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雅若有所思地在烺纯与姜老身上来回望,最终看向那个紧紧贴着烺纯胸口酣然入睡的苏简言,似有所了悟,道:“她对你……”
他迟疑了片刻,斟酌着叹道:“算了,你没事就好,我也不说了。你病了的事我已差人通知济世山庄,阿羽很快就会赶过来。”他又思量了半响,终于无可奈何地说道:“你安心在山庄静养,外面的事我会打点。”
这时,慢吞吞的姜老轻轻放下烺纯的手腕,“没什么大碍,修养几日身子就能动了。你的体质很特殊,从小吃药长大,我也不敢随便开方,幸好你自己也是大夫,该怎么做你心里比我更清楚才是。”
“有劳姜老爷子了。”烺纯转向姜老,脸上的晕红已然褪去。
姜老轻轻拍了拍烺纯苍白的手,感概道:“初见你之时,你还在襁褓里,那么小的一个娃娃却不哭不闹。再大一些的时候,其他孩子在笑,你也不笑,眼里总是充满忧伤。那年我要回幻夜城,临行前同你说过一句话——‘忧伤成疾’。十多年过去了,如今再见你,你已经长这么大了,眼里没有忧伤,可是也什么都没了。”
烺纯没有说话,慕容雅也没有说话。
很多往事他们都共同参与过,可是谁也没有像姜老那样观察入微。
“烺纯,孩子,济世名医遍布天下,总有人能治愈你的病,可若病人不配合医师,纵然有起死回生的本领也是枉然。”
姜老佝偻着背艰难地站起,爱莫能助似得摇了摇头,在两名丫鬟的搀扶下走出了屋子。
“你休息,我派人在门外守着。”慕容雅交代了一声,也跟着走出去。
丫鬟们陆续退出。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姜老幽幽地叹息,“你到底有什么解不了的心思呢?”
烺纯淡淡地瞥向门外。
“你到底有什么解不了的心思呢?”宫烺轩嘲弄地重复了一遍姜老的话,旋即学着烺纯的口吻,自问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