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一条腿已经踏入了中年行列。
那么,她和烺纯在一起不就是作孽了吗?
这算不算是她欺负了他?耽误他的青春年华?
她越想越混乱,一根肠子往前伸展,就是绕不回来。
她拿起酒杯就想来个一口闷,却被烺纯硬生生地按回桌上。
“能喝吗?”
淡淡的忧虑从烺纯口中问出。
“能!”
她两眼冒光,死死地盯着美酒,好似见了仇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烺纯一手仍旧按在她手上,另一只手拿过白玉酒壶,也替自己倒满一杯,平静地说道:“我陪你。”
然而这次,换成了白羽按下烺纯的手,低声警告:“会有什么后果,你比我更清楚。”
一桌子的气氛突然沉寂下去。
耳畔,邻桌的谈笑声不绝于耳,瓷杯撞出的清脆声,配合戏台上欢快的曲目,谱写着一场盛大欢庆的喜气日子。
“无碍的,我知道分寸。”
烺纯打破这一桌子的沉默,语调温而淡,其坚定的眼神令人不忍阻挠。
白羽只好放手,无奈道:“只许一杯,我可不想大过年的还得彻夜为你施针。”
有济世少庄主的一句话,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苏简言心底自责,惹出这一系列事情的慕容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俩一个挑衅对方,一个被对方挑衅,各自内疚了半盏茶时间,然后又没心没肺地欢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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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子夜的钟声敲响,幻夜城上空盛开出无数朵绚丽多彩的烟花,天朝帝国正式跨入泰安二十七年。
城外慕容山庄。
七张圆木桌上的宾客无一人离席,但有些已醉得不醒人事,软绵绵地趴在桌上。
幻夜城里的新年钟声敲响的刹那,那些似已睡着的宾客又亢奋起来,年轻人继续把酒言欢,上了年纪的老人们开始逐渐散席,回屋歇息。
依旧热闹不减的当属慕容雅这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