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我先睡一会,睡一会我就去见?”善若水拖着他的衣服,恳求他。
“公主,大事要紧,这次我们务必要拉拢他们,借助他们的势力。”
如何行刺关我屁事啊,我只想在这里好好地把孩子生下,之后再带着他远离着是非之地。并且,要看着墨夷非在他们的剑下死去,心还是会疼,没办法,那个男人早已经融入到她的生命里了。
“可是我实在困,眼睛都睁不开了?”善若水再一次恳求。
多次劝说无效,祁夜忍无可忍,终于原形毕露,“公主,你不想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事吧?”
孩子有事,他这是干什么,在威胁吗?
“你,什么意思?”善若水支支吾吾地问他。
祁夜靠近她,眼里散发出令人恐惧的凶光,抬起善若水的下颌,“我,没什么意思,公主明白就好。”
祁夜话一完,也没有再强迫善若水,很潇洒地转身离开。
善若水终于明白了这个祁夜骗她出宫是为什么了,只是想利用,不过先保护好自己再说。
“等等我,我不困,我和你一起去。”她提起身上的长裙,朝着即将离开的祁夜奔去。
见的整个过程,善若水只是躲在纱帘后面,不露面。
从纱帘里面,可以隐约见到外面的风景。
似乎今日所见的是什么帮的帮主,因为祁夜一直在外面说‘帮主英明’之类的话。
几个小时的见面终于完了,善若水也不知道祁夜最终有没有拉拢到那个某帮的势力,因为她一个人坐在后面实在无聊,最后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善若水一起床,就顶着个大肚子,或者在他们的住处面见不是什么帮,就是什么派的人,或者就是坐马车一路奔波到某处去见什么人。
这么一下来,她丝毫没有时间休息,弄得累得她担心肚子里的孩子都要强烈的抗议这个妈咪虐待他了。
而最近一段时间,善若水肚子里的那东西,像是发了疯在长大,开始还不怎么明显的肚子,一下就顶了出来,她走路几乎都要单手撑腰。
某天晚上,由于白天劳累过度,她实在是睡不着,于是走出门散散步,缓解一下疲劳。走着走着,她突然发现自己走到了祁夜的房外,听到“她的肚子已经那么大,你真的打算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对,我打算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那孩子可是当朝狗皇帝的。”
“正是因为是当朝狗皇帝的,我才要她生下来,我们可以拿他做要挟!”
“当朝狗皇帝会受要挟吗?”
“会。你肯定没有亲眼,她似这个女人为珍宝,我想,用他的命来交换,他也愿意……”
听到这,善若水彻底地崩溃。
她,又被骗了。
“谁?”
门内的人似乎听到有人门外在偷听,走出门来。
善若水心惊胆颤地躲在走廊的柱子后,才一会,就冒了一额头,一手心的汗。
刚开始到这,她就已经发现了事情有些不对。似乎祁夜就把她当做一傀儡,借助她去拉拢其它的势力。而她公主的身份,除了被他利用外,似乎他从来都没有放在眼里。
并且,按照祁夜所说,他们之间是情人关系,善若水却丝毫从他身上体会不到半点情人的温情。
所以,善若水下的结论就是,此人只是在利用她,利用她的身份。
今天晚上,偷听到他们的对话,善若水发现,原来自己的猜测的是对的。
在柱子后的善若水,一手撑着腰,一手捂住自己的嘴,紧张得心差一点就蹦到嗓子眼上了。
千万不要被他发现,此人一定什么都做得出,假若发现了,还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付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猫从房顶跳下,打去了祁夜意外外面有人偷听的疑虑。
待他又进到屋里,关上门时,善若水一下从柱子后面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内。
她关上门,擦掉头上的汗,心里却在寻思让自己逃出去的办法。
怎么办,怎么办?
继续呆下去是万万不行的呢,已经听到他要用孩子做威胁了,那么逃。
逃,什么时候逃,逃到哪里去,怎么逃,善若水越想越觉得这些都是问题。
逃的时间一定要越快越好,因为肚子这段时间在发了疯的长,再拖,行动恐怕会更加不便。
逃到哪里?
再回去找墨夷非?他肯定不会再相信自己了,说不准还会一剑把自己给解决了。
怎么逃?
这里虽不同皇宫那般戒备森严,但似乎到处都有人看守,一个不留神,就一定会被抓回去。
那么,只有装了,装出一副对墨夷非恨之入骨,欲杀之而后快的样子;装想尽快的拉拢各方势力,可以尽快地对墨夷非下手。
这样,祁夜一定会放松了对自己的戒备。
第二天早上,善若水早早地起床,顶着个肚子去找祁夜,“祁哥,我们今天倒哪里,或者有谁到我们这里?”
听到这,祁夜大大地吃了一惊,这人以往几乎都是拖着去见人的,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他隐藏着窃喜,神情冷漠地问:“你向来不是不想动吗,今天怎么这般主动?”
“我恨!”
听到这句话,祁夜更惊,但惊奇中带着一股很强烈的疑惑味道。
为了打消祁夜的疑惑,善若水装出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样子,眼睛里迸发出衣服冷冽地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