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那天,你穿的是黄色的衣服,衣服上有刺绣,刺绣的花样应该是淡雅的白色的兰花。”
善若水回想,正确,“继续,还有吗?”
“还有……”祁夜有点不好意思,“你的胸的位置有一颗红色的痣,这痣像一朵五瓣梅花……”
善若水惊,这,除了墨夷非知道,应该还没有人知道,“你怎么知道?”
这个问题不是废话吗?
“你是公主,而我们已经海誓山盟。”
海誓山盟说得还听含蓄地呵,呵呵……
不说他们俩了,言归正传,“我觉得当朝皇帝一直都对我很好,并且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他不可能那么狠心要杀我?”
“公主,任何一朝君主,无论你是谁,只要你威胁到他的江山社稷,必定杀无赦。”祁夜苦言相劝。
“呃……这个说得也是。”善若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点点头,“但是我不信他要杀我?假如他真的要杀我,否则他当初为什么要救我?”善若水还是选择无怨无悔的相信。
祁夜冷冷一哼,“公主,真的觉得他对你好。那你的屁股为什么开花,你的脸为什么会被毁容,最终,还被他那样的虐待?”
听到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单若的心狠狠疼了一下,但她还是咬牙替墨夷非辩解:“皇上是想保护我。”
“哼,保护你。”祁夜继续,“保护你,你真的相信他在保护你?”
“嗯哼。”善若水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他是想借你,引出其他剩余的余党,比如说我。”
“我不相信。”善若水嘟嘴,觉得此人虽然长得英俊,但是太讨厌,怎么一直不厌其烦地说服她去怀疑她的小墨墨。
“公主,其实墨夷非他早就发现了我潜伏在宫中,并且刻意把我安排到你的身边,主要是想看看我们要做什么?后来见我们久久没有动静,皇后、太后才开始对你下手,其实都是墨夷非和她们故意安排好的,就是想看看我究竟会不会出手救你。”
“……”
听起来似乎有点道理。
“公主,那晚,墨夷非大婚的那晚,他在湖边虐待你的那晚,其实我一直站在你们的身后。他那样残暴不顾你死活的对你,也是在逼我最终会不会出手救你。”
他说的,怎么越来越觉得是真实的。
“你看,皇后那样对你和越妃,并且罪证确凿,怎么只是免去皇后头衔被打入冷宫?假如不是他们早已经串通好,他怎么会那么轻易地放过她?还有,公主,你在想想,假如没有墨夷非的纵容,皇后她敢在宫中那样对你,那么嚣张吗?”
说得句句是理,善若水信了。
“刘泊温在越妃坟墓边上对你说的都是骗你的,什么马儿狗儿的,那都是他们在演戏。”
善若水突然想到越妃肚子里的孩子是刘泊温的,并且墨夷非知道所有的事情。是呵,世界上的哪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的兄弟动自己的老婆,并且让他们还有了孩子。最后,还能够宽容到,让自己的妻子葬在兄弟家的陵墓去。
祁夜似乎明白她想到了什么,“并且,墨夷非和刘泊温是君臣,墨夷非是一国之君,历史上把自己的妃子葬到臣子家的陵墓去的事,似乎还没有。”
善若水越听越觉得真实,越觉得气愤。
“你再想,假如当初,刘泊温真的和越妃有那么深的情谊,为什么还要你去替越妃捉拿真凶,而刘泊温墨夷非都不管?他们不是做戏,是在做什么?”
善若水一听,全身一软,坐在了地上,“我现在有了他的孩子,他应该会对我手下留情吧?”
祁夜走过去扶她起来,“公主,你不想他以后拿你的孩子做筹码来要挟你吧?”
“……”
“那你可不可以带我出宫,我想把孩子生下来,孩子是无辜的。”善若水一手撑腰,一手摸着肚子,眼睛里闪过一丝悲哀。
“嗯,公主,我们现在就走,时间紧急。”
善若水咬牙点头,“好。”
祁夜拉着她,趁着天黑,没遇上任何士兵之类的,很轻易地就出了宫。
善若水疑惑,这墨夷非的宫殿也太不牢靠了,怎么想要出去可以这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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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们真的要放他们走?”墨夷非身边的刘泊温问。
“泊温,我倒还像他所说的真是要看她们究竟要做什么?”
“是。”刘泊温知道了墨夷非的意图,也不再多问,只是低低地应了声。
“跟踪他们的人你已经安排好了,是吧?”
“是。”
“那好,让他们开始行动。”
“是。”
善若水被祁夜连夜带出宫,有了身孕的她,虽然还灵便,但由于太多紧张,一出宫,就累得气喘吁吁地坐在了地上。
“公主,这里离皇宫还不远,还很危险,我们必须再走一段路程,前方有马车候着。”
听他这么说,善若水起身,但她真的很累,走了两步就说:“不行,我真的走不动了。”
看她这样,祁夜一把打横把她抱进了怀里。
善若水觉得这样不好,想挣扎,但是想着肚子里的孩子,于是就让祁夜那样抱着她直到走到马车处。
行了一夜,直到天边都发白了,马车到了一个类似山寨的地方才停下来。
善若水在马车上颠簸了一夜,一点觉也没有睡着,一看马车停下来,心想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但被祁夜抓住,让她去见了已经等候他们多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