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配合宫烺轩的话,半梦半睡状态的苏简言将冰冷的手突然伸进了烺纯的被褥里取暖。
寒冷中摄取到的一丝暖意就像毒瘾一样弥漫。
苏简言蠕动着寒冷的身子,像蚕宝宝钻进桑叶底下似得钻进了烺纯的被褥里。感觉温度适宜,正是睡觉的绝佳好去处。
烺纯倒抽一口凉气,他身子麻痹不能动弹,只觉得苏简言一点一点蠕动着靠近他,旋即,一只冰凉柔腻的小手顺着右衽滑进他的底衣,透彻心扉的寒意瞬间侵袭,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这丫头太放肆了,得寸进尺。”慕容雅看不见被子下面的情况,但被面上的情况已经很叫人替苏简言脸红。
他是看在烺纯维护她的面子上,默许她睡在烺纯的身侧,反正不同被,男女睡一起吃亏的也总是女方,烺纯没吃亏就行。
可是苏简言却越来越过分,当着别人的面不知廉耻地往男人被里钻。
慕容雅大袖一甩,跨前一步,欲揪出苏简言。
“别动!”姜老眼一瞪,突然喝止他。
“怎么?”慕容雅的手悬在半空,表情很是犹豫和不解。
“就让他们俩这么睡着。”姜老又恢复成那个哆哆嗦嗦,似一脚跨入棺材的衰样,“有助于气血顺畅,对烺纯的恢复会有显著疗效。”
“什么?”慕容雅犹豫着缩回手臂,抱着怀疑的口吻,问:“这是什么治疗方法?”
“你又不是大夫,跟你说了也不懂。喜怒哀乐过度激烈易伤身,反之太过平淡也不见得是好事。”姜老笑呵呵地看着烺纯,浑沌的眼底闪烁着不易察觉的晶亮,“适当刺激一下,是不是觉得胸口舒畅很多?”
方才他一直在为烺纯号脉,自然很清楚烺纯突然的心跳加速。他活了大把年纪,有些事不问便知,却又不会主动挑明。
烺纯苍白的脸颊浮现一抹淡淡的晕红,他不自然地扭过头,不敢与任何人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