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满琰!
他跟着我作什么?这丫不是跟错人了吧,怎么着现在他都得跟着那个什么田蕴的吧?
“你跟着我干嘛!”
我鸟他!
我又不认识他,自然不会用什么好语气,加上自个儿被灯照着,光刺的我眼睛都痛了,更烦!
他关了一盏车灯,我也终于看清楚些靠在车边的人模样,他真悠闲,果然我没感觉错,他就象在寻人开心样儿。
“童满琰同志,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现在,你不是‘酒香’的客人,我也不是‘酒香’的员工。现在想玩,过了点儿了!”
就他这样儿还贵族,现在的贵族都喜欢开着SmarTruckIII大半夜的打着车灯绕女人玩?
SmarTruckIII是目前世界上最顶级的越野车,给人的印象就像是轮子上的“机器战警”。据说,这种车上有各种最先进的装备,能够探测出化学和生物武器的威胁,能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下锁定目标,在广告中被称作“恐怖分子的噩梦”。
我看这现在不是‘恐怖分子的噩梦’,整个调.戏我席欢的一盏大灯!
吼完这句话,我管是你童满琰还是谁谁谁,转身就走!懒得理!
这听见他追过来了,我跑!他也跑!
还是被追上了,没办法,我这脚上五寸高跟鞋蹬着,人家腿也比我长,身手也比我好,抓到我也是正常的。
他在我身后捉着我的双臂,靠着我很近很近,没一点暧昧啊,他这是怕我跑了。
“强.奸啊————!!!!”我果然撇开嗓子就喊,可刚喊出一个‘强’字,他果然很强,一手紧紧的扣着我的腰,一手已经捂住了我的嘴。
“你叫什么,我是真有事儿找你。”
嘴,还被他捂着,我还在他的怀里挣扎来挣扎去的。
“你跟我去气个人,我给你五万块。”
我的呜呜声嘎然停止,气个人,五万块?
我也不挣扎了,声音也没了,他松开我。我转过身,望着他那张醉人心魄的脸,当然,我也不否认,这‘醉人心魄’和那五万块是联系在一起的。
“去气谁?那个叫田蕴的?”我也马上开窍。
他讪笑:“唐肯看来是个大嘴巴啊。”
“不是,我和你不熟,而且那田蕴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你找我不太合适吧?”虽然这五万块确实挺让人心动的,不过我对这个童满琰提出来的话,很怀疑。
童满琰很干脆的说:“我和你也不熟,五万块你若觉得不够可以再加点。”
我摆摆手,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席欢是爱钱,可是这要分谁给的!听容清那意思,这位骨子里可是个吃人都不吐骨头的主,我席欢还没有把命给交出去去要他钱的。
“十万。”
童满琰开始加价。
我转身,大阔步的向小区走去。
“十五万!”
啧啧,我席欢可是头一遭这么值钱啊!压抑,压抑!
“二十万!”
童满琰同志的声音都变了,绝对不是因为心疼钱,而是一种玩味,很玩味啊!
我已经走到小区门口了,而且头了,冲他摆了摆手,依然天真的笑着,然后说:“再见。”
第一次,我觉得自己没有为二十万而折腰,酷毙了!
“席欢,你傻了吧,气个人二十万啊!!”回到家,我对着镜子,自个对自个儿嘟哝着。
洗了澡,我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眼手机,还是没有关机,睡觉!
声歌曼舞,靡靡之音,酒池肉林,一派香.艳浮华———妖媚的空气,看不到寂寞,寂寞化成了荒yin。
宫廷的空气中充满了血和jingye的腥气。
穿越这糜烂的一切,渐渐向宫殿的深处行去,————晶莹的琉璃瓦,精致的雕花,柔滑的纱缦,罕见的奇珍异宝,透过水晶珠帘,寝宫陈设高贵华丽,穷奢极侈,那种目不暇接的美让人啜不过气,那份溢满出来的富贵让人望而却步————
静静听,有细细的抽泣,一声一声,来自那紫纱帷幔下镶玉的雕龙床榻————风,轻轻掀开帷幔的一角,————如瀑如云的黑色长发微乱地披散在床,遮住了俯趴着的人儿,而放在锦被外的手,有象牙般繁荣质感,它,紧紧抓着一副黄金脚镣———他蜷缩地俯趴在床上,象个受了伤的小兽,一耸一耸抽泣着,————突然,一翻身,————那绝丽的面容————如画的眉眼,嫣红的唇,雪凝的肤脂,————却是满脸泪痕!
他仰躺在床榻上,紧闭着双眼,一手还紧紧抓着那副脚镣,伤心地哭着,伤心的哭着————象个没人要的孩子,伤心的哭着,————和前殿的荒yin糜乱,甚至和这里的华丽穷奢那么的不同,他一人囚困在他一方的小天地里,————哭着,————哭着——————————
“席欢,你不要我了!!!————”
“霜琰!!!!!!!”
我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那个人是霜琰吗?霜琰在哭?还有那副黄金脚镣……
“你的脚镣在这儿呢,放心,里面有我的元血,我会一直能看着你,感受着你的,现在难受一会,你得的是是永恒的快乐。”
我抱着自己的头,眼泪一颗一颗的砸了下来。转眼看向窗外,天还没完全亮,天边一抹柔软的雾红————
你不要我了!
你不要我了!
你不要我了!
霜琰,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捞过手机,我又拨通了席享的电话,竟然————通了。
“席欢?”
在听到席享叫我名字的时候,我能发出来的声音,只有哭泣————
电话那边的席享像个惊慌失措的孩子,他一声又一声的安慰着我,他说他马上就回来了,他说他的胳膊好了,他说他下次见我的时候可以抱抱我了,他还说他也想我了……
“席享,我想要你。”哭了半天,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电话那头,席享寂静了十秒钟,最后说了一句:“席欢,你这个妖精!”
挂了电话,还很早,不到7点。
咳,既然醒了,就起来吧,我微微头疼的下了床,走进洗手间,站在镜子前面,刷牙,满口泡沫,披散的杂乱的发,微肿的眼睛,象个鬼!
我龇牙咧嘴地吐出泡沫,突然又鬼里鬼气地笑出来:“霜琰,你是不是特想我?”是对自己说,也是对梦里的他说。
拿过毛巾抹了抹嘴,老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真有种锋利的无情与自私刻在这皮相里,我随意地拿起黑皮筋随手扎起发:“席欢,你们的血融在一起了是吧?纠缠是你自己的!自己爽了就好!命定的纠缠,生生世世!席欢,你,继续做个大无畏的女孩!”
再走出洗手间时,已然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席欢,虽然,还挂着肿肿的眼泡。
打开衣柜,我对自己笑着说:“来吧,美丽的Burberry!”
尽管春秋如此短暂,也不能阻挡我对风衣的热爱。若穿厌倦传统,又难以舍弃端正英气的翻领肩章————手指在风衣上跳动着,就是这件!
轻巧的裙,花苞形状,直接裸.露双腿。
短袜和及踝凉鞋的搭配是这种风衣的好拍档。
头发还是用皮筋随意的扎着,脸上化了淡淡的妆容,拉开自己家门的时候,眼睛快被瞪了出来:好大的花篮!
真舍得花钱啊!一水儿的西伯利来百合就这么大刺刺的放在我家门口,弯腰捧了起来,找遍了整个花篮硬是没看到一张卡片。
重新进屋,我心情蛮好的把花放进花瓶,女人啊,总是过不得这些华贵又漂亮的东西,心情又愉悦了几分。
下楼,我这前脚刚走出小区门口————
“啊!!————”忽然,身子被人从后面抱起!
旁边一辆兰博基尼里专出来一个人,是安晓木!
“啧,收到那么大一束花也没一点反应?”容清的呼吸就在耳旁。
我的两条腿还在半空里扑腾,安晓木靠着车门煞有介事的拿着手机对着我:“嘿,席欢,露底儿了!”
我一下蜷紧了双腿,安生了。
扭头看着容清:“那百合是你送的?”
容清点点头,脸挨着我的脸,说:“席欢,我想死你了。”
边说,边把我往车上抱。安晓木也是个鬼精,趁着容清抱着我贴着我,硬是弯腰在我唇上亲了一下………
大早上的,我就在自家门口上演了这样放.荡的一幕。不知道的是,就在安晓木弯腰亲我那一下的时候,有人用镜头捕捉了这瞬间的香.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