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他竟然……他竟然俯下身来,用他的唇,重重地噙住她的双唇!
该死!
他低低笑了声,声音沙哑地说道:“谢静然,你可真热情,我当真,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你呢!”
他仿佛知晓了她心里的想法,朝她低低说了声,说:“到了现在还要胡思乱想,难道你想让我好好地惩罚你一番么?”
谢静然还不知道他这样说着是什么意思时,他便将她抱起,然后将她放在地上,垂头对她笑道:“谢静然,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你可是非常之渴望?”
他仿佛看到了她眼中的渴望,低笑了一声,说:“看你的样子,似乎真的极希望着能够得到我的垂怜呢,既然如此,那我自然也是不能让你失望,不是么?”
说着,他便俯身下来。
“既然你这般痛苦,又为何不求我?你求我啊,只要你开口来求我,我就尽管满足你,你觉得怎么样?”
听得他的话,谢静然禁不住双眼含泪地看着他,从口中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给我……给我……墨、玄焱……我求求你……”
毕竟眼前的可是慕容玄焱(自然是她在意识模糊时候的幻觉),所以她这样做,也是不要紧的。
可是谢静然刚刚说出这句话来,却忽然只感到红叶突然被什么事物控制了一般,也不管自己身受重伤,一下子站了起来,低低地咒骂了一声:“该死!”
“玄焱,你干什么,你为什么……”
“你真是个该死的女人!”
他低头看着谢静然,眼里掠过一抹极为复杂的神色,忽然重重一叹:“罢了,就当是我欠你的好了,谁知道在现在这个时刻,你竟然还会叫出慕容玄焱的名字来!我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不会做出这等卑鄙下流的事情出来!”
但谢静然却只是迷迷糊糊听到他这句话中的几个字,只因随着他的远去,他原先给她慰藉,已经消失不见,而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更令得她要忍受煎熬,痛苦得一塌糊涂。
他见她如此,眼里更是掠过一抹无可奈何的神色,唇边也是拂起一抹苦楚的笑意:“好吧,这次就让我做个傻子好了!看见自己喜欢的女人在眼前,却偏偏又不能去碰,反倒还要用尽内力去帮她解媚药,我真他妈是个傻瓜!”
他说完这话,便俯下身来,双手将她的肩膀扶住,要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但他这时的举措,对谢静然来说,却像是兴奋剂一般,她只感到随着他的接近,她的身子又似有了几分慰藉一般,禁不住伸出手去,将他的手拉住。
他看到她这样的动作,不由苦笑:“谢静然,你不要这样做,否则我可真是控制不住自己了!”
但谢静然却根本听不清楚他这话。
谢静然的神志却仍是一片迷糊,听得他的话,却只是轻笑一声,喃喃说道:“玄焱,你在说些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清楚?”
“谢静然,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红叶稍稍有着些愤怒的声音在谢静然耳边响起,但其中,却仍是有着些微的无奈。
他看谢静然一眼,看见谢静然迷乱的双眼,也知道她此刻神志很不正常,于是只好叹了一声,说:“算了,我也怕了你了,不过我可警告你不要乱动,否则误了事,可跟我没关系了!”
他说完这话,便又朝谢静然定定看了一眼,叹气:“我真没用,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来!也不知傲枫若是知道了,会不会将我笑死!”
说着,他便又像忽然想起什么一般,低下头来,在谢静然的耳边低喃:“谢静然,你可千万别记错我的名字了,我叫——”
他刚刚说到这里,谢静然便伸出手来,一把将他的头发抓住,不住喃喃:“玄焱,我真的好难受,你帮帮我好不好?”
刚听着谢静然这话,红叶一脸的错愕加无奈,最后只好恨恨地说了句:“好,在你的眼中只有慕容玄焱,没有我,我真是个笨蛋!本来慕容玄焱是我最大的仇人,但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伤我,却不敢伤他,就是怕伤了你的心!而现在,我却又眼睁睁地看着你叫着他的名字,来让我替你解毒,这种事情,也只有我这样的傻瓜,才能做出来吧?”
他苦笑了一声,又是叹气:“真不知道我一向潇洒,却何时变成这么个傻瓜来的,真是好笑!”
他连着叹了好几口气,将谢静然放在地上,然后一边制止着仍在扭动不休的她,说道:“谢静然,你给我老实点,难道真要逼我点你穴道么?”
他说完这句话,见她仍然一副要挣脱他掌控的模样,只好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伸手便将她的穴道点住。
谢静然瞬间恢复了平静,只是身体里面仍在窜个不休的热潮。
瞧见她的痛苦,他的眼中掠过一抹内疚,低低的说:“都是我,害得你遭受这样大的痛楚,所以日后你若要怪我,便尽管怪我好了……”
他说完这话,神情便又恢复了冷静,对谢静然说了句:“谢静然,为你解毒的过程可是很痛苦的,你可千万要忍住啊!”
说完这话,他将双掌抵在谢静然的后背上,顿时两股热流涌入她的身体里面,让她的全身,都仿佛置身于一片无边的温暖中。
而因为他注入的内力,也使得她身体里面那种奇怪的感觉有些消退,一种舒泰取代了那种难言的空虚。
渐渐的,随着他内力的注入越来越多,谢静然也彻底沉浸在这种舒服的感觉之中,然后,不由沉沉地昏睡过去,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
谢静然也是日后才知道,原来他那时说的,给她解毒的时候会痛苦,并不是说她会痛苦,而是他。
相对于他所承受的痛苦来说,她那时所承受的感觉,简直是舒服无比,但是却被他一直牵念着,也不敢输入太多他的内力,以免让她承受丝毫的痛楚。
天色渐渐的亮了,一抹属于清晨所特有的金黄色朝阳,透过窗棂映入破庙中,为这个残破的寺庙,笼上了一层温暖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