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强劲的内力!妃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在空中飘飞出很远,才重重的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当意识渐渐模糊,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大意、多么轻敌!
男人不屑的看着倒地的妃竹,脸上扬起一抹笑容,诡异而阴狠,如同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都张显这个尊贵的人无比的极端和冰冷。
弯腰抱起妃竹,男人轻添她唇边的血迹:“乔妃竹是吧?萧墨,我要让你永远无法安乐!”
修长的身子抱着一个人,如同抱着一团绵花般的丝毫不费力气,身形快速的向着山坡另一方向飞奔而去。
月半空,如酒醉般朦胧而迷人。郊野再次恢复平静,如此安祥和谐的,仿佛没有发生过刚刚的一切,甚至没有人在这里出现过一般。
一个不算大的宅院,隐在林中深处。依山傍水,让整个古色古香的建筑看起来更高雅、更美丽。
黑衣装扮的门房,见男人怀里抱着个女子,惊讶的合不上嘴:“爷,这……”
被称作爷的男人眯起眼扫过去,脚下忽然踹出,力道之重,让那门房立刻飞出了一丈远,摔在门内的假山上,又跌了回来,张嘴便吐出了一大口血。
可他立刻又艰难的站起身来,垂手而立,只是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一切表情,整个人如雕塑般的没了言语:爷不喜欢手下废话,更不喜欢他们喜怒于色。
刚刚,是他自己失态了。实在是爷不曾带过人回来,更何况还是爷最讨厌的女人。是以,他才失去了长期的冷静,露出了那样的神态,犯了爷的大忌。
“我说,你非要这么残忍吗?”戏谑的声音,自屋内传出,一个白衣同样修长的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面如白玉般无暇,眼如星辰般耀眼。
这个男人长得就是个妖孽,无论是声音、还是脸蛋,都是那样的惑人心志。
抱着妃竹的男人并不看他,而是将手中的女人一抛:“废话!把她安置了,留着有用。”
顺手接过被抛在空中的妃竹,那个美得像妖一样的男人从看到妃竹,便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咦,怎么会是她?”
“洛诃,你认识?”男人眯起眼,瞪着那个妖孽。
妖孽又笑了,很开心很得意:“不要鄙视我魔域在江湖中的势力,别说是萧墨新娶的王妃了,就是他一日上几次厕所……”
“怎么样?”男人挑眉,等着他如何往下续。
“主要是我不稀得罢了,只要是想知道的,又有何难?”讪笑一下,洛诃伸手在妃竹脸上轻抚:“多招人疼的小可爱啊,也就你,下得去那样的狠手。”
洛诃,魔域鬼王,曾与妃竹在青城山庄有过一面之缘。
只一个轻轻的碰触,便已探出妃竹身受了重伤。
“不该你管的不要管!”不知为何,男人心中怒气涌现,看到洛诃的表情变得阴郁,话也变得生硬许多。
“不管就不管!”一扭头,洛诃抱着妃竹进了里屋,放在床上,从袋中取出一颗药来,塞进了她的嘴里。
一夜不归!
萧墨跟胭脂出城办事,刚进城中,便遇到了在城门等他的白虎的报告,妃竹一夜未归!
她去哪儿呢?萧墨看不清表情的面色下,除却疲惫,涌现了一丝担忧。
“让你们保护好她,现在人干脆都给弄丢了!”顾不得一身劳累,萧墨拔腿回府,房内房外没有一丝打斗的痕迹,床上甚至没有睡过的痕迹,连妃竹之前亲手搭建的树屋,也没有让他安心的气息。
妃儿,她去哪儿呢?她,又能去哪儿呢?
“找,所有的人、所有的线,都去找,不要弄出动静来。”冷冷的表情,压抑着快要控制不住的怒气。
白虎领命而去,萧墨身上的火才冒了出来,一掌扫上院子正中的亭台,四只石柱应声而塌,轰隆一声巨响,碎石四溅!
临池而立,萧墨努力的平静心情,会不会,妃儿对他的所作所为有所误会?
妃竹,我的妻子,站在为夫这样的男人身边,你必须拥有自保和处理事情的能力才好。
“朱雀!”平静一下心神:“交待白虎,找到王妃也不可轻举妄动,及时报给我知道、并安排人保护好她便可。”
朱雀不明白,可她聪明在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奴婢遵命,这就去办。”
萧王妃站在楼阁上向下望,将萧墨的所作所为全都看在眼里,一早,她便知道妃竹不在房里了。
玩味的笑容在嘴角晕染:儿子,这游戏开始变得有趣了,你准备好接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