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三天里,J城的各大媒体报料出一系列有关于阎氏的尖端新闻,如阎氏少总在夜店与某女幽会,被某媒体记者当场抓拍。
又如,阎氏旗下的餐饮娱乐业,警方得到线报,一举查获大量的大麻与****等违禁产物品。
又如,阎氏因资金链短缺,造成上半年竞标所夺的城东地皮开发项目暂停搁浅,一系列的负面新闻,处处针对阎氏。
而欧氏借此召开记者会,声称,欧氏并没有遭遇什么资金问题,更是透露,他们欲将并购阎氏旗下的部分产业,近期将派出清算小组进驻阎氏作资金清算。
股市风云,瞬息万变,欧氏的股票一夜间由下跌的0。9元涨至1。2元,而阎氏因这一系列的负面新闻从而导致一向呈平衡趋势的股票开始有下滑的迹象。
欧氏顶层欧阳幕宇的办公室里,洛子轩敲门进去,只看见欧阳幕宇一脸惬意地坐在黑色的牛皮沙发上,骨骼分明的手指夹着一根烟,烟雾下的他,嘴角浅扬。
“总裁,事情都办妥了!”洛子轩将手中助理交给他的统计报告递到欧阳幕宇面前。
“呵呵……”伸手接过,翻开一看,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好,干得不错!你现在去帮我查一下,雷敬生到底寄居地J城的那里!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洛子轩点头许诺,接过欧阳幕宇交给他的文件夹,转身出去了。看来他是真的上心了,不然为何这般急着寻找雷敬生的下落。
欧阳幕宇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透过玻璃看着眼底的J城,梁若问,你到底在那里?还好吗?
雷敬生自那天出去后,再一次地走进了关押梁若问的那间屋子里,只看到梁若问蜷缩在角落里,神情呆滞,目光涣散,犹如一个破碎的布娃娃一般,阔步走了过去,蹲下身子,看着梁若问:“你现在的样子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看来应该给你换个地方!”说完示意身后的两名男子,架起梁若问走了出去。
投射到梁若问身上的光亮,让她觉得一阵刺目,潜意地伸手挡住眼睛,看了看身旁满脸笑意的雷敬生,布讷的开口:“去那里?”
雷敬生不语,架着梁若问的两个男子,在他的示意下朝前走着,穿一道昏暗的走廊,只感觉眼前变得有些空旷,也光亮了许多。
梁若问被他们带到一间装饰豪华的房间里,只看到徐玉清斜躺在沙发里,嘴角微微上扬,看着被架进来的梁若问,嗔道:“看来,你在那里住得还比较自在!”
狼狈为奸的人,说话都如此的相似,梁若问甩开那两名男子的束缚,站定身姿,朝徐玉清一旁的沙发走去,径直坐了下来:“当然,这么些年托你的福,知道怎么样都要好好地活着!”
听到梁若问如此冷静地对答,让徐玉清有些惊讶,原本以为,说出那个积压在内心数十来年的秘密,对于她,绝对有着致命的打击,却没有想到,三天过去了,她可以这么冷静地坐在面前,如此坦然地面对着她:“看来,你还真是属小强的!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今天带你来,只是想知道,当年你把那批货放在那里了?”
罪恶的根源,害人的毒品,如果不是那些东西,她又怎么会有今天,如果没有那批****,她又如何知道,原本她所经历的坎坷,一切都是别人所设计,所安排的,梁若问浅笑:“为了那害人的东西,你们辛苦地追了我五年,在来之前,我原本想好了,只要你们不为难欧阳幕宇的公司,我就告诉你们隐藏的地点,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说完,梁若问脸上的笑更深了,她亏欠别人太多,还不清了,何琳是,阎腾扬也是,欧阳幕宇同样是,既然这辈子还不清,那就只能让下辈子来还了。想到她们当初的那些手段,更是以雷敬生的为人,就算是告诉了她隐藏的地点,他们会好心地放过她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即是这样,倒不如玉石俱焚好了。反正她的人生已经这样了,世无所恋,倒不如彻底地放逐,等待着下一世的救赎。
原本满腹信心的徐玉清,听到梁若问的拒绝,嘴角的笑意僵住,眸底闪过一丝冷意:“想来,当年在地下舞厅所经历的那些种种,我想这几天你应该复习得差不多了,你这样,是不是想要重新温习一下,当年哪!”说完,看向站立在门口的那两名男子。
只见他们得到示意后,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眼底的****清新可见,一步步地朝梁若问走来,梁若问看着那两个人,身子一颤,摇头的后退,嘴里喃喃地说:“不……”
欧阳幕宇穿上西服外套,正准备下班的时候,办公桌上的手机振动地响个不停:“紧紧握着青花信物信守着承诺/离别总在失意中度过/记忆油膏反复涂抹无法愈合的伤口/你的回头划伤了沉默/紧紧握着青花信物雕刻着寂寞/就好像我无主的魂魄/纠缠过往无端神伤摔碎谁也带不走/你我一场唤不醒的梦……”欧阳幕宇拿起电话,接起,正准备开口,只听见电话里面,梁雨程气喘吁吁地开口:“欧阳幕宇,快...快去...快去救我姐!”
有些慌张,不是第一次接到梁雨程的电话,但是这一次地急切,让欧阳幕宇冷静的内心有些不安,如果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的话,梁雨程绝对不会如此紧张地跟他打电话,强压着内心的恐慌:“你先别慌,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还有,问儿现在被他们关在那里?”
这几天让子轩一直在查有关雷敬生在J城的窝点,却迟迟没有消息,阎氏的事情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只是越如此的平静,越让他不安,毕竟雷敬生他们那些人,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生活,万一出现什么意外的状况,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他不敢去想象。
“我姐被他们关在阎氏城东的那个旧仓库里,不过今天听说,他们将她换了一个位置,好像是在雷敬生郊区的别墅里!你快去啊,再慢就来不急啦!”
听到有关于梁若问的消息,欧阳幕宇急忙跑下楼,开车住郊区方向驶去。
阎腾扬发现那件事情以后,就被阎维皓禁足在家里反省,想到那天晚上的状况,阎腾扬就懊恼不已,他觉得很不对起梁若问,心心念念着梁若问,居然跟其他的女人,做出那种事情。
一想到当时的情形,阎腾扬闭上眼睛,靠在沙发,强迫自己入睡,想喝酒,开门的时候,却发现门被从外面锁上了!拳头砸在门上,感觉不到疼痛,可是内心,却有着说不出的酸楚,为什么,父母就不能体谅他呢?
“皓,公司的事情怎么了?雷氏那边什么态度?”萧玉芬看着坐在客厅沙发满腹忧愁地阎维皓,不禁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是谁这样针对阎氏。
阎维皓看着眉头紧蹙的萧玉芬,伸手拉过萧玉芬,在身旁坐了下来,笑着说:“玉芬,公司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看看,对了,扬儿这几天怎么样啦?”一想到报道上的那些照片,阎维皓内心的愤怒火苗就噌噌地冒上来了。
没有想到,他一向引以为骄傲的儿子,居然为了一个低贱的舞女,而如此的颓废,简直太让他失望了。想想,当初的他,干净,清爽的儿子,现在成了一个酒鬼,不禁有些心寒。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梁若问,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出现,他的家,仍然是幸福美满的,阎氏虽然业绩不景气,但不会出现这场浩劫。
这几天,阎氏的股票,已经跌到低谷了,如果再不及时补救,那恐怕就……到时候欧氏的清算小组进驻,阎氏恐怕就要改头换面啦。
萧玉芬看着阎维皓一脸的平静,内心却担心不已,他的这个男人,总是给她避风的港湾,公司大小事务,都处理得井井有条,只是这一次,电视上的报道,她都看到了,叹了一口气:“皓,你知道是谁搞得鬼吗?”
阎维皓一怔,这几天事情很多,都没有静下心来仔细地考虑过这个问题,究竟是谁要如此致他于死地呢?欧氏目前的状况,自顾不暇,股票更是跌得吓人,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多余的资金来并购他的公司,而最有可能的就只是他了?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吃下一个欧氏,就足以在J城站立一席之地,难道他想……
想到这里,阎维皓不禁脊背发凉,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个人就真的太可怕了,一面跟他合作,一面暗地里做手脚,吞并他的公司,这样的人……
阎维皓摇了摇头:“这个我还没在查!”家里的一个扬儿就足够她操心地,不想再因为公司的事情而她担忧。
萧玉芬看着阎维皓不安的神色,叹了一口气,夫妻这么多年,他的想法她又如何不清楚呢?虽然嘴上不说,但她从他的神色也看出来了几分:“我虽然在家里,但有些事情也早有耳闻,欧阳幕宇这棵后起之秀,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冷静,在欧氏如此动荡的时机里,居然懂得抓住时机,翻牌,借助阎氏的危机,换被动为主动,让我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厉风行事。只是皓,你认为跟你合作的雷先生真的是一个可信之人吗?”
暗地里,她曾经派人调查过,当初阎腾扬确实是为了救梁若问受伤,但是调查的结果却让她大吃一惊,因为明兴社居然跟雷敬生颇有交情,而当初的那些人也是受雷敬生所托,去抓梁若问,只是不巧,正好扬儿与她在一起,为了不让梁若问被那些歹人抓走,扬儿却受伤地,而扬儿受伤后,雷敬生便立马找上了阎氏,与他们谈合作并购欧氏的案子。
阎维皓身子一顿,觉得萧玉芬今天的话让他有些听不太明白:“玉芬,你想说什么?”
萧玉芬正色的开口:“皓,据我曾经的调查,当日扬儿受伤跟与你合作的那些雷先生颇有关系,能够与欧阳财团并驾齐驱的便只有我们阎氏了,欧氏出现危机,他想收购,那么现在阎氏出现问题,他是给予我们帮助呢?还是另有打算呢?”
听了萧玉芬的话,阎维皓不禁想到了那天雷敬生说的话:“阎董,最近在收购欧氏方面,我已投入大量的资金,关于您所提议的借资问题,我雷某可能是爱莫能助!实在是抱歉……”雷氏具体有着什么样的背景,当初他真的没有细查过,只知道与他合作的这位雷先生是一个黑白两道通吃,而且资金雄厚,既然有能力吃下欧氏,那么吃下他们阎氏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自古一山不容二虎,以雷敬生那样的一个人,会如何好心地让他在欧氏的案子里分一杯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