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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情侣对碰

今天晚上,全公司瞩目的“情侣对对碰”活动终于在灯光闪耀的“珑木文化馆”拉开帷幕了。主持本次活动的两位司仪是“珑木”内部出色的业务代表。无论是相貌或言行举止之风范都是一流的。

两位司仪先是一番风趣幽默、又不失时机地宣传了本次活动主旨的开场白。接着前两天经过一轮角逐而脱颖而出的十对情侣便闪亮登场了。他们当中的几对小情侣都是“珑木”公认的金童玉女。其中当然包括最令人注目的业务经理深田纪子和销售经理韩晨曦了。

而人事经理狄宁泉与他的秘书张潋艳,这对璧人可引起全公司的哗然了,先不要说他们的恋情卷席速度之快,就是他们对彼此的相互了解程度也真够令众人瞠目结舌的了。接着,整个赛情在高潮迭起中推向了尾声。能够进入最后一轮抉择的就只有两对情侣了。他们就是深田纪子这对与表现得胜券在握的张潋艳那对。

甄圣美坐在观众席中显得神情落寞。刚才她在听深田纪子与韩晨曦相互答题,发觉他们对彼此的了解竟然是如此是深刻,这是她意想不到的。她倏然发觉自己好像是个闯入者、不应存在的第三者。

台上,其中一位司仪正在问张潋艳和狄宁泉一个挺尴尬的问题。他说:“冒昧请问两位,据我所知,你们认识不过半个月吧?为什么你们之间的感情升温如此迅速?这其中会不会内藏隐情?”

“请问 ‘内含隐情’是什么意思?”张潋艳含笑问:“如果真是‘内含隐情’,那么后果又将如何?公告上不是说只要是情侣或者将要成为情侣,就可以参加今天的活动吗?”这个司仪可真够讨厌的——她心里想,接着睨了睨狄宁泉。听人说这个司仪跟他是大学同学,他们两同窗该不会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死整她吧?

“那么请问张小姐,你和狄经理是情侣,还是将要成为情侣呢?”司仪说。

“当然是情侣喽。”狄宁泉一边揽着张潋艳,暗暗朝她眨眨眼色,接着面向众人,高声说:“我想大家肯定挺好奇我跟潋艳的故事,其实我们早在希腊就认识了。我对她一见钟情,却不知道怎么表达。只是想了一个挺蹩脚的招式。老实说吧,在上台前我们是假情侣——”张潋艳暗地里捏了他一把,警告他小心说话。

但他自顾地说:“我不知道怎么跟她示爱,我希望大家替我们作个见证——”说着,他转向张潋艳,“我爱你!我想对你说的只有这三个字,却包括了我的真情。我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感情。”

“姓狄的!”张潋艳颇有怀疑地睨着他,“你说的是真还是假的?嗯?我该不会在发梦吧?今天是愚人节吗?嗯?”现在她感到有些头昏。这个家伙究竟在玩什么?该不会是又想出什么计谋捉弄她的吧?

“我是说真的。”他说!然后呼声一片。当然了!我们的张小姐就在这片呼声中沦陷了。接着,那位司仪便问韩晨曦和深田纪子了。他问他们——两人感情好像中断了三年,这背后到底有什么故事?而当深田纪子娓娓陈述的同时,韩晨曦的眼光一直抛向甄圣美那边。其实从参加活动开始一直到现在,他的心情没有一刻好受过。特别是看了刚才狄宁泉对张潋艳的一番表白,他更是顿有所想,感慨良多。因为他了解狄宁泉并不是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就像他自己一样。可是为了张潋艳,他做了最大的努力。

而现在,当深田纪子兴味盎然地将他们之间的浪漫回忆摊在阳光底下的时候,他心里想的却不是那些回忆,而是在人群中畅然若落的甄圣美。于是他知道,就算他多么不愿意伤害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可是决定必定要下,并且刻不容缓,否则,他伤害的就是两个。而现在,深田纪子已经将他们的爱情故事述说完了。

“深田小姐,”那位司仪笑眯眯说,“你现在最想跟韩经理说的一句话是什么?”

“娶我吧!”深田纪子执着韩晨曦的手,笑对他,“三年前我拒绝了你的求婚。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因为我父亲婚姻不幸的关系,我患上了婚姻恐怕症——那三年中,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拒绝了你的求婚,所以你冷落我。那三年,我在无数个夜晚懊悔不已。我一个人在日本的大街上孤寂散步,我常常会想起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我气了?那时候,我好恨好恨我自己为什么拒绝了你。所以今天,我要向你求婚。曦,你愿意娶我吗?”她的脸上荡起了幸福即将降临的笑态盈轻,双眼溢满光彩。

这个时候,几个女文员推着一车车美酒和鲜花从后面款款移步而来。又不知从哪里蹦出的乐队奏出清轻的音乐,使得整个场面一下子沸了起来。而甄圣美呢,她脸色惨白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她终于知道了,那天她经过深田纪子办公室时,她所说的准备什么什么的话,原来就是筹备求婚典礼。求婚?这个主意亏她想得出。

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哭上一场!顿觉得再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她没有那个风度!无法扬起笑脸祝福韩晨曦和深田纪子的订婚大典。

“晨曦,你愿意娶我吗?”深田纪子又问了一次。此刻她有些紧张了。因为她发觉韩晨曦的心不在焉。“在这个场面你要让我丢脸吗?”她以仅能让她听见的声音对他说,“就算你有什么意见,也等订婚之后再说好吗?曦!看在我那么爱你的分上你就——”

“对不起。”他说,松开她的手。气氛顿时一片冷瑟。男主角的举动对在场的观众来说是个严重的打击。他们没有想到金童会拒绝玉女。“我说过,我不喜欢别人为我拿主意,而你答应了我,你再也不会自作主张。”他说,然后撇下她,就要从台上离去了。

“你等等!”主动求婚竟然遭到拒绝,深田纪子觉得这是对她的侮辱。她难堪至极,再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了。“你们男子设计求爱或者筹置求婚典礼就叫浪漫,现在我为你做尽这一切就叫自作主张,你这是什么论调?”她挡在他面前,“难道你不再爱我了吗?”

“纪子——”他不知该怎样回答她的话。在场众人,他不想令她更难堪。

“你说呀,你为什么不说?你是不是仍然记挂着那次我拒绝了你的求婚?所以你要报复我一下?是吗?”明显,她在为自己找台阶下。“如果是这样,那报复完之后就别再开玩笑了好吗?我爱你,你是知道的。我对你的爱一直未改,永永远远都不会变迁。”

“对不起。”他挣脱了她的钳制,逃跑了。

他在大街一条熙攘的夜市上追上了甄圣美。前一秒,她想到他必定已经答应了她的求婚。从此之后他们便是未婚夫妻和人人眼中羡慕的璧人了。她的伤心之处自是不必细说。当一只温厚的大手搭上她的肩膀的时候,她几乎无动于衷,她不管他是谁,是地痞也好,流氓也好,她都不想理他。他要干什么都任由他吧。

因为她的心已经枯死了。曾经,她还以为自己是个爱恨分明的人。如果她爱一个人,那个人不爱她,或者背叛或者欺骗了她,她必然会恨他恨到山崩地裂,长城倒。可是现在她发觉她无法放下对他的爱,去恨他。她不否认,她常常时不时想到他的可恶,然后好想狠狠地报复他,还击他。可是这种含满爱的恨毕竟无法天长地久,只有爱才可以刻骨铭心。他呢?他有爱过她吗?就算是一秒也好——她发觉自己很低格,她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所有的人在爱情面前都显得太低微,都禁不住要俯首称臣。

“别哭了好吗?”他轻轻地把她拥入他怀里。这里的人群很多,纷纷向他们投过来目光。可是他一点都不在乎,现在他的眼中只有她。“我出来了!丢下了纪子,丢下了她精心策划的求婚典礼。我一直犹豫了这么久,对不起。其实我一直难以确定的不是我究竟爱谁。我告诉你,我爱谁,其实我一早就清楚了。从我不忍心伤害你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不知不觉间开始爱上你。

“纪子是我的过去。我真的不忍心伤害她。我对她很抱歉很抱歉。可是爱情不是用抱歉就可以维持的,是不?我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突然不爱她了。因为我怕会让你觉得我是一个善变的人。可是我不能再骗自己,再骗你或者她了。我对她的爱情确实渐渐消失了。

“我用了三年的时候去遗忘她。也许她说得对,自从她拒绝我求婚的那一刻开始,我对她的爱就已经开始动摇了。所以后来我对她不寄予信任。看到她和山本旭日在一起,我问也不问就定了她的罪——关于这个,我除了抱歉还是抱歉。我无法给我对她的爱情消逝找一个动听的理由。很抱歉!也许我真的不是一个好情人,我具备了所有坏男人的因子。我长了一对桃花眼,总犯桃花。我的麻烦很多,以前慢慢你就会知道。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你还要喜欢我吗?嗯?”他扳过她的身子使她对着自己。

“我?”此时她的心有点乱,有些如幻似梦。她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真的从那个求婚典礼中逃出来了,然后奔到她身边了吗?“我感觉脑袋昏昏的。”她说:“告诉我,我是不是在梦中?如果是在梦中,我希望一辈子不要醒来,我希望这个梦永远延续下去。”

“你不是在做梦。”他捧起她的脸,吻了吻她,“现在请你认真地听我说每一个字。嗯?”他看到她频频地点头之后,便说了,“你听我说。也许你现在会觉得很幸福。是的,你会有那种幸福的错觉。但是不久之后,甚至是明天,你就会感觉到支离破碎。你周遭的生活肯定一团糟。纪子会报复我,会报复你!她会报复我们!她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不惜一切手段和代价报复我们。不难想象,她是个性格刚强的人,今天求婚典礼上她受到的侮辱——她会认为是种侮辱——她一定会加倍偿还我们的。”

通常这个状况男主角都会对女主角说一些动听的话,甜言蜜语。但这些对他来说都不太符合实际,他必须向她说清楚跟他在一起所要付出的代价。“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犹豫了那么久吗?”他说:“除了避免伤害到纪子之外,我更害怕的是伤害了你。我的意思并不是说如果我没有选择你,你就会伤心欲绝什么的——这当然是种伤害,可是这种伤害跟后面我要说的简直是不值一提。你知道吗?假如我选择了你,我除了百分百失去工作不说,有较长一段时间经济来源遭受威胁不说,纪子家族的势力在这个城市颇为强大。她会利用一切手段,让我们求职无门。

“我们都是工薪阶层。处于这个阶层的我们,我们都很清楚假如失掉了工作,将意味着什么。是的,我们可以到别的城市求职,到一个深田家的势力覆盖不到的城市。可是那条路实在不太好走——”

“别说了。”她掩着他的嘴,阻止他继续往下说。

“只要能够跟你在一起,我什么苦都愿意吃。真的!”她说。

“我相信你。”他说,“别打断我,听我把话说完。前面我所说的,我们会遭到辞退,还是比较理想的。纪子也许不会把我们辞退,她会不动声色,让我们继续留在珑木。可是她一定会想办法打击我们。而她有时深不可测,我真的无法预兆她会使什么办法。”

“你不要把她说得太恐怕了。”她笑着抚慰他,“深田纪子就算再利害,她也是个人呀。在这个法制的社会里,她必须奉公守法,她总不能把我们杀了吧?我相信聪明如她一定不会采取这极端手段。”

“你有听地鱼死网破吗?”他说,“她是个刚烈的人。她可以接受一个人毫无理由与她分手。例如三年前,我对她的突然冷淡一样。她认为我对她的爱情消逝了,这是一种激情消失的自然现象,她很欣然地接受了。可是今天,我说我不再爱她了,是因为时间与距离的原因,可是她不会相信!她会认为是你横刀夺爱,所以她要报复你。她肯定会报复你的。顺便,也报复我的薄情寡义。”

“那我们该怎么办?”她被他说得有点害怕了。

“听天由命吧。”他说。这会儿,他深深地窥进她眼里,似乎已看入她灵魂深处。“你确定吗?圣美,你确定跟我在一起你不会后悔吗?”这会儿他真有点害怕。经过这件事之后他才开始看清楚自己。原来他一点也不完美,或许在深田纪子眼中他已是个背叛爱情的叛徒了。而在甄圣美眼中呢?他不敢肯定他是没有污点的。

“我不会后悔。绝不!”她说,以他望她的眼光回视他,“你呢?你会不会后悔?和深田纪子在一起你会拥有一切,名利地位不在话下。而和我在一起呢?你有可能会失去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甚至,你会生活在众人鄙视的眼光中,就像生活在烈火焚烧炼狱中一样。经过今天之后,公司里的同事对你肯定有不一样的看法。”

“我知道,我都已经做好准备了。”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那个一直带在身上的香包。“看!这是你做给我的,樱花瓣的香包。我有它,有你,我就拥有往前冲的一切力量。我会一直走下去的。”

“我也是——”

他们相拥在一起,可是厄难却在前面不远处等着他们。

“你为什么会有这个香包的?”她说,她不知道这个香包是怎么落到他手上的。他告诉她香包的由来。他们一起许下了许多山盟海誓。

上班族的生活向来是朝九晚五、枯燥乏味。人们在庸俗的工作之余,都会力尽办法替自己找一些乐趣。而爱情,这个亘古不变的话题,总是吸引着众多平凡或灯红酒绿、或洒脱不羁的男女也逃之不过。

而韩晨曦与甄圣美这对原本该是甜蜜的小恋人却在战战兢兢中度过每一天。这段时间深田纪子没有任何动静,他们预料她会采取的报复手段不见丝毫踪迹。而公司的同事们依然忙忙碌碌,他们似乎忘了那天晚上不快的事。只是闲暇时,他们仍会隐若其词地对着甄圣美指指点点,窃语兮兮。而深田纪子本人呢?她逢人三分笑,似乎没有一丝失恋的常态,看来真是个大度的女人。

这种令人欣慰的情况,使悬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的甄圣美暂时吁了一口气。她到公司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大部分事务都渐渐上手了,工作起来也觉得比前段时间充实了许多。现在她正忙于顾盼于几个电话之间。来电者似乎约定了一般,三个电话同时响起。

“喂,你好!珑木公司,请问找哪位?”她接听了这个,顾不了那个。“哦!韩经理吗?他现在不在,有事请留言好吗?我会替你转达——”“铃铃铃!”看,另一个电话又催魂似的响起了。

“喂,你好!珑木公司——”

她正在记着客户的留言,听到这个声音,她从备忘录中抬了抬头,看见是深田纪子,她微微一怔。只见深田纪子冲她友善地笑了笑,然后便和客户聊起来了。通话结束,她放下了电话,有些诧异于深田纪子的举动。她想不到她会帮她,即使只是这个小小的忙,但也使她感动万分。她想想,深田纪子的修养果真不一般。

稍后,深田纪子也通完电话了。她把电话放下,说:“是雪昵公司的沈总裁找韩经理,如果他回来,务必请他回沈总裁一个电话。沈总裁或许有比较重要的事要跟他商讨的,珑木和雪昵的来往甚密。”

“我知道了。”她说,点了点头。顿时不知如何面对深田纪子。不知怎么地,她倏然觉得在她面前挺不直腰杆。与深田纪子的气度相比之下,她觉得她自己竟然显得如此猥琐。她有点痛恨她自己了。

“你最来还好吗?”深田纪子笑容可掬地问她。

“好!挺好的。”她唯唯诺诺地说,无法溢出自然的笑意。

“晨曦,他对你好吗?”她又问,见她只是点头,并没有说话,她又说了。“不可否认,开始的时候,他绝对是一个非常柔温体贴的情人。”她说。甄圣美抬了抬头,迷惘于她言辞之中的某些措词。深田纪子继续说:“其实你和晨曦在一起我没有怪你们。”

她这句话使她挺感突兀和感动的,喉咙有些堵塞,舌头有些纠结,使她说不出话来。深田纪子见她这样,很满意自己的话达到了目的。她继续说道:“我的恋爱观是,假如缘尽了情断了,那就谁也不要纠缠谁。那晚之后,我想了很久。晨曦已经变心了,另择新欢,那么我和他应该好聚好散。给彼此留下最后一幕良好形象。往往人们恋爱的时候两情相悦,痴迷万分,但到了分手的时候,往往又有一方像疯狗一样死咬着对方誓要玉石俱焚——那样我不喜欢,真的!如果爱情不复存在,那么这种行为只会更觉讨厌和万般无懒。~嗯!我想对你说的是,我祝福你们。”

“谢谢你,纪子!谢谢!”甄美感动地千言万语在心间,均化作一腔感激泪。她想,等韩晨曦回来之后必然要告诉他这个好消失。深田纪子以无垠宽容的心卸免了他们,他们两人都会感恩一世的。而那些对她心胸狭隘的猜测,此时让甄圣美感到更觉自惭形秽。

“可是——”深田纪子话锋一转,满腔慧爱地说:“你能保证他爱你一生一世吗?你看我!就是你最好的榜照了。他以前是那么矢志不渝地爱着我。我们之间有过一场你所不能想象的轰轰烈烈的恋爱。可是只是三年,我们便分道扬镳了,把以前所有美好的回忆都洒扫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丝眷恋。在三年短暂的时光里,他把一切滋滋润润的日子全用一个‘缘分尽了爱情逝去’便抹杀得一干二净。你想想,他会爱你这久,你真的会幸福吗?”

无疑,深田纪子这番话比利刀大炮还要利害,严重地打击了甄圣美不甚坚固的心垒。她不是傻瓜,眼下她终于弄清楚深田纪子仍然不放弃打击自己和韩晨曦。但毋庸置疑,她说的一切又都是事实。是的,在眼下这个爱情新部落的千千世界中所有的一切都会令你眼花缭乱、浑浑噩噩。特别是爱情。两个人,他们曾经山盟海誓、誓言相亲相爱,至死不渝,视对方为生命的唯一。可是他朝之后今非昔比,因为种种原因甚至是毫无原因,总之他们的爱情玩完了。这不能怪任何一方,要怪就怪在爱情本身就是昙花一现。

“你别以为我在离间你们的感情!”深田纪子又说,“我这是给你的忠告。”

“可是——”她抬起了头,望向深田纪子,“爱一个人就是这么傻的!不是吗?在爱情面前根本不由你选择。冥冥之中你就已经无可循逃。”

“你想知道韩晨曦会爱你多长吗?”她问她。

她望着她,无法言语。他会爱好多久?她当然很想知道啦。

“如果你想知道他会爱你多久,那么今天下午下班之后你先别走。据我所知,韩晨曦下班的时候就会回来。下班之前十分钟你想办法在他的办公室里找一个隐瞒的角落躲起来。然后你会知道一切。”

“你到底要干什么?”她心里有些毛毛的。

“你不是想知道吗?什么都别问了。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他爱你有多久。”

说完之后她就离开了,但她这番话带给甄圣美内心的震撼却是久久无法平复的。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按照深田纪子所说的去做。她现在心里乱得很。她要相信韩晨曦,告诉自己他会爱她一生一世的。可是深田纪子那番话,还有她和韩晨曦的三年之疾却在她心里投上了很深很深的阴影。噢!打个电话给张潋艳商量商量。

她拔了号码,“喂,你们!珑木公司人事部——”听到电话里面传来张潋艳写意轻快的音波,她又咔地把电话挂了。因为张潋艳现在这么开心,十足一个沉浸于幸福中的小女人,她不能让自己的烦心事打扰了她。此刻,她十分羡慕张潋艳与狄宁泉。她觉得他们的爱情是那么美完,那么真挚,那么令人感动与热泪盈眶。

“铃铃铃——”电话又响起了,使沉思中的她吓了一跳。

她提起了电话,“圣美,刚才是你打电话给我吗?因为我看了看,知道是你的内线。”电话那一头的张潋艳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没有!”她支支吾吾地,实在找不到句子启齿自己眼下的隐忍和苦恼。

“别跟我打哑谜了,圣美!我知道你一定有事,没事你是不会打电话给我的。”

“嗯,就是——”甄圣美把刚才深田纪子对她说的话向张潋艳复述了一遍。之后她说:“潋艳,这下子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该不该按深田纪子说的去做?我知道我应该相信晨曦会永远爱我。可是我又控制不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我心很乱你知道吗?”

“你觉得深田纪子有什么法宝可以预知韩晨曦会爱你爱多久呢?”张潋艳说:“刚才她明明是在分化你与韩晨曦之间的感情。可是她说的一番话听起来呢,又是那么情到所处,真的令人颇为笃信——但就是这样你才更要防范她!知道吗?由她刚才的一席话就可以瞥出她这个人的心机有多深,她绝对胜任运筹帷幄的军师之职,她的离间计使得相当高明,的确让人如陷云雾、扑朔迷离——哎呀!我也不知道我应该给你些什么意见了。”

“总之,你要防范她!圣美!这个女人不是好惹的,满腹坏水。”她补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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