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经走进卧房里的惜舍忽然喊道:“妈妈!”
席欢走进屋,看到惜舍爬在床的边缘,瞪着两只乌黑乌黑的眼睛珠子,在看墙壁上挂的两幅巨幅照片。
她的小手指着左边的那副,说“是妈妈。”
————是的,这两幅全是席欢。
一瞬间的时间,她的眼睛里盛满了泪水。
席欢以为,她再也不会看到这幅照片,那年,她和莫妮拍的玫瑰天使,可现在,它这样真实的展现在她的眼前。
喜欢以为,在北京的一切都会被她抛掷脑后,再也不愿也不想回想起来,因为她有童满琰,有惜舍,这样的生活,很幸福。
可是,看到这两幅照片,席欢的心里,五味混杂。
“妈妈……”惜舍昂着小脸看着她,眼睛里有惊奇,或许是因为她脸上的泪水。
席欢慢慢的弯下腰,轻轻的拥住她的孩子……如果童满琰在这里————
不,他不会在。
席欢终于想明白为什么童满琰在之前接到迪拜王室邀请函的时候有些犹豫要不要带她来,而下飞机后会与那些油王们周旋,因为他在害羞,或许这些照片于他而言是个秘密,可最终,他还是让她看到这些照片,只是,他会不好意思。
“妈妈,你很漂亮。”
惜舍凑近席欢的耳朵,轻轻的说着。
席欢的眼泪掉下来,紧紧的抱住的自己女儿:“惜舍。”
这两幅照片象征了她的两个时代,青涩的少年还有那段氤氲且荒唐的往事————
如果那次在凯莱,童满琰让她看到了她一生成长的过程,那么现在,他在让她看她情感经历的过程。
从第一次见他到嫁给他————
从开始爱他到选择他————
从怀孕到惜舍三岁————
席欢,你所有的幸福都是这个男人一点一点累积出来的。
在他的世界里,你没有经历所谓轰烈与风浪,你从未被爱情的痛苦一思念折磨过,你的情绪永远都是这样随和平淡————
因为,你把轰烈与风浪全都推给了这个男人。
因为你,他失去了童满景。他的人生像一场传奇的励志电影,从嚣张的少年成为堕落的贵族公子,从人人唾弃的废物成为今天领导童氏王朝的传奇人物。
你把折磨全留给了这个男人。
因为你的逃避,你整整折磨了他一年半的时间,你哭他就要跟着你哭,你流血也要他跟着你流血,你难受你推脱责任,你把自己固封在自己的世界里,看着他痛苦着,思念着,你才安心,这样的爱多变态,可他等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席欢抱着惜舍回头,不是童满琰。
惜舍抬头看了一眼,对她妈妈说:“是米迦叶。”
米迦叶走进来,很认真的看着墙上的照片,由衷的说:“很漂亮。”
三个人坐在厚厚的地毯上面,靠着床。
惜舍很安静,可小手却是一直拉着席欢的,不松开。
米迦叶偏着脑袋,说:“童满琰现在已经去了马场,我想他不好意思回来,他让我过来叫你们。”
席欢微笑。
童满琰,或许真的爱惨了她。
“时间差不多了,席欢,你该换件衣服,要知道,这里是迪拜。”
这时,席欢才注意到,米迦叶穿了一套纯手工定制的小礼服,且,而上面的扣子都是犀牛角手工打磨而成,领结中间有一颗钻石,衬得黑色衬衣搭配的银色外套更为亮眼,而惜舍,她一直都不会吝啬打扮自己的女儿,仿古的雪纺纱裙,ManoloBlahnik定制的平底金色公主鞋,她手腕上的手环是Tiffany出的限量版银质手环,她头上的发卡是Dior的米奇水晶发卡。
六岁的米迦叶牵起三岁的童惜舍,很登对。
在米迦叶快要走出卧室的时候,席欢问:“迦叶,你为什么这样喜欢惜舍?”
米迦叶沉思,最后一本正经的说道:“或许,是我欠了她的。第一次看她的眼睛,我就知道,我欠她很多。”
看着这一大一小的背影,席欢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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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拜的赛马世界杯创立于1996年,是世界上最昂贵的比赛,一举超越F1和环球帆船比赛,因为这只有一天的赛程组织者就要向获奖者颁发多出两千万美元的奖金。且,随着比赛水平的不断提高,迄今为止,这项比赛的奖金总额已经攀升到2125万美元。
米迦叶有一句话说对了,这里是迪拜。
有人说,迪拜是一个由钱堆积起来的城市,这是一个极度奢侈的国家,这里种植每一棵树的代价都要在3000美元以上。这里有数个世界上最贵的酒店,这里有世界上最贵族化的运动,这里的水比油更有价值。奔驰在这里当警车用,金饰是女人体重的一部分。
这里有蒙着头纱的女人和穿白袍戴小帽的男人,有奢侈的屋墙、冶艳的民俗工艺品和宏伟的清真寺,在枣椰树的婆娑身影中,处处洋溢着醉人的异国情调。这里有1.75英里、世界最长的蛋糕,有世界上最大的购物袋,还有耗资30亿美元、在建的世界第八大奇迹——世界上最大的人工岛。届时,这座设计得类似大棕榈树的岛屿从月球上也可看得到。
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日子,几乎全世界级的有钱人,欧洲的皇室贵族都受到迪拜王室的邀请来参加这次的赛马。
王公贵族的公子们比金钱,比马,比赛,比品位。
而女人们则比参与性很强的时尚。
总之,这是一次王室与贵族的盛会,全球将有过十亿的人将眼球聚集在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