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暴力王爷祸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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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美人儿端坐红帐前,

娇羞一掩光芒敛。

一杆秤挑绝色现,

莫叫红颜成泪颜。”青衣书生面色萧条,形神均像是一个落魄书生一般,但却又偏偏给人一种不可轻视的印象,他一来,便夺去了在场所有宾客的注意力。

很奇怪,相信每个人都很奇怪。

因为,他俊美却又不及今日的新郎,贵气不及在场很多的人,偏偏就让人挪不开视线,一直胶着在他身上直至为他让出道路来。

好一句美人儿、又好一个红颜成泪颜!

哪有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大婚之日,有另外一个男人来称赞新娘子还未能示于人前的美貌?!又有哪对新人愿意听到“红颜成泪颜”的丑话?

这,是新婚喜庆之日的忌诲!

可偏偏从这样的一个书生的口中说出,就让人觉出了荒凉、和隐于其中的警告、还有……祝福!

偏偏今天的新郎也不是个常人,他的行为准则没有人能摸得清楚。

小心翼翼的挑了红盖头,惊艳于新娘子容貌的纯真甜美之余,也震惊于她脸上梨花带泪的抽噎。亲自端了两杯酒,萧墨理解妃竹的想法,轻挽了她起来,一人一杯,递向那青衣书生:“三哥,请喝我们一杯喜酒!”

三哥?!众人再次惊脱了下巴。原来这个书生,是新娘子家的三哥。那么之前的一切就可以解释了。

乔槐用袖角轻轻的替妃竹拭干眼泪,轻呢的揉揉她的额头:“妃竹,以后就再不是哥哥替你抹眼泪啦!”

妃竹闻言,泪水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以往每当她摔了跤、挨了骂、被捉弄、受委屈,三哥都是她回归的港湾,听她吐嘈,替她拭泪。如今嫁了人,就再不是乔家的姑娘,而是嫁出去的女儿了,有了夫君,与父母兄长两地分开,想见,就不再容易。

想想,妃竹就一阵子的难过。

萧墨看着妃竹的泪水,干净纯洁的像珍珠一般挂在她粉嫩的脸上,一股心疼、一抹怜惜、还有一种情绪,一种想要保护她、爱护她一生的情绪在心底里泛起。

乔槐接过妃竹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继而转向萧墨,久不言语,那眼神像是透晰过他的眼睛、要望见他的心一般清明——妃竹有一双跟她三哥很像的眼睛。

乔槐满意的接过萧墨手中的酒,一口干了下去,然后再不看他们一眼,径直的走了出去。跟来的时候一样,怎么来的、又怎么走了。没有人看清楚他什么时候来的,又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如何走的,众目睽睽之下,就这样像是一个陌生人一般的,从大家的视线里消失了。

就这么……走啦?

众人都不解,妃竹也不明白,只有萧墨从他离去时的笑容中,知道自己过了这个自书中成精般的三哥的眼。妃竹曾说,她的三哥乔槐,从书中练就了神功,从书中找到了治世之法则,但也是从书中,知道了事世不可违逆的道理。所以,他空有一身的才华,可并没有入世之心,在众兄弟中,最没有功利、最看淡人生的人,怕就是他了。

刚刚那么短的时间,萧墨已经从这个年轻的三哥身上看到了他身上,那种易于常人的宁静致远。

“怎么就走了?”乔柏不满的看着乔槐离去的背影,原以为能指望这个一眼望透红尘家伙能刁难一下这姓萧的小子,让他知道知道乔家的妹子不好招惹,可哪知,简简单单两杯酒下肚,这背负重望的家伙竟然就走了!

“老三是咱们几个中,看人看事最准的。他都认可了,我瞧那姓萧的小子也算是过了关啦!得,咱们也别去蹭酒喝了,赶紧回去围追一下某个当娘亲的人,得问清楚她有没有顺手也把咱们给卖了。”

乔柏一听乔松的话,立刻点头,调头就走,话说这件事得弄个清楚,不然以那个更年期到了的老女人迷糊得吓人的个性,把他们几个拐卖了也未可知!

洞房中,宾客早闹欢了、尽兴了,都识趣的离开,给这对新人留下独处的时间。毕竟他们也不敢闹得太久,否则等到哪天犯点小事或是啥的招到了这个永乐王爷,他们可就永不得安乐了。

揭去了盖头的妃竹,原本并不知道这洞房花烛夜对她意味着什么,可经过昨天喜娘耳提面命的讲了一遍又一遍的妇嫁从夫、妇容、妇德、妇言、妇工之类的话,又说了些让她面红耳赤的东西,再加上之前偶尔间碰到爹娘的小火花,终于,她的脑海里有了蒙胧的印象。

当敬酒归来的萧墨热切的眼神扫视在她周身的时候,便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低笑一声,萧墨端过桌上摆放的合欢酒,递过一杯给妃竹:“妃儿,饮了这杯酒,你便是我的王妃。”

妃竹正紧张到不行,嗓子眼也冒火得厉害,再加上刚刚一直紧张,喜娘又千叮咛万嘱咐的说桌上的东西不可以先吃,只好忍饥挨饿到现在,一闻到杯子里的酒香,立刻勾起了满腹的馋虫来,接过酒,任由萧墨挽了胳膊,一口便饮了下去:“好香!”

什么?好香?!萧墨哭笑不得,哪有新娘子在洞房喝合卺酒的时候还来赞一声酒香的!好吧,这酒是上好的女儿红,自两家订亲之日起,便由萧老王爷亲自酿下的,为的就是这一天,确实很香没错。

可还是为她这句话逗乐了。

低沉的笑声,含住了妃竹意尤未尽的舔唇的丁香舌,辗转到甜蜜的根源吸吮。

妃竹大脑腾的升温,那难得在萧墨美色引诱下清醒一刻的头脑突然想起了喜娘的教诲,莫端端的引发了她全身心的好奇!

“咻!”一指,妃竹趁着萧墨不注意,点住了他的穴道。

“乔——妃——竹!”咬牙切齿的盯着面前可人儿的新娘子,萧墨对自己眼前的尴尬处境十分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