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不赌马,是迪拜赛马世界杯最大的特点,因为赌博在阿联酋是被严厉禁止的。
童满琰这次只参与了四个项目:阿拉伯马精英赛(泥地2000米),迪拜免税店杯(草地1777米),高多芬一英里赛(泥地1600米),还有迪拜世界杯(泥地2000米)。而仅这四场赛马代价就耗费了他将尽五百万美元。
席欢忍不住摇头,赛马而已,奢侈到极致啊!
参加这场赛事的门槛很高,首先,每匹赛马的身价不得低于一百万美元,而这些比赛用的赛马又大部分是从日本、美国、南非和欧洲等世界最著名的赛马饲养地空运过来的,就这一笔费用就高得让人咋舌。
为此,童满琰特意在他英国的马场挑选了两匹马,另外两匹是特意让人从南非直接空运来迪拜在这里汇合的。
而直到今天,席欢才知道童家养了平日里很多看起来用不着的闲人。
比如饲养员,比如驯马师,比如营养师,这一列和马有关的所有。童满琰说:“所有的贵族都是养马的,而他只是有两个马场而已。其实这也是一项投资,因为花费在这上面的钱远远不及一场赌马所赢回来的。”
在赛场外的草地上,米迦叶指了指童满琰看台的位置,自己便松开童惜舍回到了米小糖和罗伦佐的身边。席欢牵着童惜舍,看着童满琰,走过去。
像是有感应一般,就在这一刻回头,看着她和牵着他们的孩子向他走来————这一瞬间,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幸福。
这样华丽的盛宴,席欢自然知道该怎样装扮自己,她有着天生而敏锐的时尚感,白色作为元素的繁复宫廷骑士装,面纱、帽子、褶皱、蕾丝,经典加颠覆的混搭组成礼服裙,黑色的长发松松斜挽了一个复古发髻,一侧戴着遮面纱的小礼帽。
由白色的变化多端与冰雪的质感表现出来的礼服将席欢衬托的如此明艳动人,而她牵着的惜舍像是天使一样。
惜舍看到童满琰就松开了席欢的手,朝他跑了过去。
童满琰弯腰,抱起了她。高了这么一点,视线宽阔,惜舍的目光便被赛场上的热闹给吸引了全部的注意。
席欢自然的挽起童满琰的胳膊,说:“我看到那两幅照片了。”
她能感觉他的身子紧绷了一下。
“嗯。”
“两幅都是你放大的吧?”
童满琰点头。
席欢问:“什么时候?”
童满琰知道席欢问的是什么,他说:“或许是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吧?也许更早一些,只是听说你,只是感觉你,只是一种直觉上的认识。”
男人,承认爱一个女人不难,可真若当着这个女人极为真诚的表达这样的感情从什么时候开始,却很难,心理上会退缩,且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人就像根一样扎在心底,等知道的时候,往往已经很久很久了,深入到融入血脉。
席欢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很认真。
童满琰笑了,很羞涩的:“噢,席欢,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知道现在在这个地方说这些听起来确实很傻,可这是真的。什么时候爱上你我也不知道,但那副照片确实是我放大之后挂到那个房间里去的,为此,我常年包下了这间套房。”
“别问我为什么不挂在别的地方,其实我也不知道,或许————我就是觉得这里的环境最契合吧,挂第一幅照片的时候我还没见过你,那确实是人生最灰暗的时刻,戒毒成功之后我来到了迪拜,踏进那间套房的第一眼我就觉得这样的照片该挂在那里,后来去北京见到你,就是你回眸的一瞬间,眼睛那样迷茫,唇却是微弯,这样的表情瞬间就让我起来迪拜————妖娆,诱惑,奢华。你该是这样的。”
席欢还盯着童满琰,他微微偏过头:“或许,从我把你这幅照片也挂在这里的时候,我心里就已经决定,我要许你一辈子的奢华与幸福。”
眼泪,席欢除了流泪,她还能干什么。
一个男人,这样赤诚的表达着他的心。
“妈妈。”惜舍的小手伸过来,替席欢抹去了脸上的泪水,稚声的说:“不哭。”
席欢抬头,她还不幸福吗?
连惜舍都会替她抹眼泪了!
惜舍的手还抚在席欢的脸颊上,她抬头对上童满琰深情的双眼,脸上犹带着眼泪,却在幸福的笑着。
这一瞬间被摄影记者拍下,成为本次迪拜赛马世界杯上最温馨的一面。
而童满琰参加的四个项目中,有三项都获得了冠军。
当天的时尚评论上,童满琰和席欢被评为最佳着装夫妻。上天似乎真的格外眷顾这个男人,即便不赌博,他也有奖金可以赚。而这次的迪拜赛马,最终奖金额度已经超过了2500万美元,世界最贵的赛事,当之无愧。
当天晚宴的舞会,童满琰和席欢并没有出席。
在BurjAlArab酒店的高层套房里,惜舍在床上安睡,落地窗边靠着两个人,紧紧相偎在一起,他们的身后,就是那两幅巨大的照片。它们代表的是席欢的两种岁月。
席欢说:“迪拜,确实是个奢华无度的城市,可我觉得,这里只有一样是属于我的。”
童满琰的头深深的埋在她的颈窝中。
“童满琰,你是我用钱买不到的奢华,我将珍爱一生。”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