国之心、和他突然灵光一闪衍生出来的一个复仇计划使他站出来说话了,“不如王兄就将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吧。以前别的国家的议和都是由臣弟全权处理的,眼下除了议和使团之外,王兄还有更重要的事等待处理呢。我们祁玄国地大物博,除了这些芝麻大小的事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

敛王爷这番话虽然稍稍触怒了议和使团,但还是挺体面的,不至于使议和使团甩袖而去。辄王看着他,他谅他也不敢在国家大事上玩什么花招。如果说他这个弟弟还有一些良心的话,那应该就是他对祁玄国的忠城了。他非常尊重这个由祖辈传承下来的江山。所以他应允了。对礼官交代了接待议和使团的礼数后,便退朝了。

他回到他和他的王后镜鸾的寝宫里,发觉正有两个女人在对他心爱的人发难。她们不是别人,一个是他的母亲,当今的王太后,一个是与他有婚约的勾廾之女勾止。他早就听说她透过王太后的关系住进宫里了。他想,是他对她的视而不见激起了她的怒火,使她疯狂地控制不住自己的举动,竟然跑来向他最心爱的女人发威。

他一出现便大声喝问侍卫们怎么让除了他之外的外人进来呢?侍卫们都低下了头颅,那意思是任何人他们都敢阻止,但对象是当今大王的母后,他们便没辙了。他生气地责令那些侍卫退下,并令他们从今之后绝不可以放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进来。在他这样明显的态度对待之后,王太后还有勾止都脸色难看得很。原来勾止在宫中已居住一段时间了,但她没有半点机会见到辄王的面,就是王太后出面他也推说政事繁忙。可是她听说他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已怀上龙种,她便急了,情急之下便唆摆王太后跟她一起、对她的儿子宣战。她没有料到他会直接给她难堪的,甚至连他母亲的面子也不顾。他犀利的眼光和威势直使她颤栗。

“王。”但是她命令自己鼓起勇气直视那双在她眼里看来是冷悚的眸子,“我才是王真正的王后呢。”她说:“而这个女人就算再怎么得王的宠爱,充其量也只能是一个妃子。可她竟然不对我行礼。”

“太医说她有了身孕,不便做屈膝或下跪的动作,所以寡人特令她不必对任何人行礼。甚至是寡人。难道你的架子竟然比寡人还要大吗?”他冷然地瞟了她一眼,便走向他心爱的女人握上她的腰。他这个动作看在勾止眼里使她的愤怒抑制不住而爆发了。她开始求助王太后为她主持公道。王太后发言了,斥责他的儿子不应当冷落了他的正牌王后。

“立后大典还没有正式举行呢。”他冷冷地对他的母后说,其实他不想以这种不孝的态度对待她的,只是为了保护他的爱人不受欺负,他不得不板起脸孔,“母后就代替儿臣册封勾止为后了吗?这在外人听来未免有涉政之心。”

“哀家身为后宫之主,想怕还有自主选择自己儿媳妇的权力吧。”辄王冷然的态度彻底惹怒了她,她寸步不让,开始步步紧迫摆出身为圣母王太后的威势,“勾止无论是人品,才学和家世都是与你最匹配的了。况且这还是先王指婚,难道你要违背先王的意思么。”

这会儿看来王太后已经跟她的儿子对上了,镜鸾看来眼里急在心里,她绝对不希望因为自己而使他们的母子关系产生任何裂痕。可是她意识到在这敏感的当口她还是别发言为好,因为她现在还没有那个地位,所以她只能用握在辄王手里的指尖对他示意,他了解她的示意,可是眼下已非母子关系的详和融洽那么简单了。这涉及到他对她的保护,只要他一让步,她便有可能陷于危难中。

“母后,如果母后你没有什么事了,就请先回寝宫歇息吧。”辄王以一种不容辩驳的腔调说,“儿臣明天会去给母后请安的。”

这句话气得王太后猛甩袖,离去。镜鸾望向辄王,此时她满是抱歉,“如果不是我的介入,你们母子便不会变成这样了是吗?都是因为我。”

“不。”他拥紧了她,“因为有你,我的生命从此才变得多姿多彩。我们不是彼此承诺过吗?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任何时候,我们都要守在对方身边永不分离的。难道我们的承诺不算数了吗?你是不是觉得我无法实现我对你‘唯一的妻’的承诺,所以你在怪责我,在给我惩罚吗?求你,别对我有抱歉之感。应该抱歉的是我。我没有想象中那么有能力可以给你想要的幸福。”

“不。”她热情地激动地拥紧他,泪水从她的眼眶流出,“现在有你在我身边,还有你的怀抱,我已经觉得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想想,有那个女人可以有我这么幸运竟然得到王的眷顾,而且得到一个‘唯一’的承诺呢?因为你作为祁玄国王的身份,所以这个‘唯一’很难实现,可是我知道你已经全力以赴了。你没有毁约,没有骗我。而我作为你的‘唯一’我会耐心等待的。”

“你真好。我让我确信我的选择没有错。听着,你是个值得让我放弃所有的女人,如果可能我绝对愿意放弃一切跟你远走高飞。就象迭泪愿意放弃她公主和继承人的身份情愿跟袤阳远走天涯一样。可是我的负担要比迭泪重得多。身份、荣誉和地位我都可以放弃,可是我无法放下我的臣民,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王,我无法放手去将他们交给一个我并不信任的人。如果我逃走了,我们可以想象敛将登位,敛的才干足以胜任大将军王,却没有管理一个国家的耐心。如果我做一个没有责任心的只想为满足自己的欲望而遁逃的王,那么我有什么资格说爱你并给你幸福呢?你会相信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对你所说的话吗?我愿意以王的名义起誓,请你等待着,我一定会给你至高无上的名份。”

“可是眼下事情发展成这样,我觉得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局面了,不是吗?辄王,请原谅我说气馁的话。单是王太后和勾止那关,我们就不容易唐塞,而且还有矽召国的大军,虽然是以议和的名义柱扎在我们边境。可是我不笨,我可以预见假如议和不成功,一场战争是避免不了的。我很怕,我怕幸福会离我们越来越远。”

“别怕。”他用他的下巴摩裟着她的头发,安慰着她,“时局已经乱成一片,处处都是陷井了。所以我决定了,我们必须快刀斩乱麻。非常时期就要用非常手段。”

“什么手段?”

“我现在还没有想到呢。不过你不用担心。一切就交给我吧,你只要做个让我宠爱的小女人就好了。尽情享受我给你的幸福,我答应你,我会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你也答应我永远不离开我,好吗?”

“傻瓜。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可是不知怎地,我总是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好象有天我们会决裂一样。”

“你是国事太劳累,想太多了。歇息吧……”

什么叫好事多磨呢?大概这一对情人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吧。在经过这一切之后,镜鸾的确成长了不少,看问题也跟以前大相其径了。她觉得自己很幸福,可是烦恼也从来没有离开过她,她总是担心,担心自己过于幸福了,总有一天老天爷会要她为幸福付出代价的。例如生个公主。其实就没有任何政治因素来说,她喜欢女儿胜于儿子,可是辄王说得那么严重,眼下诞下一个王子比诞下公主对他们有利得多。只是她怕她这个肚子会保不住,刚才勾止看向她的肚子时一双虎视眈眈的眼神让人不胜心悚啊。

离开‘奇秀宫’(就是镜鸾住的宫邸)之后,勾止还是气忿难平的表情。尤其是她想到镜鸾那个肚子,就更不由得火冒三丈了,“王太后,绝对不可以让那个贱人顺利诞下龙子,如果是一个王子,那我们都完蛋了。我肯定做不成王后。而王太后,你看那个贱人眼里根本没有你,她又那么得宠,你想如果她成为王后,你老的日子还会好过吗?她会离间你与王的母子感情。眼下就是很明显的表现,王以前不会这样对你。”她禁不住这样对王太后说。

“你的意思是?”王太后扭头看向一脸阴森的勾止。

“把她的肚子弄掉。”

“什么?”王太后瞪向她,一脸怒容,禁不住扬手狠命掴了她一掌,“哀家真是看错你了。勾止,你的心肠就真的这么歹毒吗?怪不得王儿不喜欢你。连哀家也开始对你反感了。那个尚在腹中的孩子怎么说也是哀家的王孙,你真以为哀家支持立你为后,就会跟你一个鼻孔出气做出伤害自家的事吗?”这位老太太倏地意识到她的儿子突然对她这么冷淡,也许全是因为她支持立勾止为后的缘故。现在一肚子气的情况下她禁不住就冲她发脾气了。

“王太后……”这一掌使她十分气愤,这口气是身为朝廷第一重臣之女吞不下的,即使对方是王太后。可是她除了不服气地瞪两眼外,也无可奈何。这位老太太虽然身为圣母王太后,可是因为这位娇娇女的父亲在朝廷掌握一定实权,她竟然有些慑于这位朝臣之女的戾气,于是她步履仓促地走了。她回到她的寝宫后马上去找与她平起平坐的另一位王太后、就是王子敛的母亲商量。本来几十年来她作为瑶妃,而她作为王后,她就觉得自己低她一截。所以在她的儿子登位后的几天,她不禁在她面前趾高气扬地扬眉吐气一番。可是眼下这事,她是六神无主了,不得不请教主持后宫几十年的老王后。当她说了所有的事之后,那老王后跟她说:“这就是妹妹你的不是了。我们祁玄国是父系社会。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老来从子。一切你都应该顺着陛下。”

“那么我要怎样才可以挽回辄儿对我的尊敬?”

“你真的想听我的意见吗?”

“真的。姐姐,我真心请教你。你说,我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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