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姨,什么事让爷爷这么高兴啊?”什么事能让一直都很严肃的爷爷今天高兴成这样?会不会和司徒湮叔叔突然出差有关?那个男人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弃。
“哟!哟!我们惜字如金的辰怎么也关心起爷爷的事来了!过来!”艾裳倪把辰小小的身体抱起来,自己坐到沙发上,让辰坐在她腿上,双手揉着他嫩嫩的小脸蛋,时捏是拉。玩的好不惬意。
月和星一脸同情的看着辰被艾裳倪蹂躏,却没有一个上前解救他,谁要上去,谁就得代替辰,而且还会被揉的很惨。
再说,她最喜欢的就是让辰开口,可能是觉得能让他开口说话她就特别有成就感吧!谁让他平时对谁都少话。
碰上像艾裳倪这样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姨姨,他也就只有认倒霉了。
“姨姨!你还没有告诉我!”等她捏够了他的脸,继续刚才的问题。
满意的看着他白皙柔嫩的小脸蛋被自己弄成漂亮的红色,然后说道:“其实姨姨也不知道。”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是他们真正的心灵相同的日子,不是形式的。
所以才会出去,而碰到端木玺只是恰巧而已。
“……”
一声不响的从她身上爬下来,顶着三条黑线往楼上走去。
她不说,那他就自己去问。
两人看着辰吃瘪的样子,憋着笑,对他们说道:“舅舅,姨姨,我们也去看看。”和端木煌、艾裳倪说了一声就跟着辰跑到楼上去。
“倪儿,你还是让他们叫你舅妈吧!每次听他们叫你姨姨忘记觉得咱们是在乱伦。你看,我是舅舅,你是姨姨,这么听都……”等三个小鬼都上去了,端木煌才走过来,拥着她,第一千零八遍的劝说艾裳倪放弃那姨姨的称位。
“不行,叫姨姨更亲,你可以让他们叫你姨夫啊!这样不就不会了么!”哼!就不。
“……”让他们叫他姨夫,那另外一个女人就不会同意了。
当若姿在厨房把另外两个贪吃的小东西找出来的时候,客厅已经没人了。
不过她现在也管不了这些了,还是先给两个贪吃的馋猫洗去身上的残渍。
S市国际机场,司徒湮坐在候机室,接着父母给他上飞机前的最后一通电话,眼睛却看着在不远处的两个男人。
这两个男人他认识,从他被李瑭放出来以后,他们就一直跟着他。
而他们似乎也不怕被他发现,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跟在他的身后,想比他们敢这么做也是受了‘他’的命令吧!警告他,别妄想逃走,因为随时都有人看着他。
“嗯!妈,我知道了。好。好。嗯。我会想你们的。再见!”和父母挂掉电话,看着那依旧在不远处徘徊的两人。
心里嗤笑着李瑭的多此一举,即使逃走,他又能逃到哪里?况且,他也不会放弃医治的机会。
或者他是担心他会告诉若若?
不!他不会,即使是他求他告诉若若,他也不会。
而他也不会告诉若若他现在的情况,更不会让她因为自己而去求那个男人。
从不会轻易低头的她,却会为了她所在乎的人而向屈膝。了解她为人的自己,更不会这么做。他不希望她再内疚和自责。
他想要的是她的心,她的爱,而不是她对他的感激和愧疚。
把行李箱留在原地,起身去洗手间。不是他不怕丢,有他们再,他连人都丢不了,何况是行李。(虽然话有点反,但他就是这个意思。)
果然,其中的一人给他看着行李,另外一人依旧跟着他,即使是去洗手间,也一样。
司徒湮进到里面,那个跟着他的人站在外面,并没有跟进去。
从司徒湮这几天的表现来看,他们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他会跑。
只是不明白隋老大为什么要让他们盯着他,还说不需要隐藏自己。
不过,只要做成了这件事,他们两人,每人都可以拿到五万块,像这种美差也只有跟头头关系好才可以弄到。
等拿到前后,还真要好好的请隋老大搓一顿。
里面的司徒湮却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刚进到里面就被人一把捂嘴嘴巴。
反射性的用双手去掰那捂住他口鼻的大掌,身体反转过来,还未等他再有所行动,腰侧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住,同时传来一句不是很正中的中国话,但却是非常经典的台词“闭嘴,否则毙了你。”
如果这是在拍戏,他一定大声的笑两声,然后再走人。
可惜,这不是!看看那闪烁着寒光的银色枪管,还有掠过鼻尖的淡淡血腥味,所有的这些都是他见都没有见过的。
虽然没有被吓到腿软,但也不敢大声说话。
“带我出去。”一手抓过他,左手顺势搭在他的肩上,一直紧绷的身体暂时松懈下来,把全身的重量交给眼前这样有些瘦弱的男人!右手的枪口却从未离开过他的腰侧。
“你受伤了!”突然压下的重量让他一个趔趄,幸好扶住墙面,才不至于摔倒。
可那股血腥味却越来越浓,如果就这样出去,恐怕会引起人的怀疑。
不是他想帮这个男人,而是如果这个男人没有成功离开,自己恐怕也活不了,反之,如果他真的帮了他,那么他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至少不会被当成人质,不过,现在自己好似已经成了人质了。
“受伤我也可以毙了你。”湮的好意在他看来却是湮在想办法逃脱的计谋。
出于受伤动物的本能,他想到了威胁,而失血过多的他,头脑已经隐隐有些晕眩。
“你先放开我,拿来的公文包里有绷带,我先帮你包扎一下。”幸好自己有药箱不离身的习惯,否则这人恐怕还等不到自己带他出去就已经翘了。
虽然他是医生职业里是属于杀人的那一种(帮人堕胎的。),但他却有着任何一个见惯生死的医生都没有的爱心,那颗无比珍爱生命的心。
有些医生见惯生死,所以觉得无所谓,但他却不是,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会劝说那些前来堕胎的女孩,虽然成功的没有几例,但他依旧会遵循着自己的处事原则。
“少给我耍花样,我只要轻轻扳动一下手指,你就会瘫倒在这里。”该死的男人,是想让他失血过多而死吗?就算是死,他也会先把他送下地域。
见他不相信自己,也不多说,只是快速的把包里的绷带拿出来。在他扣动手指之前把绷带掏出来,给他看。
他虽然看不到他的样子,而他却可以看到他拿东西的动作。因为他的头垂在他的胸口那里。
“血腥味儿太重,必须出去这个味道,而且,如果你的血继续流,恐怕还没有出去你就要死在这里了。”一拿到药品,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医生的口吻、动作,把眼前的这个男人当成一个普通的病人,而非挟持他的罪犯。
“……”男人饶有兴趣的看着司徒湮,看他忙碌的揭开他已经被血浸湿的黑色衬衫。
面不改色的给他做着简单的处理,包扎、止血,最后再在他的衣服上撒上要用酒精。
只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那些药酒洒在他身上其它破裂的伤口处,那钻心灼痛让他到吸一口冷气。
之后面依旧咬紧牙关,不再发出一点声响。
“酒精掩盖了你身上的血腥味,等下你就搭着我的肩,装成是喝醉的样子,然后出去。”出去后就看他自己了,身后的两个尾巴看他这么对付,作为医生,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到老师教的医德了。何况他还是个威胁自己的人。
把他扶出门,门口依然是沾着那个男的,看了他一眼,脸上尽显不耐。不过这都不关他的事。他不关心,可有人关心。
“刚才那人是你什么人?”暗藏的手枪逼近他,用力的顶着他的腰侧,让他明白,他的命可是在他手里。
做好人,怎么都是这样?才刚帮他止血,这会儿又用手枪指着他,硬硬的枪管插进腰处的肉里。
心里有些无奈,却并没有后悔。“他们是别人派来监视我的,所以和你没有关系。我既然已经救了你,就不会再害你。”说完,也不再理他。
看看手表,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始准备登机了。而这个男人还没有说自己想要去哪里?
“你要去哪里,还有九分钟,我马上就要登机了。时间一到我就必须要走了。”半拖半扛的把他的身体移到自己的行李那里。
把他放到椅子上,想起身,却被他扣住,被迫半靠在他身上。
司徒湮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他们的姿势在其他的旅客眼里却变了味。
“你先放开我,我给你拿顶帽子,把你的脸遮起来。”看他阴冷的看着自己,司徒湮真的是快虚脱了。
刚想再继续给这个男人做做思想工作,他却放手了。
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顶白色的太阳帽,戴到他的头上。他因失去血过多的脸色配上这顶帽子,更是白的吓人。
给他带好后,起身准备走人。手腕却被他给拉住了。
一个用力,撞向他的身体,也许是牵动了腹部的伤口,他的闷哼声在他耳边响起。“你!太没有身为人质的自觉了。就让我来教教你,日后碰到像我这样的人,你该怎么做。”在他还来不及反应时,转头,含住他的双唇,碾转吮吸。
司徒湮被他大胆的动作骇到,睁大双眼看着他。
感觉到有一个滑溜溜的东西想要穿过他的双唇到达他的领地。
反应过来的他用力的推开眼前这个恩将仇报的男人,震惊过后的愤怒,让一向都崇尚和平的他在这个男人的胸口处狠击一拳。
看到他痛苦的捂着胸口,心里有一瞬间的畅快。随即反应过来,用手擦着嘴唇,更是不贵形象的在地上大吐口水。直到嘴唇被擦到红肿,嘴里再无唾液为止。
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拉着行李箱,在众人的嘲笑中还有那两个监视者讥笑的目光下离开候机室,向登机口走去。
白皙的脸比刚才那人的血液还红(被气的。)。
该死的男人,无耻到极点,居然妄想把!把那恶心的东西送过来。若若昨天吻过的地方,他连洗都不敢洗,更别说擦了,刚才!刚才他不但把他的口水擦了,更把若若留在他身上的味道擦了。
混蛋!他和若若都不曾如此深入过,******居然敢这么做!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就是拼死,他都不会救他!真后悔刚才没有多揍他几拳。
在后悔怎么没有多打那男人几拳和擦掉若姿味道的情绪中,司徒湮来到了登机处。那中恨,恐怕都会带到美国洛杉矶去。
S市早晨六点最新新闻。
“昨晚十一点二十五分飞往美国洛杉矶的JK267航班,因恐怖分子劫机,已于北京时间七月二十七日凌晨五点坠落于B市北郊地区,机上164人全部遇难,包括18名中国公民。具体情况有关部门正在调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