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欢结婚了,走了,容清说:“北京城里再也没有这个女人的味儿了。”
安晓木说:“在心里就行了。”
外面都在传,安晓木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温家的人都敢戏弄。英国Henry家族停止和容氏一切的合作关系,并且放下狠话,如果容家的生意触及到英国,他们会不惜动用皇权来阻止。
两年了吧,席欢离开的两年,潘子从来都不知道,这两个名满北京城的太子爷,怎么就这么毁自己,把自己往死里毁!
席欢离开的半年,潘子还记得容清和安晓木的母亲找了大半个北京,最后在‘酒香’的包房里看到了这两个男人,她们颤巍巍的跪在了自己儿子的面前。
“容清,你这是把妈妈往死里逼啊!”
“晓木,你想看这妈妈去死吗!”
“求求你们————别这样————”
这两个妇人,撕心裂肺的呼喊就能换回他们的儿子吗?他们说过:“这辈子,我们永远都不会和任何一个女人结婚。”
你们谁听进去了!
你们拿照片威胁他们————可席欢,家破了,人亡了————
除了你们,还有人想害她是不是?他们恨啊,为什么他们什么都帮不到她,那个时候,他们在干什么?伤她的心!
‘酒香’里,容清像个孩子一样哭倒在安晓木的怀里:“我们都干了什么,干了什么!”
安晓木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容清,真的是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但凡知道安晓木和容清的,但凡知道点内情的,无不唏嘘。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孑然一身的人,最后都成了谜。
席欢就是这样,在我们这个圈子里,谁也不敢明着提这个女人。可是背地里,都在议论,都在肖想。
事实多残酷,后海酒吧街上,那副巨大的广告牌永远都贴着这个女人多变的脸庞,妖娆生姿。每个出现在那里的玩家,开车,走路,经过的时候,抬头看到这个女人的脸,都会感叹:“这是个妖精。”
是的,这个女人同时拥有许多颗爱她的心,而且,颗颗流血。
阔别两年,席欢来北京的第一天。
就在这个包房里,安晓木默默的不住的流泪:“我看见她了————”那真像是一场遥不可及的梦。
容清哭的嘶哑:“她至少还收了你一套翡翠首饰,可她要我什么了!什么都没有!”
潘子看着这两个男人的疼,他都跟着想掉眼泪。杨乐也是知情的,两年,这个孩子一直怀着一种愧疚的心看着这一切,喝醉的时候,他拿酒瓶子敲过自己的头:“我真他.妈的混!”
安晓木和容清说:“我们才混。”
听说席欢想要京城俱乐部的会员卡,容清让杨乐给送过去了,当杨乐把卡退回来的时候,容清竟然搞了满满一箱————每一张都是十万块的入会费,这么一大堆的卡扔出来,那种震撼,真不比扔了一后备箱现金差!
杨乐说:“我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了!席欢他.妈就是过的再好!她也该知道她曾经的男人为了她都成了什么样儿!”
容清和安晓木说:“我们这样守着他蛮好,只要她过好,过得好就成!什么时候不好了,最少,她还有我们。”
小王府,杨乐骗了席欢。
潘子配合着演戏。
可她多聪明,她不想见安晓木和容清,她说:“有些人,其实不见比见了好。”
于正拉她走的时候,就是那么漫不经心回头的一眼————牵动的,是她身后四个男人的心呐!
席欢出事儿了,脸上滑了那么长的疤痕。军总医院最好的外科医生都说了,会留疤。安晓木知道一个外科的权威要去美国做手术,现在在首都机场的贵宾室候机。
什么时候安晓木滥用职权过,可为了席欢,安晓木竟然敢让特种部队封了机场,强行的夺了那医生的护照,硬生生的给压来了军总。
这件事过后到底有什么影响,他不管了,也管不了了。
就拿他们自己的话来说:“这是北京,还没有我们干不成的事儿!尤其是为了席欢!”
可,这个女人看他们一眼了没有!
他们就站在她的身边,喊着她!可她窝在童满琰的怀里,那样依恋,那样温柔,那样听话,带着委屈一样的————
这样一个小女人姿态,他们明白席欢变了,现在的她恐怕已经————不,完全已经爱上了这个男人,这个叫做童满琰的男人。
今天,是‘酒香’这两年期间第二次装修之后再开业的日子,效果还是容清和安晓木帮着想的,他们说:“说这样的话很可笑,可席欢的身上有时候看着就是有那么一股子妖娆的佛性!”
容清说:“嗯,裴翁说的对,她蛮邪乎!现在有了脸上的疤,更邪乎!”
这两个男人挨着坐的很近很近。
就在包厢里,今天来恭贺的朋友不止是太子党里面的,还有潘子在别的地方认识的人,毕竟是开酒吧的,黑白两道还都是跨上了好。
里面有个叫蛮哥的,确实蛮有势力。可他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安晓木和容清,蛮哥是个很有眼力的人,混江湖这么多年,他硬是没看过一点错儿,这两个男人绝对不像外面传的那样,是————
潘子去酒柜里拿酒的时候,蛮哥笑着问安晓木:“你们真是————”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圈儿里人都知道了,不用说大家明白。
安晓木轻佻的笑了:“我最爱的当然是容清,是吧,容清。”
不会有人,不会有人见得了安晓木这样的笑容,轻浮的已经没有了灵魂。
“他们不信,就亲一个给他们看吧。”这还是容清吗?那个拥有一颗超级会赚钱金脑袋的容清,从十七岁开始就没有在女人堆里失利过的容清!
安晓木和容清,他们到底要把自己毁成什么样儿!
潘子的耳边赫然回想的是两位绝望母亲撕心裂肺的呼喊:“你们是要这样逼死我们吗!”
潘子眼看这两张漂亮的唇就要碰在一起,手里的酒瓶子狠狠的一摔!
“席欢!因为席欢!她现在就在外面,你们去看看,她眼里有你们吗?犯得着你们把自己毁成这样吗!”
两张唇定格在那里,只有几公分。
潘子把这两个男人拖出去的时候,童满琰站在席欢的身后。安晓木和容清看着这一幕,他和她即便是在如此喧闹的地方,也是这样的和谐!两个人,眼睛里全是破碎。
“席欢!席欢!你他.妈的给我抬头看看!就算你再逍遥,你也得知道这俩老爷们是怎么把自己往死里悔的!”潘子喊这一句的时候真的快哭出来了,两年了,你看着这两个男人毁自己两年了————以后,他们还会这样一直下去!
席欢终于抬头了,她看到了安晓木还有容清,却,只是————
那样的笑,潘子忍不住就想咒骂!
你笑地那样真挚,为什么?!
你笑地那样理所当然,为什么?!
你笑地那样——憨直———为什么?!
“你们好!好久不见!”
七个字,就只有这七个字!难道这两个男人就配你这七个字?!
童满琰上前,用衬衣包裹住了她。他那么熟练,且是唯一一个有资格那样抱着她的男人,她的头像个孩子一样缩他的怀里,两只像个麋鹿一样的眼睛湿润湿润的,所有一切的无助、依赖、迷茫、怒气————全都是因为他!
她的眼睛里,心里,再也看不到上面这两个————
安晓木和容清闭上了眼睛,终究是错过!
她走了,终于是彻底的走了!
现在,这两个男人什么都没有,他们有的只有彼此,只有彼此才能明白的心境与过往,只有彼此才能回味的荒唐与舍得,只有彼此才能了解的劫数与刻骨铭心,只有彼此才能知晓的后悔与————错过!
他们的心里,只剩下那个刻骨铭心的名字————席欢!那是他们一辈子的爱!
潘子在心里吼着:席欢,你走了!你知道你带走的是什么吗!
“安晓木,我最爱你。”容清流着泪对安晓木说。
安晓木点点头,闭上眼睛,那滑落下的泪————唇,终究还是碰在了一起,————泪,也融在了一起————
潘子知道,留下来的已是两颗哭泣到碎裂的心。
安晓木和容清说:“童满琰,在你永生的风情里,我们————丢失了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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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清和安晓木的番外就是这样,我们继续下面的故事。今天的第三更会晚一点,我要去医院做个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