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那个关汝呢?”我还是不解他们的关系。
林四北挑眉:“她找过你?”
“不过她很漂亮。”我开始企图套出些什么。
“哎,”他懒懒地说,“你确实是比不上。”
“那你去找人家去啊,我不拦你。”“早就玩过了。”他的嘴角邪邪的,有一颗小虎牙,像个耍恶作剧的坏小孩。“那、那你得负责任啊,不然她老是撒钱给我,多浪费人民币啊。”
“你以为我们做了什么?”昏黄的光线,停驻在他的侧面,一瞬间我晕眩,因为快没距离的距离满脸发烫的低下头。“我、我管不着。”
他突然把手伸进我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颗光光亮亮的东西,莹润洁白。
“那就把这个字还给我。”林四北手心是那个说要给我的石头,却说是“这个字”。
“这是石头不是字。”我想抢过来,他把手臂抬得高高的。
他又俯视下来,我的心潮疯狂涌动,屏住息,睁着眼睛和他对视。
我猜,这是不是一年一度的桃花遍地又开了。
“你不是改名字了么?”好象有动情的语气,他的眼眸中折射一个笨女生的纠结表情。
“是改了。什么意思?”“你现在叫安瑀,你不知道`瑀'的意思么?”
“不知道。”我真的很诚实,是个优点,但大多时候是缺点。
他大概觉得我没救了,摊开了手,又把石头递还给我:“还是好学生呢,都不认识这么一个字。”
很顺便地拉着我,窝在那个只有半米窄的小巷里。
我什么都看不到了,只好抬头,坐井观天一般的看着变成一条线的天空。
可是真巧,北斗北斗星,一直都在我眼中。
“可能要在这里睡一晚上了。”林四北在身边,我几乎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奇怪奇怪,我们明明没有挨着坐。
只是巷子挤了点,所以才这样。我坚决这样认为,坚决否认是因为心灵感应。
我甚至都要忘了和卓然打一个报平安的电话,而事实是,我真的没有打。
“简小唱。”林四北的音调有一点低低的、哑哑的,我没有乱想下去,我不敢乱想了。“嗯?”
“我是个无业游民,是个小混混,唯一的特长就是打架,飚车,有那么一点半点知识,呃...我这三年里,差不多都要忘了你这么一个笨蛋。”
我笑出声,又压了下来。他的前几句,怎么像蹩脚的自我介绍啊。
无意识触到了他的手背,他却紧紧握着我。
陌生的空间地点,熟悉的温暖。
就像找回了那个丢了好多年的断线风筝,孩子气的傻笑。
“谁知道,谁知道你又回来了,世界还真是一个圈,总会遇见。”
他不停地呓语着,曾经的林四北,也曾经这样。
牵手,快到世界尽头,快到地老天荒。
可这也只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