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盯着手中的那杯红酒看了又看,最后只是浅浅地抿了一口,我很想知道她正在隔壁房间做什么,虽说我实在很想在今晚把她变成我的人,但我还没到丧失理智的时候,我要的是有一天,她自动走进我的怀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夜已经深了,但隔壁房间的灯仍亮着,难道她在等我?我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但又停住了,我站在当地不动,片刻后,才从口袋中按响了隔壁房间的座机号码,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我将手机放在耳边,却不知要说些什么,那边的她也没有说话,我们就这样彼此沉默着,我只说“不要挂!”
然后我就一直将手机放在耳边让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没有挂断电话,却给了我某种勇气,即使没有一个名副其实的新婚之夜,但我只好可以讨点其它的吧,于是我接着道:“我要进来拿样东西!”
“哦!”她低应一声,却没有出口拒绝。
我挂断电话,打开了隔壁房间的门,她果然还没睡,但显然已经梳洗过了,有些慵懒地躺在床上,我站在门边看她,她也在看我。
我前行几步,在她面前站定,声音低沉地道:“我来拿东西!”
“拿什么?”她似乎有些不解。
拿什么呢?我给她的回答是伸出手臂将她的身子向我怀中一勾,然后带着些许掠夺性地吻住她,并用舌尖强硬地撬著她的牙关。
从今天起,她是我妻子,我的女人,我渴望她,十分地渴望她。
她有些措手不及,直觉的要抗拒,可是,对执意索取的我来说,又怎会放弃自己最渴望的机会呢?
她在我强势的掠夺下终于抵挡不住,我终于深入,更加深入,就像要将她整个人吸入我的口中一般。
她的甜美一步步引诱我沉沦,我终于放开她的唇,攻占她的眼,眉,脖,最后停顿在她的胸前,那形状完美的山峰在无声地召唤我,我终于忍受不住将头埋在了两座山峰之中,但我还不满足,又隔着睡衣含住了她胸前绽放的凸起,并用双手托起那两座山峰揉了起来,也许是我的这个动作过于孟浪,她又继续挣扎了起来。
为了不伤着她,我只好放弃口中手中的美味,抬起头来。
“我们说过的,你不能侵犯我,你——现在就给我出去!”她眼睛迷朦,但并没有因为我的进攻失去理智。
“我只是来拿一个吻,既然已经拿到,晚安,我的新娘。”我看着她,虽然身体已经快爆炸了,但我却不能强迫一个不情不愿的女人,如果我再不撤退,我害怕,真的伤了她,说完这句话后,我就逃离了她的房间。
我离开我们的卧室后,先去浴室冲了一个冷水澡,然后又重新回到了书房,可我却无一丝睡意,只是那样静静地坐着。心中却患得患失,甚至扪心自问:“真的爱你吗?真的会爱上你吗?”
但另一方面,我又告诉自己,她迟早都会爱上我的,只有我才是最适合她的人,
“她不爱你,这已是事实。你何必自欺。”等我将目光拉回来时,却见我不知什么时候却在字上写了这么几个字,看着这几个字,我知道自己心中的那份惶恐不安其实一直存在,而我只是假装它不存在。
“我不知道她到底有几张脸,我竟对自己产生了信任怀疑,现在的她有一种果敢的优雅,她不惧怕我,好似也难以爱我,可似是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任何词、任何强力能阻止得了我的变化,除了她自己。”
喜欢上她真的是一种毫无来由的感染病毒,而我自己无法解救自己。可目前来说,对我最重要的是,如何解决端阳这个威胁。
端嫂和端叔什么都不知情,所以他们只是单纯地欢迎自家的儿子回家,当年,端阳考大学打电话征询我的意见,我是真心把他当弟弟看的,所以,后来知道他的梦想竟然是当一个警察时,端叔一度十分不快,但我觉得他追求自己的梦想并没有不对,所以,这些年来,我和这个小弟弟之间的感情一向不错,可这前提是,他不能与她过度亲密,即使他们认识的比我早,关系也不错。
我远远看到游泳池边的几人,她和端阳迎面而坐,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
“我很意外,没想到竟会在这里遇到你。”端阳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异样,但我却注意到他的身子挺的笔直,只有我知道他的心中并非像他表面那样平静。
“我自己也很意外,确实没想到你就是端叔和端嫂的儿子。”她道。
“要说意外吗?我确实很意外,龙叔还有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儿。只是你嫁的太快了,我好像丧失了竞争的机会。”端阳又道。
我很想听她的解释,可她却只说了一个短短的我字就顿住了,这个时候,我突然有些害怕,我不想从她口中听到任何我不想听得答案,而我想听得答案,她现在绝不会说出口,于是,我出言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怎么,阳,你也要和清风一样跟我争不成,我和思思可是两情相悦,日久生情,而义父现在的身体也不好,由我来照顾思思是最好不过,所以,结婚是必然的事情。”我说到两情相悦时特别加重了这几个字,可想而知,马上迎上了她不认同的目光。
我在他们两人身边落座,转换了话题对端阳道:“听说你调到市公安局了?”
就在这时,端阳的手机突然响了,打破了沉默,他站起身来,走到旁边接电话,片刻后,折回,看了看我们两人道:“局里要开会,我得走了。”
我点点头,然后沉声道:“注意安全,需要帮助时尽管开口。”
“我知道,谢谢剑哥。”端阳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复杂,但却没了从前的澄澈和风采飞扬。
她虽没有多说什么,却一直目送着那个身影越走越远。她的眼神有些许掩饰不住的迷茫,还有几分恋恋不舍。
“我希望你最好有为人妻子的自觉,与别的男人保持距离,就算是端阳,清风他们也不行,还是你想让我再次把你扔进浴室洗一洗?”她从没用那样的目光注视着我,却——
“你在威胁我?”她的情绪显然有些恶劣,回头就冷声道。
“这只是一个做丈夫的对做妻子的警告。”我也冷声道。
“这又何必,我们两人都知道这场婚姻的真相。”
“这桩婚姻的真相?你以为真相是什么?”我不答反问,怎么,见了端阳,她竟然跟我谈论真相?
“不就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遗嘱,而你不顾我的遗愿非的执行它而已。”她声音冷淡之极,但却不愿直视我的目光。她是心虚?还是?
“你真的这么认为,你不愿意多想,是因为我让你害怕了吗?”
“害怕?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我要的结果,我要你害怕能做什么?有时表面的真相只不过是一个借口。”是呀,她此时所认为的真相只是一个借口,我要得是她爱上我,要她害怕我做什么?
“借口?”
“让我想得到你的借口。”这句话我说得很认真,是希望她真的能懂我。
“我并不想知道那么多,是不是借口都无所谓。”她一怔,眼神闪了闪,显然她并没有按我设想的方向去想。
“怎么?真的害怕了?”
“害怕?对不感兴趣,不在乎的事情,我用的着害怕吗?”她抬头反驳。
“你对我不感兴趣,不在乎?”这句话激怒了我:“无论怎样,你是逃不脱的,”我冷笑道,我龙剑最大的优点就是,当想要达到某个目的是,达不到,决不罢休。
“你——”
“乖,别试着反抗我,那对你没有丝毫好处。”
“我——我并不是对你——而是——我母亲和我父亲的事情已经是前车之鉴,我不想有一日重蹈他们的覆辙,有些人是不适合在一起的。”她倒是很识时务,当下找了新的理由来掩饰。
“我们不是他们,也不可能重蹈他们的覆辙。”我当然不会犯义父当年的错误,不会将自己心爱的女人置于危险的境地。
“那倒未必,将来的事情谁能说得出,还不如现在防患于未燃。”
“防患于未燃?有些火星一旦燃烧起来,你真的认为想扑灭就扑灭吗?”我站起身来,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从现在起,你最好还是学着相信我!”因为我已经不想再听她推拖得理由。
“相信你?”她的表情就好像我说了一个大笑话一样。我突然之间,明白了存在于我们之间的一个最大的问题,原来,我们一直缺少最起码的信任感,人与人之间,没有了信任,什么都没有,又如何期望我们的感情开花结果呢?这是我的疏忽,在她心中,我恐怕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黑帮分子,我们身份在一开始的对立就决定我们之间不能产生我最想要的感情。
“我希望你学着相信我,那是因为——”我将头附下来,贴着她的耳边,以发誓般的语气道道:“那是因为,从现在开始,只要是你说得话,我都相信,永不怀疑。我发誓!”这种信任只有她能拥有,而唯有她能拥有。
她显然受到了惊吓,头猛地后仰,整个眼睛中都是不可置信。我心情大好,知道自己刚才的那一步棋没有走错。
“我不需要你这样的承诺,你真的信任我?你凭什么信任我?”她诧异过后,却冷声反问。但神色中却多了受到触动的痕迹。
“你好像又忘记了,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妻子,你说我凭什么信任你?”我再次务必认真地道。
“我从来不认为你是一个愿意相信女人的人,不过,我接受你这个承诺,至于我能不能学着相信你,那是需要过程和时间的,希望你也不要让我失望。”
“好!”
在事业上,我也许本就是一个很有野心的男人,为了实现我成为最强大之人的愿望,我也要龙腾集团变成最强大的款国集团,所以,我并没有安排什么度蜜月的时间,因为我心知肚明,以她现在的情绪,逼得越紧效果反而更不好。再说,婚礼这几日,我已经积攒了许多公事忙着处理,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她住在卧室,我住书房,我早出晚归,两人几乎很少碰面。
但我却发现,自己最近发呆的时间越来越多,我常会在工作时间莫名其妙地想到她,想到她的声音,她的脸庞,她的神态,以及她那半隐半现的身子,今天有人在龙腾旗下的酒店闹事,虽然最终并没造成很大的影响,但这还是让我心中有些许的烦躁,所以,我就将公事放了下来,回到了龙帮之中。
当我推开门走了进来时,她却迎了上来,柔声道:“你回来了。”并上前接过我的衣服,我一时有些怔然,仿佛此时我们就是一对老夫老妻一样,如果我们人生的后几十年,我每天下班回来,她只需轻轻地说这么一声该多好。
今天中午下了一场阵雨,我刚开车回来之时,只是觉得整个空气都很清新,而夕阳西下,也适合出去走走,她整天待在龙帮之中,大概也闷坏了吧,于是我也柔声道:“要不要到外面走走?”
她有些不解,没有说话,于是我只好再次说道:“今天的夕阳很美。”
她的目光也向窗外望去,侧影很柔美,让我的心整个也变得分外柔软起来。
“好!”她应道,显然也有些心动。
她同意了,我伸出长臂,揽着她的细腰打算出门。就像一对老夫老妻一样,她显然还是不适应我的碰撞,身子僵了僵,但并没有开口说什么,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像个小刺猬伸出刺人的刺。
“走吧。”我搂着他,步出我们的房间,顺着旋转梯而下,穿过楼下的客厅,向门外的大道走去。
出了龙帮的大门,不远处有一个公园,傍晚出来散步的人不少,其中不乏我们这种年轻人,许多人的神色都多了一份闲适和随意,我就这样旁若无人地揽着她走进了那个公园。
这个公园依山而建,我们沿着长长的台阶,一步一步向半山而去,夕阳西下,微风轻拂,一路上我们都很沉默,我不想破坏现在难得的和谐气氛,而她则不知在想些什么。
公园的半山腰有许多小亭子,站在上面可以俯视整个城市的这一角,我揽住她在亭子里停下了脚步,她看到我停了下来,也停了下来,我找了一边干净得横杆坐了下来,然后看着山下的车水马龙,这个世界到处都是熙熙攘攘,哪个人不庸碌,而哪个人又是活得真正快乐呢?而她,除了完成自己的窝底任务之外,还有那些心愿呢?
“在想什么?”
“也没想什么。”她偏过眼去。
我收紧了放在她腰间的手,使她整个人靠向我的怀中,用右手抬起她的脸庞,几乎是叹息般地道:“你难道不明白,你越是不想给我你的心,我就越想要吗?”
“你——”她要反驳。却被我用手指掩住了唇,因为我真的不想破坏现在属于我们之间的这种和平停战时期。“不要说话,让我就这样抱着你。”
而她这一次却出奇地合作,只是静静地偎依在我怀中,夕阳静好。可惜,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后,我却觉得她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并且身子也轻微地扭动起来,我这才发现,她正伸手捂着自己的肚子,脸上的表情也有些窘迫。
“怎么了?”
“我——肚子疼。”她得声音带着些许委屈的味道。
“肚子疼?”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莫名得惊慌,甚至有一种马上抱着她上医院得冲动,还好她接着道:“我那个来了。”我终于意会过来了。
“哦。先忍一忍,我带你回家。”我很自然地背过身去。
“我背你!”
“什么?”她反问,神情有些愕然。
“我背你。”她还是不动,我挑了挑眉,“怎么不上来?”
“这个,我有些重,你背不动我。”她得语气又变得生分起来。
“你不重,上来。”我有些不耐她如此犹豫,既然肚子疼,还想东想西地干什么?
她终于爬上了我的背,但走了不远几步路,我就有些后悔,她柔软得身子不断地磨蹭着我的背,这滋味并不好受。
“喜欢我背你吗?”我接着说话阻止自己心中那不光明的色彩。
这日,我回家取一份文件,正要出门,却见她从外面回来,手中正拿着一本书看得仔细,我经过她身边,还是不由自主地瞄了一眼,这才看到她手中拿得原来是一本时尚杂志,我以前从来不曾送过女人衣服,就连她日常得衣物我也只是吩咐端嫂准备,可这个时候,我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不知她穿上我选的衣服不知是何等的风情,尤其她正在看的鹅黄色洋装穿在她身上,想必效果极佳,想到这里,我伸手将她得杂志夹了过来,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喜欢?”
“一般吧。”她随意地答道。但眼神还瞟向了我手中的杂志上。于是,我故意道:“看你看得那么认真,我以为你很喜欢。”
“不过如此。”她显然有些口是心非。
“真的不喜欢?”我看着她的眼睛,觉得她此时的样子很可爱。
“我觉得它很适合你,你身材比例匀称,肌肤又白,穿起来应该很迷人。”我故意道,还用眼睛将她得身子看了一遍。
如我所愿,她得脸上竟泛起浅浅的红晕。据某位成功人士说,能将老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对每一个老公来说,都是很有面子的事情,而大多数女人都喜欢美衣华服,这种心境其实并非一定就与庸俗浮华有关,而我也知道她也不是这种人。
我拿着文件开车出了门,但却没有进公司,而是打电话给清风:“清风,你知道该到哪里去买衣服吗?”
“买衣服?我说剑,你可真有闲情逸致,我们所有人这会还在公司的办公室等你的文件呢,再说,我不知我们的龙大总裁什么时候穿衣还得自己去买。”
“不是,我要买女装。”
“女装?你——你——我说剑,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什么时候变成了易装癖。”
“怎么,我不能买衣服给我老婆吗?”我冷声道。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后,才传来新的声音:“我建议你还是打电话给端嫂吧。”
我又打电话给端嫂,然后终于问了几个女性知名品牌店,等到了店里,那些外衣,只要我看到顺眼的,觉得合适的,并不介意价位,吩咐那些店员包了起来,但等到内衣店时,我多少还有些尴尬。将所有的衣物都买妥后,就连那件鹅黄色的洋装,某一家品牌店恰好只有限量的一件。
回家之后,我让端嫂将这些东西放入她得房间,可连我自己也觉得准备的好像有些过多了,置衣间都堆满了,她的神色却没多少惊喜,反而多了些不解,
“你这是做什么?”她责问。
“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我不知何时我们家要开服饰店了?”
“我的妻子,不应该每天只有那么几件衣服替换。”我漫不经心地道。
“几件,你看这些是几件吗?”我发现我越来越搞不清楚龙剑这个男人心中在想什么了?
“贴身衣物每个款式都有一组,至于其它的,搭配成套的应该有一百套吧。”我蹙眉回想。是真的没记清楚。
“一百套?衣服是这么穿的吗?”看来她对这个数目及其不满意。但我决不会承认自己确实买的有点多“难道不是?”
“你——”
“我想看你穿它们,就买了,至于怎样处理它们,随你。”反正我也觉得在这个事情上纠缠下去实在没有必要,这又不是原则性问题。
不过我在过道碰到端嫂时还是给她使了一个眼色,我想她应该知道怎么做。而且,我要让她越来越习惯我的存在,于是,当晚坐在书房看了一会文件后,我想进房检查一下自个今日辛苦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