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真不愧有多瑙河女神之称。
这里环境优美,景色诱人,冬暖夏凉。
东阿尔卑斯山脉维也纳林山伸展于西郊,绿林成片。山之西是华丽住宅区,有花园及葡萄园围绕。
谁能想到席慕忽然就把我交给了童满琰呢?
那天在美景酒店,童满琰出现在我的身后,我吻上了童满琰的唇,接着一道白光闪过,我便昏迷。
当我醒来的时候,童满琰和席慕都坐在床边,他们看着我,目光深邃。
席慕的手拂过我额边的乱发,对我微微的笑着,他说:“席欢,我要去维也纳了。”
我的脑子有几秒钟是短路的,维也纳?席慕要走?
我觉得我的脑子里一切都是空白的,像是想不起来很多事情,可我依然知道,席慕就是席享,我看着他。
他却对我调皮的笑着,说:“你还记得那个小鬼问你的那句话吗?”
我点点头,在米迦叶放火之前,他问我:“童满琰是不是你未来要倾尽毕生去爱的人?”
我记得我的回答:“是。”
席慕说,他只是在这句话间明白了一件事情,所以他把我交给童满琰,他希望我幸福。
席慕要走了,我的心忽然间就空下了一块,很疼很疼。
我问童满琰:“我想把他送到维也纳。”
童满琰只是点头,他的眼睛想表达的东西太多太多,我却什么都看不明白。可我依然踏上了来维也纳的飞机,我的身边坐着席慕。
维也纳确实是个极美的城市,它的美流转于山水、艺术和人文所激荡的优雅旋律中。
城市里,昔日哈布斯堡的帝国风情依然妩媚。华尔兹舞曲,巴洛克王宫,能让你想象曾经有过的繁华盛景。然而一到乡村小镇,历史仿佛与此无涉,传统的纯朴,亲切,千古不缀地传唱于群山湖泊之间。
车窗外,峻岭环抱,山林幽邃,千山万岫在缥缈的烟雨云雾中时隐时现,给人以幽静、深厚之感。山腰间,星星点点地散落著五颜六色、形状各异的农舍或别墅。肥美的草场绿波荡漾,芳草茸茸,似绒毯、如平湖。
而这些都已然比不上我身边的男子,他像是忽然沉淀了一般,身上带着一种被铅华洗涤过的纯粹,现在的真正成了席享和席慕的融合体,他的表情幽怨而宁静,眸子清透见低。
我看着他一直向别墅里走去的背影,不落寞,不萧条,只是有一种解脱,自我的解脱。
我爱着这个男人,一直。
“席享————”
我叫住了他,他慢慢回头,露给我一抹极为美丽的微笑,而这样的笑容,让这周围如梦如画的景色都黯然失色。
这曾是我最执着的迷恋,我曾一度认为,即便我这样的迷恋是活在黑暗中的,但是我觉不孤单。席享就是我的所有,他能够使黑暗化作光明,他就是我这一辈子的宝物,不会抛弃我,不会放掉我,我们永远同在。
他慢慢的转身,对我摆手,说道:“席欢,过来。”
我走到他的身边,他的手自然而然的搭在我的肩膀上,指着这郊外的风景,问我:“漂亮吗?”
我点点头。
席慕闭了闭眼睛满足的笑了,接着便是无止境的沉默————
直到许久,他才缓缓说道:“我的妹妹是个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自己需要什么的聪明女孩。席欢,我问你,你爱我吗?”
我点点头。
他又问我:“那你问问你的心,我们需要长相厮守吗?”
真的————真的需要长相厮守吗?
贴着席享的呢喃,我愣愣的站在原地。
如果需要,为什么我在失忆的时候不干脆的顺其自然,我非要觉得疼痛才能证明自己依然有感觉。如果需要,为什么我依然能慢慢的爱上童满琰,并且让我倾尽我一生的所有也会爱着。
我不知道哪个女人能像我一样,同时这样执拗的爱着两个男人,但是我确实爱了。
“我们需要长相厮守吗?”
席慕再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是席慕,他是我的享小jian人。
他在用他的方式告诉我,原来————有一种爱不需要长相,不需要厮守。有一种爱不需要两两相望,不需要朝朝暮暮,它就象热烈燃烧的荆棘,只在乎绚烂的过程,那份耀眼的妖冶会永远保存在心底的最深处,最深处————
我心底的最深处有席享,而席享的心底也一定有我。
这就够了。
“知道我为什么选择维也纳吗?”
我笑了,戏谑的望着他:“你不会是想,在这样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就能够洗尽你身上的罪恶吧?啧啧,你要告诉我你要在这里悔过,为席慕为父亲,我这不信。”
“席欢,我一点也不需要悔过,我依然认为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所犯下的错与罪与你无关,而我也不需要救赎,这一世都不需要。”
还是那个张狂的席享,那个桀骜的席享。
阳光下,这是两张最纯真的笑脸,所洋溢出来的表情是纯真的,执着的,骄傲的,幸福的————
我一切的感情都深刻到刻骨。
维也纳的第二天,我独自回到法国,席享的话我记在心里,他说:我会永远记得我的席欢又多美,因为,你的一切都已经深深的印在这里————
他捏着我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心,笑的依然宠溺。
-------------------------------
席享呢,就是这样处理了,还未完结,还有童满琰,童满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