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大学校长指定我去上的学校。当我面对这座辉煌的建筑物,我只好这么惊叹。
费了一些工夫找到了我的班级。高二一班。从小学一年级就开始上一班,没想到即使在这个我找不着北的地方,还是上了一班。班级的学习气氛很浓郁,各自座位上摊开书本默读,丝毫注意不到我的进来。随意找了一个靠窗的空位,同桌的女生斜了我一眼,冷漠的让我心一紧,她又继续刻苦。
铃响,老师来了。圆圆的镜片反光,严谨严肃严厉的表情。
他拍拍手,同学们都望向讲台。他叫我上台做介绍。“我是安瑀,”他们目光都是呆滞的,“多...指教。”就钻回自己的新座位。
“好,”老师没感情的说,“这节课我们讨论...”
我可以适应任何的学习环境,不过一上午就融入没生机的世界,方程原理遣词造句。无非遵循了死读书读死书的老规则。他们不注意我,我也懒得被注意。只是听到“遇见”这个词,我走神的想起了林四北。
我终于和你的生活再次有了交集,却只如初见。
窗户外,是天兴小城常见的洋槐树。是唯一一株,满树繁花,开成一簇一簇,夹在梧桐之间,孤单如我。
放学再回到公寓,开了门,卓然惊悚的进入视线。
地板上叠着三个板凳,他站得高高的,头快顶到天花板像个巨人,格外得像。“你...干什么?”“把画摘下来啊。”我才看见那上面粘着一幅画,再仔细一点,原来是...一张速写,它当初是怎么被贴上去的。
第二次把我“工程人士不会生活”的论点压垮了,这位卓然先生,根本就是神通广大的现实版。利落的几个动作,摘下了速写,隔着三层板凳的高度跳了下来。
我卡在那儿说不出话。“安瑀?”卓然先生拉我出了幻想空间。“啊...哦,这画是什么时候的?”“刚才发现的,可能是别人的。”“别人?”我还是扑捉得到他一个镜头的惊慌。“也许...是房东的,”递给了我,“你看吧,我有点事。”然后卓然速度的上了阁楼。
画纸有点旧,画面是一男一女,浪漫的场景。翻过来,背面是一张乐谱,只有五线谱和音符,没有歌名和歌词。右下角是模糊的几个字:“忘记是铭记,你成了我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