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律走向程晓明，在他身边坐下把烟盒递了过去。
“你怎么把小姑娘忽悠成小日本的？”程晓明接过烟盒打量着，“好漂亮！Burymeinadream.在梦里……埋我。”烟在烟盒上磕了磕，“会场气氛很好，爆满！董事会要我转达赞赏。”
“只有三个听众，就把演讲安排在电话亭里，董事会对着这种伎俩感兴趣？”方律微微一笑，“有什么要交代？说吧。”
“确实精彩。”程晓明也一笑，“伯母不在了，我没能赶过去送一送，很遗憾，本该让你在苏州多呆几天，唉，为推介会又把你拽回来了。”
“份内的事儿，就为了客气找我？”
“你这家伙，”程晓明在方律肩上一拍，“和陶融怎么了？”
“分手了，别再问，想说我会说的，现在什么情况？”方律道。
“推介会效果很好，咱们的计划没通过。”程晓明抑郁的吐了口烟。
“既然面向二线城市开发商的推介会效果良好，接下来就该设省外分公司了，有没有我？”
“你想去？”
“分公司经理可以拿公司股份，挺好呀。”方律笑道。
“我们的计划，秘密团队，你放弃啦？”程晓明不快的说道。
“你说了没通过呀？”方律呵呵一笑。
“我要自己搞，主意有一半是你出的，你跑不了。”
“顶着干？你们父子的浑水我不想淌。”方律在程晓明腿上一拍，“程董是什么看法？”
“他认为阴谋味儿太重，还把《史记》里陈平‘好用阴谋，祸及子孙’一段翻出来给我看。我就拿《孙子兵法．用间》跟他说事儿，连姜子牙都算间谍，那么间谍本质上的范畴是很宽泛的，老头怎么就不理解，秘密团队只是把世通由地产策划公司转化为企业咨询顾问公司的准备，咱们要攫的可是当前最大的‘金矿’！”
“那么大一口矿程董不会视而不见，或许他有他的道理，咱们都还没悟到，看看再说吧。”方律安慰道。
“答应我，两年后我们一起实现它。”程晓明目光炯炯盯住方律。
“难解的方程。”两人相视一笑，手握到了一块儿。
“他想和你单独见个面。”程晓明的笑容收敛了。
“谁？程董？什么时候？”
“今晚。”
“分公司的事儿？”
“别猜，我不清楚。”程晓明叹了口气，“他让你选见面的地方。”
“我选？酒吧合适吗？‘天堂之泪’。”方律坏笑。
“咱们又想到一块儿了！”程晓明呵呵笑道，“老头拿陈平说事儿，咱们就学人家酒色韬晦！走，和我陪客人去。”他站起身整理着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