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扑通一声,从树上栽了下来,好在妃竹事先已经慢慢的在往下溜了,总算距离地面位置不算太高。
憋屈得太久,刚冲开穴道就强行运气,结果就是现在这样,没摔成重伤已是她好命。
“扑哧!”一声失笑,妃竹回头寻找,轻易的就看到了来不及收回笑容、换成黑脸的永延在那里尴尬的望着她,不自然的表情记妃竹顿生怒意。
“你这个人道底想干什么?为什么一天到晚在这盯着我?”妃竹不是植物,自然不喜欢活在别人的视线下,一点隐思都没有。
“你是俘虏,我自然得盯着你,不然就这样逃了,我先前的功夫岂不是白搭?”永延见她面色不善,笑容自觉的便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真正的阴沉,或许他自己也不清楚,因为妃竹对他出现的不喜,造成了他的多变情绪。
“你放心吧,暂时我是不会走的。”妃竹生动的小脸黯淡了下来,颓废的坐在树下。
“为什么?”
妃竹无语,总不能告诉他说,刚刚她上树顶四下张望,发现根本无法找到一条属于人走的路吧?只好翻翻白眼,不肯出声。
一时间,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永延没有追问,因为他深刻的知道,萧墨在妃竹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所以,便以为此刻妃竹正在因为王府里的那个大肚婆而伤心难过。
妃竹,则开始想念与萧墨共处的日子。这些天过去了,他肯定急坏了吧?
这几日来,她没事便会东想西想,也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像梵音吧,她永远都只能算是夫君的过去。不能因为自己没有出现,而要求夫君能掐会算的为她保持情感的纯真。
像胭脂吧,那夜,已是三更深静,夫君也只是在她房里喝酒而已,两人衣衫完整,至于后面会不会发生了什么,全部都还是猜测罢了!
而可心,那根插在夫君少年时期的刺啊……真的,妃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看待他们的那段过去。这不是年少轻狂,毕竟,夫君与永延,因为那个女人,反目成仇。
抚上心口,妃竹哀号:我这还没解开的心结啊!纠缠到她化不开、想不通透的大脑堵塞,好想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以致于好到过命的兄弟情谊,会怒目相向!
“乔妃竹,不要想些有的没的!”永延见她手捧心口,不由得大喝一声,吓了妃竹一大跳。
“喂,我说!”妃竹皱眉凝神:“能不能拜托你不要大小声啊?会吓死人的。”轻拍心口,好一会儿才问:“不要想什么?你叫我干嘛来着?”
永延紧闭薄唇,阴冷的表情恨不能上前掐死她:“没什么。”
上前来一把拎起妃竹的衣袖,把她拉站起来,头看着上面的蓝天:“想再看一眼?”
妃竹使劲的点点头:“嗯嗯!刚刚看到,这里附近的景色真的好美,好想上去好好瞧瞧!”
不答话,永延大手一捞,已揽上妃竹的腰,脚尖一点,两人已站在了树之颠,满谷美景尽收眼底!
果然,好美!刚刚一时情急,气力跟不上来,只好慢慢的滑下了树去,这会才真正的将这黄昏的景色瞧个分明。
吹着微微的山风,妃竹歪头看着身边的男人:“或许,你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
只是不知道,他们兄弟,能否再回到重前?
“永远都不可能了!”一松手,妃竹颠了一下才站稳,永延刚刚在她心中建立起来的好感又被打碎,只听他冷冷的道:“永远无法化解我们之间的仇恨!除非……”顿了一下,黝黑的眼珠子死死的盯在妃竹的脸上:“有一个,死!”
他的语气太认真,妃竹不由得打了个激凌。
“夫君他,一定不会有事!有朝堂做后盾,你何必呢?”妃竹好心提醒,兄弟相残,本就是件烧心的事情。
“哼!”一声怒哼,不提朝堂倒也罢了,明明,那是他的江山:“不止是萧墨,残噬江湖,不过是第一步而已,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才是最终的目的!”
朝堂、江湖,只要是属于萧氏王朝的一切土地,都要收回!
“自保,恐怕这个词十日之后便要与你家夫君不再关系。”嘴角牵起残忍的笑容,永延眼中闪现出狠厉的光芒:“很快,你便知道:萧墨,你的男人,在江湖之中,是如何展现他深沉心计的本性!或许,那时你就会明白,我的恶与坏,比起他来,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丢下这句话,永延飞身下树,徒留下妃竹一人,还在那里发呆:他,这么说,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身为萧氏皇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永乐王爷,在江湖吞并中出手干预、救人活命无数的铁血王爷,竟然目的也不单纯吗?
不!摇摇头,妃竹挥去脑子里的杂念,夫君不是那种人,信任他,是基础。
汗!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哪还能想得通那么多东西?这么高,怎么爬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