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烺纯少爷,请。”秦馆主推开一间房屋的门,率先入内,拿上抹布,擦了擦平日吃饭用的桌椅,乐呵呵地道:“几位想必都饿了,我去准备晚饭。”
小城镇里的济世医馆比不上大城市里的宽敞,医馆处处显得简陋而狭小。医馆白天还有几名帮手,到了晚上各自回家,独留秦馆主看守。
“你也去帮忙做饭。”元夕指着苏简言命令,俨然将她当成佣人使唤。
苏简言一愣,道:“我不会做饭。”
这是实情,给她一套现代电器,她也许能慢悠悠地做一顿可以食用的饭菜,可是这个世界显然不可能满足她的要求。
“你怎么这么笨啊!”元夕又用马鞭敲打苏简言的脑袋。其实她自己又何尝会做饭?但她是公主,天生贵命,没办法。
烺纯一把抓住元夕的马鞭,他的举止像是心疼苏简言的脑袋,然而神情依旧平和。
元夕扯了扯纹丝不动的马鞭,心里急了,一咬牙,用力扯拉。烺纯自知自身体弱,不跟她继续纠缠,随即松手。
他拉起苏简言的手,对秦馆主道:“秦老伯,我们跟你一起去。”语调平静,不过谁都看得出他已经生气了。不发怒亦不发威,安静的眼神给人无形的压迫。
秦馆主识相的引路。
苏简言悄悄望了望烺纯的神色。他不像忆涵那样总是面带温和的微笑,亦不像烺轩那样总是带着嘲笑或冷笑。烺纯不常笑,但不会觉得很严肃或吓人。然此刻,他浑身透出的压力,令人无从抗拒。
元夕怔在当场,拿着马鞭的手仍举在半空。刚才,她险些跪地臣服于他。
那是什么力量?没有人能准确的描述出来,恐怕烺纯都无法解释自己身上的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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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夜晚。
当苏简言一行人围坐在饭桌前享用晚饭时,远在帝都幽蓝城亦不安宁。
乾宁宫,西侧殿。
一个红衣披肩的男子从纱帘里缓步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