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我的狂野妖精王
619700000239

第239章

我不知道以前我是不是能够无拘无束的晒太阳,但是现在是不可以了。

一把躺椅支起放在长廊之下,轻薄的羊毛毯子盖在我的身上,正中午没有风的时候,我这样享受着难得的阳光。

就在我快睡着的时候,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的飘入我的耳中。

“还要准备‘心似琉璃透’吗?”

“嗯。”

那人沉默了一下:“席欢的身子……”

“会调理好的。”

再也没有声音了。

我闭着眼睛,唇不自觉的勾起来,阳光真好。

“啧啧啧,瞧瞧这就是每天被‘心似琉璃透’泡过的,雪肤凝脂,吹弹可破咧,真是看了就忍不住让人掐一下。”

又来了一个让我讨厌的人,他说他叫罗浩。

现在正趴在池边阴阳怪气的勾了下我的下巴,接着就在肩头轻轻的捏了一下,他是真没敢多掐,可白皙的皮肤上依然留下一道艳丽的瑰红。

罗浩偏过头看着窝在沙发里的段倚:“啧啧,席慕可真是会养他的妹妹,许是我这对不想操女人的人,看了这样的皮肤————”

我抬头,对上他邪肆的目光,冷笑:“你昨天掐断了不止是人家娇嫩的皮肤吧,那男孩的声带也让你给掐断了。”

段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罗浩昨天回来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金发的小男孩,十五六的样子,长的像个天使,可就是他下手太不知道轻重了点,昨天那个孩子凄厉的叫声,满城堡的人都听到了。

我昨天被那孩子叫声惊醒的时候,睁开眼就看到了席慕,他给我压了压被子,眼神里满是温柔。席慕的卧房和我的相连,中间隔了一扇门,有时候,他晚上也会睡在我床脚的软榻上。

罗浩也不在意,他走了两步坐在了段倚身边,冷眼看着我继续在池子里泡着,说:“席慕可真是在养‘宝’,不过这‘宝’还真是不好养咧,每天光是这一池子昂贵的‘心似琉璃透’就能抵得上一老百姓养家半月还有余,这就算了!席慕到哪儿还得都得控制着温度,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主儿。”

段倚睨了一眼罗浩,问:“乔瑞现在怎么样?”

“北欧那边本来就是我们的地盘,他办事你还不放心!”罗浩皱皱眉:“倒是东欧这边,两年前失利了那一次,席慕这回想再收复地盘恐怕没那么容易。”

段倚眼睛微眯说:“还是真是厉害呢,那些尸体已经到了肯尼迪机场了,只错一步————”

罗浩用眼神制止了段倚的话。

段倚的目光看着我,我就伏在池子边上,眼睛睁的圆滚滚的看着他们。

段倚笑着,看我:“席欢,你去过肯尼迪机场吗?”

我没说话。

他还问:“你知道吗?两年前,美国维和部队牺牲在其他国家的军士们的灵柩聚集在那里送往回国————”

“段倚!”罗浩硬生生的打断他的话。

门被推开,席慕手里拿着一套毛绒绒的衣服走进来,他笑着看了眼坐在沙发里的两个人,对罗浩说:“段倚说的没错,我们留在中东,不就是为了这个。那次他让我损失了不止是几个亿,还有这样一片美好的市场,现在我就带着他的宝贝来收复这些。”

我没听懂他们说的是什么。

段倚垂下了眼睑:“席慕,她也是你的宝贝,或许曾经是。”

“以后也是。”席慕对我摆手:“席欢,出来。”

我听话的,也不管谁在场,‘哗’的一声就从水里站了起来,抬步上去,席慕拿着浴巾温柔的给我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他坐在沙发的扶手上,我站在他的两腿之间,他给我仔细的擦着身子,然后将那些毛绒绒的衣服一层一层的套在我身上,最后还给我戴了一顶雪貂皮的帽子,拖下来的两片毛绒将整个脸护地恨不得只剩两只眼睛。

我知道,我们又要出去了,每次出去,他都是这样把我护的严严实实的。

“锡兰红茶喝了没有。”席慕一边给我整理帽子带,一边问。

我撇撇嘴:“喝了。”

席慕撇了眼矮柜子上的茶杯,问:“只喝了一口?”

我皱眉:“有点苦。”

席慕圈着我的腰让我离他进了一点,说:“乖,红茶是驱寒暖胃的,你吃的少,又爱咳嗽————”

段倚和罗浩出去的时候,我还是端着杯子把红茶给喝完了。

这三个月的时间,席慕去哪里都带着我,什么时候,他都担心我,怕我冷着热了,我知道这是一种依赖感。

是啊,我那空白的脑子里,席慕在一点一点的往里面添东西,我也很听他的话。

叮当而过的老式有轨电车、年代久远的城堡和和教堂,一切都在暗示这是一座适合怀旧和遭遇浪漫的城市————布达佩斯。

我的头靠在玻璃边看着车窗外,宁静地注视着这座独特而忧郁的城市。它街头的建筑是如此纷繁复杂,哥特式、文艺复兴风格、巴洛克风格、东方式的洋葱头————任何一栋都足以见证一个民族痛楚交融的历史。

我很亲近这样一份带着疼痛的静谧,在这样的充满异域风情的西方国度里,我遇见了什么,又丢失了什么————心,在一丝丝的绞痛,可我的表情如此安静。

享受,是的,我甚至是享受着这样的感觉。

通常的情况下,我会有一种病弱膏肓的感觉,也是是因为这病,我觉得自己活不了多长时间,可席慕总是会对我说,你会长命百岁。呵,长命百岁,我自己并不奢求。

有时候我挺感谢我自己的病,这样我心里那种莫名的痛在病发的时候感到从未有过的真实,真实的自己————可又想想,一个连自己都忘了的人,只是要别人告诉她过去是怎样,还能有多少真实?

就是这样带着疼痛的日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