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对席欢说:“席欢,这,你也别说哥哥多管闲事儿,其实安晓木和容清都不错,你挑一个得了。”
席欢笑的蛮洒脱:“潘子哥,您开什么玩笑呢,安家和容家我哪个攀的起。”
潘子咬牙,那个恨啊!你说这个女人精吧,却硬是把自己往糊里整?!若她真的只是选了容清和安晓木其中之一,哪个她攀不起————
拍了拍席欢的肩膀:“席欢,你攀的起。你们老席家在北京什么影响,你出自什么家庭,我们哥几个心里都有数。你自个儿好好想想吧,席大教授的女儿。”
话只能说到这份上,若不是看着那俩爷们儿这样,这话他根本就不会说,因为他知道,席欢根本就不会听进去。
席欢和席享。
容清和安晓木不是不知道,容清说:“安晓木,你看到席欢身上那股匪劲儿了没有?靠,你说她还真是什么都不避讳!”
“也挺好的。”安晓木说:“至少,她不会嫁给席享吧。”
容清也想明白了,是!也挺好的!
席欢会嫁人?这两个人说什么都不信,除了他们,谁还能娶这个女人!谁还敢娶这个女人!
这两位爷,依然自负。
“我送不好吗?”
“我想让他送。”
席欢说出口的这句话,像一把刀一样插在容清的心口。
容清对安晓木说:“哥们儿,你说什么是爱情?”
安晓木能怎么回答容清,他也想问,什么是爱情!
容清说:“你说我送他高周玉他不要,这这镯子便宜吗?我硬生生给她顶价到五百万!她不要!她说,她想让他送!”
“安晓木,我们那么豁着宠她,她有没有良心!有没有良心!”
容清哭了。
安晓木第一次见容清这样,他知道,容清和席欢感情比他长,可————碰到了这个女人,一年和一天,还有什么差别!
安晓木到底问了:“席欢,我们是什么样儿的人?”
你能怎么看这个女人的回答?
她从荷包里摸出烟,点上,烟盒就在手里揉捏着。她抿着唇,看了他一眼,嘴里说着,身体微微抬起,右手————拍了一下他的膝盖。
要知道,谁看到这样的席欢————谁不心动?!
她这一拍,是朋友,是哥们儿,是感同身受,————比拥抱更真心,比亲吻更大气,————这是同伴,是哥们儿,是最亲的人!
其实,安晓木明白,他和容清珍惜的怎么又不是这种不琢磨,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想怎么折腾就折腾,他们是坦荡的,谁都不避讳谁!他们,珍惜这份坦荡。
安晓木凑过去心疼的吻上了席欢的唇:“劫数————”
真的是劫数!这样的女人,一生就这么一个了!
景山上,容清和安晓木这样抱着席欢,说:“我们就是故意的,我们就想和你往下跳。”
立在山巅,咧咧寒风只在耳边呼啸却一丝一毫也钻不进他们中间!
唯有此刻,他们之间的那种亲密,谁也别想插.入。
起跳的瞬间,太阳突破云层升了起来,坠落的瞬间,是那样真实!心脏悬空,头脑空白,身体飘摇————接近高.潮————
“席欢!我们同生共死!”
就算不能在一起,也让我们能永远这样守护你,除了我们,谁都没有这样的资格!
容清和安晓木,下坠的不止是自己的身体,心,还有眼泪,都洒在了这景山之下。
“容清,我不能让一个女人就把你毁了!”容清的母亲这样叱喝他:“你信不信现在北京没有一个地方敢收这女的工作,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让她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安晓木,你不用怀疑,那些照片是我放上去的,我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要是你不是出声在这样的家庭,你的理论知识再好,实战经验再丰富!你根本就混不到这个地位!政治部主任的位置,你努力不是一年半年了吧,我说让你上不去就让你上不去。”
安晓木的母亲,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拿自己最爱儿子的前途来威胁他,和一个女人分手。
容清说:“妈,您随便,您儿子有的是钱,她不工作我养她,她没地方住我在北京有的别墅和公寓海了去了。怎么,您什么时候也混拆迁办了?说毁一个地方就毁一个地方啊?!还是现在整个北京规划都得找您呐!”
就是这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能把他.妈都能气死!
安晓木就更无所谓了:“你以为我很在乎我到底什么职位吗?你说我离开安家永远都不可能混到这个位置,那你知道不知道,如果我不是安家的人,或许我过的比现在要好!我十五岁就上军校,十八岁下部队训练,从最基层的做起,新兵蛋子什么样儿我什么样儿,没混出来的时候我提我是安家的人没有!政治部主任的位置,您以为我真在乎?!那是安家在乎!”
他说话的声音一点都不激动,甚至可以说是平淡的。
容清说:“我不会和席欢结婚。”
安晓木说:“我也是。”
“因为————”两个男人同时抬起了头:“我们不会和任何女人结婚。”
从他们一起从景山上往下跳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这就是他们和席欢最终的归宿。威胁,从来都不是他们所害怕的,哪怕失去所有,社会地位,金钱————
这些不是最重要的了,因为,没有什么,比让他们明白,在他们那些胡闹的岁月里,错过的是,永生的爱。
能拿出点东西作为谈判筹码的,当然不止是那么一点。
容清和安晓木在乎什么,他们做家长的就能给拿出点什么!
安晓木的母亲把一叠照片扔在了桌上:“先看看这个吧。”
安晓木瞟了一眼,竟然是席欢和席享————
这事儿,他们知道!席欢和席享有了什么关系————到底都不是纯洁的孩子,就他们和席欢混的那道道,不用看这照片都能看的出来!
容清垂下了眼睑,故意不在意的说:“你们想我们知道席欢是什么样的女人?不用了,她在这里呢,我们比谁都清楚。”他抚着自己的心口。
容清的母亲说:“她在你们哪儿我们都知道,可这件事还有很多人不知道!比如席欢的父亲,比如他父亲学校的那些老师,比如省委大院里所有的人————”
安晓木的母亲说:“这些照片一旦传出去造成多大的影响想必你们也能想到,安晓木,我还有加一条,这些东西都是你和容清给放出去的!到时候,席欢会怎么想?”
容清和安晓木冷笑,他们都相信,如果这照片真的传出去,就算人人都相信这事儿是他们干的,席欢不会信!
可,他们怎么能让这些照片传出去?!
席欢面上是不在乎她父亲,可心里呢?她没工作了,怎么能再让她没有家?!
容清去了美国,安晓木随部队下西.藏。
在帝国大厦的顶端,一个中国男人撕心裂肺的喊过:“席欢————”
在高原之巅的雪峰,一个中国军人泪流满面的喊过:“席欢————”
潘子总在想,妈.的!老子干嘛跟去凑安容两家的宴会!人名大会堂怎么了?谁都想赶上的场子又怎么了!老子后悔!悔的是肠子都青了!
你让他怎么能见到这样的安晓木和容清!
人名大会堂的一桩桩,一幕幕!
两个大气的男人,一个同样大气的女人!
他们说话,他们喝酒,他们剜着自己的心再跟这个女人道别!
她喝了,旁边坐着童满琰。
他说:“这份歉意,收下了,所以,我和席欢结婚的那天,希望得到你们的祝福。”
他对席欢求婚了,她答应了。
这个男人风华一世的抱着这个女人满场的跑,他在宣誓:“这是我童满琰的女人!”
此时此刻,别人身上的红,都成了名副其实的讽刺,只有这个女人,她在幸福!
可,谁又看到另外两个男人的心在泣血。
晚宴结束后,一路飙车,直开像郊外。
潘子没觉得他欠谁的,这可俩爷们儿这样,谁放心的下,他跟着。
多少年,他没这样徒步的爬过长城。
今天半夜,他算是跟着这两个男人把事儿都干完了。秋天的北京,寒风瑟瑟,三个男人都是穿着单薄的衬衣。
夜空格外清亮,八达岭上————这两个男人流着眼泪对远处灯火辉煌的北京城大喊:“席欢!我们真的不算什么吗?对你,我们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