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正进入席慕的身体,我才知道,他————也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席享这句话说的并非咬牙切齿,而是带着一种自豪。
席享说:“席慕留给我的不光是这幅躯体,还有他毕生的所有。说实话,我不得不佩服席慕,他竟然能牢牢控制着这么多人的欲.望,席慕所在的那个组织比骷髅党更甚,你想想,那群狼可都是受希特勒影响而成长的纳粹分子,那就是一群狼,可他却掌控的游刃有余,把这群人玩弄在鼓掌之间凶狠却又温情脉脉,他们对待席慕比乔瑞他们对待我更死心塌地。说真的,我进入席慕的身体后,除了他自己的主控思想,他留给了我许多东西,他的记忆,他的学术,他的技术————甚至,留在他身体里顺理成章的邪恶,我知道,我也不是一个好东西,可当席慕的邪恶左右我的时候,我变的,更不像自己了。”
我平静的看着席享回忆他初入席慕身体的过程,他的表情仿佛是在回忆一场美好的淡然,至少,我能看出来,他是有些享受这样的一个经历的,甚至是自得。
当然,我能理解,因为他是席享!
他能乔瑞他们这样一群优秀的人誓死跟随肯定有自己的本事,至少,他得是个有王者之风的人,他得有野心,有欲.望,有贪婪,有邪恶————
但凡一个王者的成就,从来都是踏过别人的皑皑白骨登上那遥不可及的高峰。拥戴的他的人为他誓死铺路,他们仰望王者,如同仰望自己的信仰,优秀的,有才华的,贪婪的,有欲.望的人很多,可将这些造就成一种气势的,寥寥无几。
人们崇拜王者,不单单是因为他的权位,更注重的则是普通人身上所没有的气势。席慕如此,席享亦是如此。
“我迷失了,彻彻底底的。”席享说:“因为我站在了这个位置上,我明白了这种感受,所以,我信了那段影响。卑睨一切,谁不想?他告诉我,要给就给最好的!所以,我愿意倾尽我的所有,给你最好的。”
“你和童满琰结婚两年,我看着你幸福,没有去找你是因为,我知道,你终会知道童满景,你的小景就是童满琰哥哥的事实。席欢,你的眼睛里是容不得沙子的,这件事,你始终记得,而且我知道,你嫁给童满琰不是因为爱情,而是一种路,一种你要选择的路,芯片是我装的,我一直知道你潜意识里想的是什么,我在等,等待你和童满琰之间的爆发。”
我为席享心疼的难受,可我不糊涂,席享一直没提自己是怎样杀了我们父亲的,他难受席慕,因为他对席慕有感情,可是父亲呢?他在放那把火的时候,想的又是什么!
他以远观我和童满琰这两年生活的时候,想的又是什么!
我苦笑:“我没让你失望,对吧。”
席享抬眼,看着我,眼睛通红:“可最终你还是爱上了童满琰!我为你做了那么多,我一心一意,我毁了自己,我杀了席慕杀了父亲,我想给你的————你都不要!席欢,你爱过我对吗?为什么你爱过我到最后却能爱上童满琰!你说,你疯了,是因为你怕童满琰离开你,你说你从那时候就已经爱上了他,你说,你也害怕————席欢,你知道不知道,你每说的一句话,就是拿一把刀在割我的心!我做的这些算什么!算什么!”
这都是席享的结,是他自己为自己编下的结,又是我怎样都挣脱不开的结。
席享这样扭曲的在表达自己的爱情,他流出的眼泪,他看着你的眼睛,他每一句撕心裂肺的质问————
席欢,你能说,这些和你都没关系吗?
真的都没有关系吗!
可是有关系————我又能怎么样!
我疼归疼,可是我还是大声喝住了他:“席享!”
我这样大声喊他的名字,也许想要制止的是他的眼泪,是他一声声想到把我撕裂的质问,这样扭曲的爱情已经不是会爱不会,做错做对的事情了————
“我不能说,这不是我的错,这和我没有关系。我这一生,在小景死后,从来都没有一个目标,我没想过我跟谁结婚,我也没想过我要跟谁一辈子,你们觉的我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也好,说我没心没肺也罢,那时候,我确实是这样想的。但是后来,我碰到了霜琰,碰到了你,席享。还有你,童满琰。我的人生就开始越来越拧巴,拧巴的我都不知道我该去怎样面对,我没爱过,我不知道我对小景是不是爱,但是我却记得他说过的一句话,他告诉我说过:席欢,有时候你很执着的去做一件事,是因为一个能让你很执着的人。”
“从十五岁到二十岁,都是这个男人在陪伴我,他让我看到了爱情的影子,可在我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走了,还是我害的。我像个瞎子摸象一样感受的是片面,可是我享受了,七年的时间,一个女人一生当中最美好的七年时光,被我无情的奢侈着,挥霍着。”
席享看着我:“那他呢!童满琰,他是霜琰的时候,他是童满琰的时候,你都爱他!”
我看过去,席享指着童满琰,他看着我时候,永远都是这样温软柔和的目光,而这双眼睛背后所隐匿的灵魂,我和他,折磨过,沉溺过,堕落过,且,我们爱着————我们有着相融于血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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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ke,不需要送钻石,呵呵,真的,不是客套话,话说,这东西真没啥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