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琪听闻,忙拉住欧阳幕宇的手:“宇,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是我今晚的第一个舞伴,现在走,有些不太适宜吧!”说完身子倚在欧阳幕宇的胳膊上蹭来蹭去。
欧阳幕宇厌烦地甩开亦琪的手,满眼阴鸷的看向洛子轩,声音更是略带凌厉:“还不快去!”
看着洛子轩小跑着出去,欧阳幕宇回过头看着亦琪,却见她一脸的娇羞,欧阳幕宇不禁苦笑;当年他那么努力,甘愿放弃自己的坚持与原则,只因为爱她,换回来的是她无情的背叛,而今,看着他一步步地走到巅峰,却又回过头纠缠,难道不知道有些东西,错过了就回不了头吗?
“亦琪。”接到梁雨程的电话,欧阳幕宇的酒已醒了七分,想来,这个时候也应该做一个了结,梁若问是一个喜欢将关系分得清明的人,而他不想再因为亦琪,而让他们两人之间有着隔阂,所以,就在今晚,一切将会是一个重新的开始,想到此,欧阳幕宇正色的开口:“我得去公司,舞会我露面就够了,至于跳舞,不好意思!”在这种特殊的时期,能够来,只因为当年的情份在,至于做到什么程度,在于自己了:“你我之间,都很清楚今晚舞会的特性,但我不喜欢,因为梁若问需要我!所以,我得走了,我们还是朋友!”
决绝的话,对于她,总是说不出来,毕竟曾经美好,是无法抹灭的,那些幸福快乐的时光,早已刻在岁月的年轮里,所以,只能委婉的拒绝,只因为,亦琪是他不想去伤害的。
这些年,每个人都在变,可能他所爱的只是在那个雨天里,为他撑伞挡雨的女孩而已。
亦琪听后,满脸的不甘,为什么,她在梁若问的前面,难道只因为当初一时的任信,就永远的没有机会了吗?想到曾经陪伴在她身边的欧阳幕宇,将来会和另一个女人走到一起,亦琪满心的不甘:“不,宇,当年是我错了,真的,这么多年来,我终于知道,我最爱的人还是你!不要走!”泪总是在适宜的时间里流下,想去挽留那曾经的美好,紧紧地抓住欧阳幕宇的手,不想她离开。
欧阳幕宇掰开亦琪的手,笑着拿起一杯酒说:“是吗?亦琪,其实我一直以来都认为你应该了解我。”浅抿了一口,继续说道:“我的过去的个性怎么样,你应该很清楚,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也应该很清楚,只是现在我,不适合你,而你,更不适合现在的我!”想到梁若问冷然与决绝,与他总有着几分的相似。
“不过,现在我找到了那个适合我的人!”欧阳幕宇转过身,笑看着亦琪。
亦琪眉宇紧蹙,第一次欧阳幕宇如此正经地跟她交谈,只是这样平淡中却有着别样的深意,不用细想,那个人就是梁若问吧!只是那样的一个女子,够跟五子匹配吗?有些不死心的试探着询问:“她是梁若问?”
听到她的名字,欧阳幕宇的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没有回答,只是一口喝干了杯的酒,拿起沙发上的西服外套,走到亦琪身边:“舞会要开始了,我就先走了,今晚你很漂亮,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你心仪的舞伴!”说完快步朝门口走去。
欧阳幕宇迅速驱车赶往公司,必须在今天晚上做出一份评估报告,欧氏的股票跌了这么久,也应该停了。拿起电话拨通了洛子轩的手机:“喂,准备得怎么样了?”
“就等你了,各部门经理都在公司待命!”
欧阳幕宇的嘴角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好!”合上手机,加大码力,朝欧氏驶去。
夜依旧透着诡异,只是这黑幕愈加的深沉了,欧氏顶层的会议里灯光通透,一抹高大的身躯走出专用电梯,俊美的脸庞,眉宇间透着的那股自信与森冷,琥珀色的眸底闪过一丝狡黠,走进会议室,只看到各部门的负责人谨慎的盘算着手中的明细状况。
三年前,在现任年轻总裁的带领下,也是在这间会议里,做着同样的工作,在一夜色间,欧氏成功的收购了陈氏电子,使得一向名不见经欧氏爬上J城电子行业的龙头老大的位置,而后,他们的这位总裁便花边新闻不断,虽然公司的动作一切都正常,但是在各大夜店以及酒吧见到他的机会便大大增加了。
而今天,他又一次号召各部门负责在这间会议室里,做着三年前同样的工作,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又将让欧氏步入什么样的巅峰。
“总裁,这是你要的评估报告。”洛子轩将各部门负责人花费了几个小时做出来的预备评估放到欧阳幕宇面前。
欧阳幕宇看了看,神清淡然无波,报告上面的数据比他预想的要好很多,正阳那边告诉他,现在收购到的散股已经占据市场份额的35,当初也只投放了不到60,的样子,而他通过他老爷子的薄面,联络阎氏的几个董事,他们都表示愿意转让手头上25,的股权,距离并购阎氏的计划还有一部分的差距。
欧阳幕宇将手中的报告合上,揉了揉额迹,以欧氏目前的状况,如果不起用紧急备用资金,是根本无法一口将阎氏吞下去的,而且,阎氏目前的状况,也不太乐观。
据悉,城东的那块地皮,在上半年阎腾扬竞标夺得后,因为资金短缺的问题,目前一直闲置,而它旗下的生意,目前也是业绩惨淡,这样一来,如果吞并将会托累到自己,可是如果不进行并购,那么如果去控制阎维皓呢?
梁若问醒来的时候,仍然还是在那间黑屋子里面,趴在沙发上,眼角隐隐可见的泪痕,墙角柜子上的电视仍然在播放着那些让人喷血的画面,空气里响起一股苍凉的笑声,可见的凄凉,有着淡淡的悲伤,却又夹杂着嘲讽,看着那些画面,梁若问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她是孽种,本就不应该存在的。她的母亲勾引别人的男人,生下她,从一开始她就是不受待见的,因为她的存在,是徐玉清生命中一个闪亮的污点,她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徐玉清,当年是多么的愚蠢,多么的幼稚,提醒着她的悲凉。
现在她才明白,为什么玉姐说有人关照过她,不要去动她!而只是让她亲眼目赌着何琳的悲惨,就足够已刺伤她的心,让她饱受折磨。
这样的伤害,恰到高明之处。
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留给生者的是无限的愧责。梁若问此时只感觉自己至身于一个冰窖里,冷得她不能呼吸。蜷缩着,双手环抱着自己。
“宇,你真要这么做吗?”洛子轩再一次将这句已询过几次的话说了出来。虽然遭遇了他好几通的白眼,但是,毕竟选择动用紧急备用金,是有风险的,如果此次并购出现一丝的意外,那欧氏将步入什么样的绝境,身为总裁的他,应该是最清楚的。作为他的朋友,同学,有义务在这个时候给他提个醒。
欧阳幕宇别过头,轻吐出一口烟雾:“你有更好的办法?”
洛子轩低头思考了一下,嘴角轻轻上扬,眸底闪过一丝阴鸷的笑意,走到欧阳幕宇耳边,低声嘀咕了好一会,才笑出声,只听见欧阳幕宇咳嗽了两声,也笑出来声。
“阎少,来,露露敬你一杯!”一个妆扮妖娆,黑色紧身的连衣短裙包裹着她曼妙的身材的年轻女子,手端着一个酒杯,整个人都依靠在阎腾扬的身上,酒杯慢慢地移到阎腾扬的唇边,倾斜,珀色的酒水顺着阎腾扬的下颚滑下,将他身上白色制工精巧的衬衫湿润了。
麦色的肌肤,健硕的身型在湿润的衬衫下,若隐若现,包房里,原本坐着嘻闹的另外几个女子在那个叫露露的示意下,纷纷起身离开了。
“阎少,来,我们再喝一杯!”
自出院后,知晓梁若问与欧阳幕宇在一起后,他每晚的生活便是与美女为伴,与美酒相谋。阎腾扬轻舔了舔嘴唇,脸色绯红,手有些微颤地拿起酒杯,与露露的酒杯相碰,缓缓地移动唇边,正待要张口饮尽的时候,却听到露露娇滴的嗔道:“阎少,我们换一种方式喝,好吗?”
露露说完,便接过阎腾扬手中的酒杯,一口饮尽,而后缓缓地覆上阎腾扬的唇,一小口一小口将嘴里的酒渡给阎腾扬。
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碰撞,来自于心灵,而当一个醉酒的男人与一个另怀心思的女人为谋时,酒却成了最好的催情药。
朦胧间,一股淡淡的酒香滑过阎腾扬的鼻息里,柔软的身子依偎在怀,手轻轻地覆上她的腰迹,舌辗转相缠,一切都那么的水到渠成……空气是平杂着男人的低吼与女人的娇吟。
洛子轩站在包房门口看了看表,朝身旁的两个挂有相机的男人使了个眼神,只听到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昏暗的包房里,相机的亮光灯在不停的角度里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