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想你一样。”
“怎么想的？”
“用一个惊喜证明。”方律挂断了电话。
“你很爱你老婆，她不知道你要去见她？”笑笑问道。
“现在知道了。”
8
放下电话，洁白的手回到浴缸里洁白的泡沫中。
绵绵密密、千丝万缕、不同色块儿交互错杂。波洛克滴洒手法的画作就在眼前，看到它檀丽想见了方律侃侃而谈的样子，他不时会提到这幅挂在九号楼三层卧室的画。
‘……对真相往往被对真相的执著扭曲了，隐藏心底的私欲又时常与谬误相遇，迸出火花而被引为至理，迷海幻波，万劫难复。有一个存在高于真相与谬误之争，它不可言说、自在自为、质地纯粹，唯有同样质地的内心方能感知；它洁如明镜、静若止水、照见一切，谬误不离真理，扭曲亦是真相，唯有能够担当的心智才能照单全收。就像这幅画，妄图抽取其中一种颜色当作真实都将是徒劳，全体即真……婆迦婆六德具足，油脂、薪木乃至破袜子、烂抹布遇到他都能放出光明，他的神力光明纯粹……孔雀食毒不死，羽毛反而更添艳丽……’他总是和自己绕来绕去，乐此不疲。哎……是玩火自焚，还是享受一切？你有个贪玩儿的爸爸。
檀丽抚摸着身体，露出惬意的微笑。墙上的门禁电话嘀嘀作响，‘他的惊喜还真老套。’幸福的女人从浴缸里站起身，夕阳余晖里她的身体完美如无瑕之玉。
透过窥镜，两男一女穿职业装的陌生人静静等候，檀丽再次整理了浴袍将门打开一道缝，突然一股猛力猝然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