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享点头,欣慰的笑了:“你那时候选的是我,不是吗?”
席享的笑容很欣慰,但却不是善良,不是高兴,那只不过是对当时的一种缅怀罢了。
我和席享,站在马路两边,心胆俱裂!
我们两个是拿命赌过的,谁也不离开谁————
可到如今,却只有缅怀。
“你去杀席慕,可最后怎么变成了席慕?那天在瓜棚,你给我打电话,可又给乔瑞打电话————乔瑞说,你在瓜棚看到了席慕对吧?”我问道。
席享的唇角讽刺的一笑,又是另外一番艳丽:“是,就是那次在马路上,你向车流里冲进去的时候,就是你对我说‘最幸福的不是你说我爱你,而是在一起!这是要做的,做出来的!’的时候,我才明白,你说的没错,我太自以为是,我以为你不会想一辈子和我在一起,我以为我只是你男人中的一个,我以为,你认识第一个童满琰之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他们都会变成无数个安晓木和容清————”
我笑了,席享太高看我了,我有这样的本事吗?
“席欢,你别笑,你确实有这样的本事。”席享说道:“席欢,你一直周旋在男人之中,你了解如何征服一个男人,但却从来都没有想征服过,就是你的这份也有,还有这份不在乎,能彻底的激发一个男人的占有欲!这对你来说是资本,可对男人来说是劫难。就拿安晓木和容清来说,他们不好吗?他们不优秀吗?把他们放在你的身边,如果只看外在条件,说句不好听的,你配不上他们。可,感情这回事从来都没有配还是不配,你征服了他们的感官,但却不在乎,他们把你当做游戏的同时却发现你比他们还有游戏精神,慢慢的,这种感情就已经不是游戏了,而他们却不觉得,反而一直在加注游戏的筹码,演变到最后就成了单方面的的付出,而你却永远感觉不到,因为,你不会把这些当做是爱情,你会看成另外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你对他们不是无情,但永远不会依赖。”
“席欢,你和容清安晓木我看的明白,他们输就输在从游戏而当真,我也当真了,可你还在游戏,我不想演变成这样。”
“可真当你哭着对我说出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明白我错了!那天我去瓜棚确实是想像你坦白这一切,我不会在继续,毕竟我还没有杀了席慕,也还没有动我的父亲,这是人生第一次后悔,我真的后悔!后悔到我没有脸见到你就对你坦白一切,我需要一个缓冲,我需要一个环境,所以我先独自去了瓜棚,在那里,我看着满棚的瓜秧,想着我们母亲最后的遗愿————她想要的或许并不是这西山上的西瓜地,而是和父亲最后的厮守。他们结婚一生,分离半世,他们彼此相爱,相互结合,他们有了三个孩子,他们是所有人眼中的神仙眷侣————就像杨过,像小龙女————可他们是世人,我们的母亲,她只想和父亲在一起,在一起————你说的对,爱不是说的,是做的————”
席享闭上了眼睛,两滴泪水从脸庞滑落:“我明白的太晚了————我从来都不知道,和我做交易的竟然是席慕————我给你打过电话之后,他就出现在了瓜棚,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给我看了一段影像————”
“影像?!”
我被他搞糊涂了,和他交易的怎么会是席慕?!
他不是说是一个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吗?怎么又成了席慕?!
席享说:“是一段影像,他说我是错的,因为,你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因为是这个妖精国的王!你该拥有的是长生不老,该是纵横天地无能能管,该是为所欲为,奢华无际————我亲眼看到,看到你就在这莲花台上,因为不能而刺死了自己。”
童满琰笑了,笑的讽刺。
因为他知道我所谓的长生不老是怎么回事。
我流泪了,席享————席享————
“我不信。”席享闭上了眼睛:“我不信他是席慕!他怎么可能是席慕!”
看着他,我豁然明白一件事,让他明白一直以来和他做交易的人是席慕或许比让他杀席慕更让他痛苦。
他和席慕从小是一起长大的————我和他们不亲,不代表他们两个不亲。
“我觉得那是一种幻化————”席享说:“所以我失控了,我失控的那着刀捅死了席慕————就那那一刻,我的灵魂硬生生的脱离了自己的身体,我看着自己扑向席慕,然后……那把本来由我清清楚楚插在席慕身上的刀竟然捅死的是自己————”
“世界上最荒谬的事情都让我做了,我竟然给自己收尸,我开着席慕的车离开,我设局让乔瑞追查是谁杀了席享,我让乔瑞发现我自己的尸体,我看着我的躯体在离开冷冻箱后火化,我看着他把骨灰拿到你的身边————我看着童满琰娶了你,我无能为力————”
“因为我还没有想好怎样用席慕的身体来告诉你,我是席享。”
“可真正进入席慕的身体,我才知道,他————也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席享这句话说的并非咬牙切齿,而是带着一种自豪。
明白了,明白了————
席享说了这么多,有苦衷,有爱,有无奈,有血泪————
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
席欢,你看看你自己吧,你害了多少人?害了多少人————
如果真是有该下地狱的那个,也一定是你!必须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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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