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武士在五天之后便会有一场大战,恶战,成败就在此一举。薛悠悠为了快速的提高他们的战斗力,将运财坊和醉窟所有的护卫全都抽调了过去,因为他们都是跑江湖的,总的来说人要精一点,适应能力强的。至于运财坊和醉窟这边,薛悠悠觉得回去和凌风商量商量,让让从京畿卫戍部队中派百十来人就行了。反正现在自己的名号是摆出来,谁还会胆大到来挑战她薛悠悠?
与此同时,薛悠悠让雪剑去帮忙训练幽冥武士,她做杀手这么多年,没点秘诀才怪。薛悠悠一边走在回王府的路上,一边在心底暗自窃喜:我薛悠悠真的太聪明了,那两个老不死都想玩儿我,没想到反被我玩儿了。嘿嘿,不费吹灰之力便得了雪剑的帮助,实力大增啊。薛悠悠本想喝两杯庆祝一下的,又怕喝醉了误事,也就断了那心思。
回到王府,薛悠悠看到凌风正和曲恒说着什么。曲恒看到薛悠悠回来了,忙过来说:“小公主……”话还没说完,薛悠悠就打断曲恒的话,说:“把小字去掉,我也不小了。”
曲恒哦了一声,然后继续说道:“你小东西这两天来不吃不喝的,公主你打算这么处置他啊?我想要不了几天,他会被饿死的。”因为薛悠悠交待过,要好好照看小羽的,曲恒也不敢马虎。对于小羽,曲恒也是在是无计可施,所以才来找薛悠悠。
“没事,我待会儿就去看他。”薛悠悠的脸上泛起了一丝阴险之色,随后又对曲恒说:“你先回去吧,这几天你一定要寸步不离的守在我父皇身边,绝对不能打半个马虎眼。”
“是,奴才知道”曲恒领命而去。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啊?”薛悠悠过去粘着凌风,还真有一副小夫小妻的样子。
“没,没什么,他来找你,我们只是随便的聊聊”凌风说的也是时候,可薛悠悠不这么认为啊,她噘着小嘴,略带情绪的说:“你们这些男人都这样,天天背着女人在商量着什么坏事。你祸害了我就不说了,我也认了。可你连曲恒都不放过,那也太不那个什么了吧。人家是老实人,你就别把你那些花花肠子交个人人家,这是不好的行为。我告诉你……”
“等等”凌风实在是受不了,但又怕薛悠悠发飙,便很和善的说:“呃,悠悠我,我看今天天气不错,你的心情想来也不错,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要不,说出来听听?让我高兴高兴?哎呀,你看你,小小年纪就成了个大忙人,以后还这么得了啊?嗯,我觉得你还是休息一下,或者进宫去……”
“打住”这下薛悠悠还真的火了,两眼一翻,双手叉腰,“好你个淫贼,上哪儿学得这么啰嗦了?婆婆妈妈的跟个女人似得。”
“还不是被你我传染的”凌风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却被薛悠悠给听了去。
“被我传染的?呵,女人啰嗦是天生的,是特性。你一个大男人整天也唧唧歪歪的,简直就是不像话。我告诉你啊,下次你注意点啊,小心又睡床底下。”
“不了,不了”凌风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乐开了花,暗想:这样最好,你床底下那么多宝贝,我正好去寻几件用得着的。
“嗯,这才像话吗。”薛悠悠简直就是一个变脸天才,刚才还跟凌风闹得不可开交,转眼间就又嘻嘻哈哈的,挽着凌风的胳膊,说:“淫贼啊,你说我们是生个男孩儿好呢,还是生个女孩儿好呢?我觉着吧,还是生个女孩儿好,女孩儿像我,那多好啊。聪明无敌,美艳动人,绝代芳华……生个男孩就不好了,那就该得是一个小淫贼了。嗯?怎么不说话了?”
“啊?……哦”凌风慌慌张张的应了薛悠悠一句。他刚才一听薛悠悠提起孩子这两个字,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太医说薛悠悠从此不能生育了,而她却又想着……凌风很多次都想告诉薛悠悠实情,可有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从这些日子的相处中,凌风已经摸清了薛悠悠的脾气,她表面看起来嘻嘻哈哈的,好像什么事都不在乎。其实,她越是说不在乎的事情她越是在乎,就像她说不在乎他凌风一样,可是当她知道他和雪剑之间的事情后,还不是勃然大怒。
而如今,薛渊冥需要一个孩子,王朝需要一个孩子,而他们也渴望有一个孩子。可是,现在……凌风这些天想的最多就是这件事,他都快烦死了。而刚才他和曲恒说起的就是这件事,他听说曲恒知道一个人,能治天下百病,但就是不知道他身在何处。
“算了,这事我们自己也不能决定,听天由命了。淫贼,你说是吧?”薛悠悠依然是挽着凌风的胳膊,但是突然停下来不走了。
“怎么了?父王还在书房等着我们去商量事情呢,快走吧。”凌风不知道薛悠悠又怎么了,反正她一天到晚都是稀奇古怪的。
薛悠悠拽着凌风的胳膊一甩一甩的,很少有像一个小女孩一样和凌风说话,“淫贼,人家好累了,这儿离书房又那么远,人家待会儿还要进宫去。淫贼,你背我去好不好嘛?啊,好不好嘛?”薛悠悠那一副天真纯洁,可怜兮兮的样子,任谁也不能拒绝她的请求啊。
凌风环顾一下四周,在薛悠悠的耳边小声的说:“坚持一下,你看这里那么多双眼睛,这样多不好……”
“我才不管他们呢,反正你要背我,不然我就不去。哼,待会儿要是父王问起,我就说你去,去……去……哼,反正我不会说你好话。还有,你不怕被人看到吗?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将你的睡床……”凌风赶紧捂住薛悠悠的小嘴,他算是怕了她了。
“嗯,这才乖吗。嘿嘿……”薛悠悠很是享受的趴在凌风那厚实的背上,满脸的甜蜜。哼,连你都收服不了,那还能成何大事啊。
书房内,凌王爷一脸的沉重,他将手中的公文放下,让薛悠悠和凌风都坐下,自己却站在书房中央,看着那一架子古书。
“悠悠,说说你那边的情况吧。”
“哦”薛悠悠收起那玩世不恭的表情,一脸的认真,说:“一切都还好,不过有一件事我是想不明不。玄奇既然早就知道我是装的,而且还暗中计划好了怎么去对付他。可是,他为什么还要跟我合作,好像很相信我的样子?难道他脑袋昨天被驴踢了,还是他另有计划?”
“接着说”
“我想不通的有两点:第一,玄奇他怎么会放心的和我合作,也就是同整个凌王府和王朝的拥护者合作。跟敌手合作,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过,但是眼下的情况,我实在是想不明白。第二,按理说我们的势力是最弱的,不论他们哪一方起事,我们都难以抵抗。可是,他玄奇为什么要和张宇阳撕破脸,还许个我丰厚的承诺。”薛悠悠喝了口茶,继续说:“我想过他想借助张宇阳的实力和我们相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但是很明显啊,他不怕我们和张宇阳也联手吗?”
“分析得很透彻,切中要害。”凌王爷赞许的点点头,连连称赞薛悠悠,“悠悠,你这些是从那儿学来的,非十年之功不能及啊。”
薛悠悠冷笑了一声,说:“这些都是那一年中玄奇教给我的。我不得不说,玄奇的确是一个好师父,只是……不说他了。父王,我们说事吧。”
“父王,据我安插在张宇阳身边的人说,张扬不知道将大将军府调兵的兵符给弄丢了,为此他们两父子闹得很不愉快。我想,如果我们能派人查到兵符的所在,并得到它,那么我们的实力将大大的超过他们。”凌风有些兴奋,却有些担忧。“只是,这兵符要是落到玄奇的手里,恐怕事情会更糟。”
“消息可靠吗?”凌王爷陷入了沉思。
“嗯,应该不会错吧。我派的人都是绝对的忠诚。”凌风很有自信的说。
“那好,马上派人去找,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它。对了,这件事最好让悠悠的人办,他们本就是江湖中人,对江湖中的形势比较了解,而且还不易引人注意。”凌王看向薛悠悠,说:“薛悠悠,没问题吧。”
“问题倒是没用,只是也要让我知道那个什么兵符是什么样的吧,不然怎么找。”
“也是,这兵符别说一般人,就连我也没见过两次。”凌王说起起兵符,就像说起一个多么神圣的事情一般,极为的庄重:“这兵符乃是绝世无双的绝品,纯玉打造,形如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它不但能调动大将军所辖的数十万兵马,据说将它戴在身上还有冬暖夏凉,延年益寿的功效。格外的神奇,宝物啊。如果……”
“父王,你等等……”薛悠悠突然想起自己也好像有那么一个东西,难道……薛悠悠来不及解释什么,飞也似的跑回房间,然后从床底下将飞鹰给找了出来。
薛悠悠将飞鹰交给凌王爷看,说:“父王,你看看是不是这东西,我感觉它和你说的一模一样,简直一丁点也不差。可是,我有一点想不通,很疑惑。你说这张扬为什么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我呢?他不是脑袋有问题吧?”
“什么?”
“张扬?”
凌王爷和凌风同时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望着薛悠悠,他们也不敢相信,这么居然会将能调动千军万马的兵符交给薛悠悠。凌王爷不理解,凌风更加的不理解,他甚至都在怀疑,薛悠悠到底和张扬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不是凌风小心眼,是这飞鹰太刺眼了,让人不得不乱想啊。还好凌风不像薛悠悠那样,动不动就火冒三丈,凌风只是呆呆的坐在一边,表情极为痛苦。
“这是飞鹰,真的是飞鹰。”凌王捧着飞鹰的双手都颤抖起来,因为激动,一张脸都涨得通红。薛悠悠从来没见过一向老练沉着的凌王爷也会如此的失态,也许真的这个惊喜太大了。薛悠悠都有些暗自庆幸,幸好这段时间忙,不然绝对会拿出摆地摊了。
“悠悠,父王真的很想这段,张扬为什么会把关系到张家全家上下性命的兵符给你,能告诉我吗?”凌王爷毕竟是凌王爷,激动了那么一小会儿就恢复了平静。
“呃……这个嘛,我,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就是……”突然,薛悠悠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沉,说:“父王,你想用这兵符做什么?”
“当然用它来控制张宇阳手下的兵马啊,有了它,我们的胜算有了八成。”虽然凌王很是兴奋,但是,薛悠悠很不合时宜迎面泼了凌王爷一盆冷水。薛悠悠将飞鹰要了回来,然后将它放在怀中,并说:“父王,对不起,我不能用它来对付他们,它到了我这儿,也就是一个玩物而已,不是什么兵符。”
“悠悠,你……”凌王虽然很气愤,但也很快的控制住了情绪,说:“悠悠,这可是关系到我们生死存亡的大事,你如果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同别人有什么约定的话,我可以不勉强你,但是,你想过天下的百姓了吗?战事一起,受苦的……”
“父王,我已经说过了,它在我的眼里就只是一个玩物,不是什么兵符。而且,你不是常常对我说,做人要将信用,要用心去待人。既然他愿意将这名重要的东西给我,说明他信任我。而且,我也答应过他,不对别人说起。”薛悠悠一步也不让,坚持自己的意见,并说:“我已经违背了我自己对别人的承诺,是为不义。如今我却要用他好心送的东西去对付他,是为不仁。父王,你想让我做一个不仁不义的人吗?”
“……”凌王无话可说。
“你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还要这名的幼稚,你为了他,可以不要我们全部了吗?不要整个王朝的基业了?”凌风冲着薛悠悠大声的吼道。一来是因为她和重要之间那不清不楚的关系,二来,的确也是因为薛悠悠这样做会害死很多无辜的人。
“凌风”凌王爷喝斥了凌风一句,凌风气呼呼的坐在椅上,吹胡子瞪眼的。
“我还幼稚?我看你才是幼稚,把别人的好心当成是对付人家的武器,你还有人性没有?答应过人家的事,你不办到,那还有信义可以?人无信而不立,在你眼中幼稚的人都懂,难道你还不懂?”薛悠悠也是发了火,他没想到凌风居然也不理解她,“这本来就是计划之外的事情,而你现在却将希望寄予它的身上,将之前的付出统统的抛弃,你这样做是对的?还是你根本就对你之间没有信心?”
凌王爷也知道该说什么好,反正各有各的理吧,说谁也不是。
“有捷径为什么不走,为什么偏偏要那么的将士去送死,他们都是有家有妻儿的人。能避免流血打仗,为什么还要让他们去送死。即使是赢了,那又什么
“凌风,我今天将话放在这儿,不管是付出多大的代价,死多少人,哪怕是失败,我绝对不会讲飞鹰拿出来。胜就是胜,败就败,我心服口服。”
说完,薛悠悠直接跑出了书房,一个人到花园去了。
坐在青石台阶上,看着正在盛开的花朵,薛悠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如果不是今天这个意外,他甚至会将飞鹰给遗忘在床底下,她也永远无法明白原来张宇阳对她说的话是真的。薛悠悠自从上次和凌王爷谈话之后,就对爱有了很深刻的体会。
虽然,薛悠悠她不喜欢张扬,甚至还有点讨厌他。但是,她绝对不会用张扬对她的爱来报复对方。薛悠悠觉得,每个都要爱的权力,都应该得到尊重。张扬在薛悠悠的“威逼利诱”下,能够将调动兵马的飞鹰送个薛悠悠,足以说明,他对薛悠悠至少不是另有所图,不是虚情假意的。
而薛悠悠也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才说说明也不肯将飞鹰交出来的。在薛悠悠看来,飞鹰的出现就是一个意外,一个本不在计划中的“惊喜”。既然是这样,那飞鹰就是可有可无的。没有飞鹰飞鹰他们都还有信心,都还有斗志,为什么要做不仁不义的事情呢?大家说的都在理,可薛悠悠有他直接的原则: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
天色渐渐暗下来,薛悠悠看到凌风向她这边走过来。她立即将飞鹰收进怀里,然后飞奔出王府了。这个时候,她再也不想听他说什么。
薛悠悠骑了马,又直奔皇宫。她听说小羽绝食之后,心里也非常的着急,要不是和凌王爷说事去了,她老早就跑去看小羽了。这小羽也帮过薛悠悠几次,人家薛悠悠记仇是记仇,可是也很记恩的。
小羽虽然嘴唇已经干裂,一张脸也惨白无血色,整个人就像瘦了好多一般。只是,薛悠悠注意到小羽的眼睛,它却是依然那么的犀利,那么的有神。
“小羽师弟,是你自己不吃东西,要是饿死了,我可不负责。你到了阎王爷爷那儿,可别告我的恶状,我可不曾没有不给你吃的啊。”薛悠悠让人将小羽身上的链子接下来,接着说:“你要真污蔑我,我就是到了阴曹地府,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也要再做你师姐。”
小羽咧开嘴,冷笑了一小。薛悠悠赶紧抓住他的这一微小动作,借题发挥,“那那,明明你就是笑了,还学人家装酷,你还是小孩子,别学坏了。装酷不是你能做的事,来,吃饭。等吃完饭,你师姐我教你如何装酷。想当初,我可是……”
“啰……嗦……”小羽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薛悠悠无奈的摇摇头,让人将小羽扛到她的寝宫去。也许是出于对小羽的愧疚心吧,薛悠悠第一次拿起毛巾为人擦脸和手。这种待遇,连薛渊冥都没有享受过,而且,还让人找来了小太监穿的衣服,然后帮他换上。当然,薛悠悠还是趁机看到了一些她所没有的且没见过零件。
没过多一会儿,小羽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四下望了望,想要起身,却全身一点力气也使不上。薛悠悠坐在一边吃着水果,看到小羽那痛苦的神情,又好气又好笑,“这就是不吃饭的下场,现在知道痛苦了吧?哎,你想要发火估计也都没力气了吧。哈哈……”
小羽试了很多次都爬不起来,只好躺在床上,他始终没有说一句话。薛悠悠看着小羽穿上小太监的衣服,越看越有感觉,忍不住感叹了一声,说:“小羽啊,你天生就是做太监的料。你看,就你这摸样,绝对是太监中的极品,要不这样,你就做太监吧,我给你个总管当当”
“你,你……”小羽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提太监二字,尤其是薛悠悠。可是,真如薛悠悠所说,小羽现在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薛悠悠解决掉了桌上的水果,用手巾擦擦手,这时有人送进来一碗莲子羹。薛悠悠亲自端起莲子羹去喂小羽,可小羽还是不肯吃。薛悠悠无奈,只得说:“你要是再不吃东西,我就对全天下的人说你太……哈哈,这才乖嘛,知道张嘴是好事啊。”
小羽喝完了一碗莲子羹,觉得舒服多了,身体也慢慢的觉得有力气了。这时,薛悠悠将玄奇给她的药放在小羽面前,说:“这是师父给的,他说你要敢不听我的话,就让你吃下。他还说,如果我愿意,我可以杀了你。”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小羽甚至没有问一句这话是真的还假的,几乎想都没想一下。因为小羽知道,他的师父做得出来这种事。若不是为了报答玄奇当年的搭救之恩,小羽早就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玄奇那个老不死的。
薛悠悠见碗放下,坐在床边,用商量的口吻对小羽说:“因为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