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生公司的投资方向是什么？”朱羽的话让方律觉得颇为无赖。
“证券，做了十年啦。”
“您投资的股票只涨不跌？”方律见手机短信只有两个字，‘不是’。
“股票是个奇妙的东西。”朱羽摇摇头笑了，对诘难甚为不屑，反倒陶醉于百分百获利的生意。
“愿闻其详。”方律点了点头，目光像是要穿透了朱羽发亮的额头，看看里面藏了什么秘密。
“每个人都有点谋生的小窍门儿，成了真正的朋友，我就没什么可对你隐瞒的了。”朱羽大笑。
“为这个，我倒愿试一试。”方律笑道。
“不！不是赌博更不是试验，”朱羽沉吟片刻，“为了表示诚意，进一步合作的内容不必等到三个月以后再告诉你，你的公司将有一项特殊业务，为开发商融资！”朱羽得意地吸了一口雪茄。
“借高利贷给开发商，这是朱先生要一家地产策划公司的意图？”方律呵呵的笑了。
“如果你的理解仅仅是这种程度，我开始担心了。”朱羽突然沉下脸，“国内开发商的负债率平均在300%，而且债务结构错综复杂，我能借钱给他们？香港和记黄埔的负债率是25%，我想借钱给李嘉诚，他还不要呢！为什么？”朱羽在迷雾背后接着说，“我的投资理念是：为有生命力的事物浇水、培植，但不会认其疯长、失控。”
“明白啦。”方律叹了口气。
“明白？只要你想到的都是错的！我要结果！”朱羽一副权威凛然不可撼动模样，他转向檀小姐，“小檀，陪方先生到丽江走走，在那儿他或许会真正明白。”
檀小姐应诺。
“丽江？”方律诧异。
“怎么？你忘了在酒吧里和程儒林提过这地方？”朱羽哈哈大笑，“小檀是派给你的助手，有事尽管让她去办。”
“我全力协助方先生。”檀小姐表态道。
“你不用到公司坐班了，一切听从方先生的，但要记住你是大润投资的职员。”朱羽吩咐着，檀小姐不断诺诺。
“对不起，朱先生，”方律打断二人的双簧，“我想上楼休息了，您重新考虑人选吧！”朱羽、檀小姐霎时神情错愕。方律将雪茄放在烟盅里起身对檀小姐微微一笑说道，“见到你很荣幸。”
“荣幸？这算什么？”朱羽颓然拍了拍自己发亮的额头叹了口气，“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4
方律湿淋淋的跨出浴缸披上浴巾拿起手机，来电显示：陆伯言。“你好，陆叔叔。”他一边接电话一边看着波洛克画作中绵密绞缠的色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