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迦摩尼的语调一直是缓慢的,而我脑海中现在浮现的边是阿迦舍檗婆在每一层地狱时的嘶喊,还有乞叉底蘗沙一直替我念经的超度。
他在历尽所能的减轻我的痛楚,可佛祖的命令谁敢违抗,所有的经文到我这里都成了虚设,佛祖说这是我劫数,也是我自己选的路。
“而你在地府经历劫难的时候,你的一滴泪投到了妖精国依然以灵体而存,只是完全没有了记忆,但是他与的感情太深,所以,即便是剥夺了他脑中关于你所有的记忆他自己也会想,他把所有的残留拼为自己脑中的故事,而且他牢记了一件事,他是你锻化出来的。而你的灵体也存放在妖精国。”
我知道,我的灵体就是霜琰一直幻想出来的女人,也就是那个被封存在冰块里的尸体。
原来,我并不是谁的替代品,我就是我,霜琰所依赖的一直是我。
“而你的另外一滴眼泪,也就是席享,他只是历世转化为人,一次又一次的喝下孟婆汤,可他每一世的人生都是王者,无论是历史上存在的,抑或是架空的,他都是王,一个没有感情只为巅峰的王。”
我明白,佛祖是故意让这两滴泪成为与我八竿子也打不着关系的人,看看我们三个,我地府里的十八层地狱锻造三千年,霜琰在妖精国虔心修为过着以前虚空藏是菩萨时过的无欲无求的日子,而席享————更是代代磨难代代惆怅,王者如何,站的越高越是畏寒,都是孤独罢了。
“投胎成为席欢,那样的家庭是特意为你选的。同时,霜琰成为妖精王,席享这一世是你的哥哥。”
“童满景是牵引你走入奢华世界的第一步,你的一个五年,一个七年,从你人生最美好的阶段开始,还未落寞,你拥有的也是别人穷极一生也无法得到的奢华。席欢的二十七岁,人生阅历丰满之时,便是开始考研你的时候。其实对于席享而言,你的考验已经过去,因为席欢的人生思维里并没有禁忌,乱.伦这样的忌讳。你与席享同在一个屋檐下二十七年————”
在释迦摩尼还未说完的时候,我打断了他的话:“那席慕呢?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席家会多了一个席慕!”
“是我。”
一直沉默的乞叉底蘗沙缓缓说道:“在席慕还没有思维的那一刻,我便附在他的体内,因为————”
“因为你要看着我和席享。”
“是的,你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的父亲总是不在国内,还一直把席慕和席享带在身边,甚至连你母亲死的那一刻都没有回来对吗?那是因为我,你的父亲一直在为席慕骄傲,因为席慕有着过人的才华与非同常人的思维,其实不瞒你,你父亲的很多著论和研究全都是我帮他完成的,所以他去哪里必须带上我————而我要和席享在一起便是我从小透给他的习惯,如果我身边没有席享,我就会故意变的烦躁,什么都干不了学不进去,而且,我厌恶你的母亲。”
“这也是你故意做出来的?”
“当然。”他自嘲的笑了一下:“所以,即便是你的父亲因为过度思念你的母亲而回来探望,也不会带上我和席享,你母亲弥留之际你父亲想回来,可还是因为我————我知道,你依赖你母亲,如果那时候我们回来,你的脆弱你的无助还是你的所有,必然会引起席享的侧目,而一旦你们有所情感上的交集,我便再也不好控制。我所做的就是,让你厌恶你的父亲,席慕,连带席享。因为,你母亲死的时候,我们三个都不在她的身边。”
到底是乞叉底蘗沙,他深入的了解人心底最邪恶的东西,那就是无止境的贪恋,他拿我父亲一生最在乎的东西作为筹码,毁了我父亲和母亲一生的幸福,我不怨他,因为这个结局是我父亲造成的,他把研究看的比我母亲重要,甚至比他的生命更重要,这点,从他临死也要护住那些论文就可以看的出来。
“童满景陪了你五年,你的情感从一片单纯成为懵懵懂懂,而他的出现目的也达到了————”乞叉底蘗沙的尾音越来越低。
我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所以————小景的死是因为————”
“这是他的命格,而在你剩下的七年中,你不能不和席享有任何的交集,这违背了你这世为人的命理,也不能让你重归佛界。”
“可是因为小景,我更讨要我父亲,而对于席享而言,从未怎样有过交集的他出现一次两次都是因为我父亲,我只会加深对他的厌恶。”可那时候我对席享是有亲切感的吧,因为他有时候教给我的东西,有时候对我说的话,我都会牢牢的记住,这是天性,这是直觉,只不过因为长期积累的厌恶给遮掩了,所以就演变成了一种无情。
“七年的时间很快就过了,你经历着你毫无目的的人生,席享就如同他往世一样不断的攀越巅峰,成为王者,你和他的考验到你二十七为止,原理上便是再也没有交集。”
“所以,我便穿越了,只为遇到霜琰,而霜琰也被你感化的对你无比的信任和依赖————如果我没有说错,让霜琰娶了雪兰和红莲,所谓的血液原本和蛇界指环只是你设下局,你给霜琰设下的局,对吧。”
“没错,我全都部署好了,只为迎接你,席欢的到来。”乞叉底蘗沙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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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到这里,白天继续,明天应该能够到最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