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白虎看着窗前站立的修长身影,他忠心护卫的主子爷,更是他心中的神。
朱雀心中对爷有痴心妄想,这一点白虎很清楚。爷做了十年无心的人,多年来拒婚,借口是等待乔家的女儿,而实际上,则是爷不愿意去爱人。
爱人太辛苦。女人依附男人而生,她们天生柔弱、个性温和,需要捧在手心里供着、放在臂弯里揽着。需要大量的时间来呵护,可是爷没有时间。朝堂之上、江湖之中,到处都有需要爷出面处理或是暗中指点的事情。
爱人太担心。一个男人,常在战场上、武林中行走,随处都有危险,他再强大,也没有办法替女人遮去全部的风雨,一个闪失,就会让男人痛不欲生。
爷的爱,太难付出。自幼跟在爷的身边,白虎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男人隐藏在冷静和成熟的外表下,有一颗多么火热的心!
小王妃,在爷心里太特殊!
她的身上,拥有着与爷无比匹配的条件。
纯洁善良,让爷动心;果敢担当,让爷欣赏;迷糊可爱,让爷心疼;而她本身蕴藏的无限能量,才真正让爷放下心防,一心一意等待着她破茧而飞的时候!
“白虎,你说,妃儿会去哪里?”萧墨已在窗前站了一整晚,再坚强的心脏在想到可心的时候,也经不起折磨,最近京城里涌现出很多人,萧墨心里再清楚不过,他们属于哪一方的势力。
才这么一夜,他的面容就已经十分颓废。
“爷,小王妃她武功高强,应该不会出事。”顿了一下,白虎接着道:“佐儿姑娘让属下转告:王妃很有可能去调查梵音姑娘中毒一事。”
萧墨头也不回:“哦?那晚另外一个人,你可查出来了?”
虽未亲自参与,可以府中没有任何事能逃过他的法眼。那夜,与佐儿交手之人,分明就是府中的婢女。
“回爷话:佐儿姑娘曾提过,与老王妃身边的丁香极为相似,属下也曾三番试探,但并无明显异样,只是,丁香姑娘似乎惹怒了老王妃,被罚抽了巴掌,还打了手心。”太巧和了。
“呵!早不打晚不打,偏在这时候打!”萧墨冷笑一声:“小心跟着那个丁香,莫要再危胁到母亲的安危才是。”
白虎应声,退了下去。
花园中,丁香垂头经过,看到萧墨立在那里,本能的掉头离开,却在刚转身,便看到萧墨鬼魅般的身影已挡在了她的前面。
“小王爷!”丁香忙行礼,萧墨不叫她起身,便只好一直屈身弯在那里。
处变不惊,果然是跟在娘身边很久的人了。冷冷的眸子落在丁香身上,她的脸她的手果然都有相当明显的指痕。
丁香悄悄的转过身,将有伤的脸面向萧墨,却将受伤的手隐入了衣袖。
不动声色,萧墨看着她自以为巧妙的小动作。
沉寂的气氛在这正千的艳阳之下,让压抑感更强,低压涌动,丁香的额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滴来。
“丁香。”终于,萧墨开了口。
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却让丁香本来放松的一口气又再吊上了嗓子眼:“为什么,你会跟小王妃交手?”
“奴婢不懂,小王爷您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丁香垂下头,视线紧紧的盯着地面,本就屈着身子的她这时候更加难过,骄阳之下的躁热随着萧墨的目光在她身上处处点头,随时引爆。
“剪刀手。”冷冷的三个字,萧墨收回视线,再不看她一眼,只转过身去等待着她的回答。
丁香顿时冷汗吟吟。萧墨的武功造诣非凡,如何会连一个剪刀手留下的痕迹都分不清楚?她太大意了,以为不着痕迹的隐藏起双手,再用脸上的伤来引萧墨的注意力,便可以蒙混过关,谁知,还是没能逃过他的法眼!
“奴婢该死!”丁香跪地,头使劲的瞌在了地上。
“说,为什么该死?”萧墨越平静,声音越冷淡,地上跪着的丁香,便更发抖。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若是由她身上让小王爷查出主子与爷的计划,那么,她万死也不能抵偿其中的损失了!
瑟瑟发抖的丁香两眼一闭,狠心的咬咬牙,就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奴婢见过爷!”远处的梵音走了过来,看着地上跪着的丁香:“丁香,你怎么在这里,王妃等着冰镇茶碗呢!”
萧墨不回头,只是嘴角的笑意变得残忍:“你去吧!”
丁香如获大释,忙起身离去。
萧墨回头,看着挺着大肚子的梵音,眯起的眼中看不清情绪。
反到是梵音,一见萧墨的脸色,便明白此时琢磨不透他的心情,一时间也不敢言语。
“梵音,你当知道,欺骗我的下场吧?”伸出两指,轻挑起梵音的下颌,萧墨望着脸色逐渐苍白的女人:“你知道是她,却为她打了掩护。”一字一句,低沉而危险:“难道,你以为一个孩子就能给你增加筹码?”
一揽上她丰满的腰,铁箍一样的手臂收紧,似要将那圆滚滚的肚子里的孩子,挤出来一般突然一个用力!
“啊!”梵音一声惨叫,换来萧墨的松手。
“记住,这是底线。”扔下这句话,萧墨抬脚离去。
只留下梵音,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委顿的瘫倒在地上。
心中早已知道,无论是对她,还是她肚子里他的种,都没有一丝情感,可当他无情的眼神扫向她的时候,还是心痛得要死!
眼中滑下泪来:爷!爷!
救下丁香,并不是她的本意。梵音抬头,看着在远处冒头的丁香,恨意、杀机一一出现。假以时日,她一定会亲手杀掉这些想要害她、和她肚子里孩子的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