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针给我准备了白色的丝娟和彩色的丝线。
含在一旁极为细致在泡一壶雪松青。
我勾着丝线漫不经心的说:“绣工我搁置很久,有些生疏了。”
针不紧不慢的说了句:“王妃今天可以先绣一些小玩意熟络下针脚。”
我看了眼绣针,老娘我连怎样穿针引线都不会,怎么去熟络针脚!
含泡好了雪松青,倒在紫砂杯中递给我一杯:“王妃尝尝看。”
我不喜欢雪松的味道,总觉得青草气太重。茶,我只喝绿茶和青茶,龙井和碧螺春我尤为喜欢,祈蒙银针和白牡丹有时候也会喝喝,巴山雀舌是在有一次被席享拖去四川的时候爱上的。
我没去动含泡的茶,身子软软的倚着椅靠,对含说:“我中午想喝点鸽子汤,你去吩咐备了吧。”
含应声出去了。
针一直站在一旁没吭声,许久,我侧头看了针一眼,说:“明着跟你说了吧,我不会刺绣。”
针没说话。
我又说:“做菜也不会。”
针还是没有说话。
“要是表演个歌舞,我想……我也不擅长。”这可真的都是老实话,至于为什么和针说,我总觉得这个丫头不一般。
针的嘴巴动了动:“离选妃大典只有五天时间了。”
我问:“我能弃权吗?”
“能。”
针回答的很干脆,可不容我高兴,她就走到我的眼前,比了个刀手的姿态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下,说:“这就是弃权的结局。”
我笑不出来了。
“王妃还是专心在谜题上,好好应对选妃大典的好。”
我算是明白了,这一遭是非走不可。不过,好东西拿不出来手,次的咱也能勾上几笔,总之交了差就是算是大功告成,精致不精致的,老娘既然不在乎那个位置,这东西次就次点吧!
话说,女人只有在照镜子的时候才会使用除全部的注意力,老娘也是女人,所以盯着这镜子坐了一个下午也不嫌累。
手里拿着只插了一针的绣活,眼睛里看着铜镜中倒印出来的模糊脸庞。
镜子的人看久了,老娘还真的能从这干净的脸庞里看出点我席欢原来的味道。我席欢虽然不是绝色美女,可女人的妖娆和妩媚一点儿也不会少。向离那妖孽般的小舌尖扫过我眉骨的时候曾说过:“欢子,别的女人漂亮是漂亮在这眼睛上,可我喜欢你眉,带着些湿乎乎的媚气,搔的人心痒痒。”
这身体的眉,也带有我席欢这点湿乎乎的媚气,只是她的面容太干净了,干净的让我鄙视!
其实老娘在十五六岁的时候长的这样干净水灵过,我曾就顶着这干净的脸蹲在局子里糊弄过所有的条子:“这小丫头这水灵,会不会是抓错了。”
向离气的直咬牙,就是老娘我起得头才领着他们全在这局子里蹲等人捞呢,结果我倒是嫌疑最小,呵呵,还真是亏了我那样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