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笑:“怎么,幕少觉得有何不妥?”那种笑容,有着几分的冷艳,更有着一丝丝的伤感。
很轻,很轻。
她,是父母偷情生下的野种,是一个不知羞耻的艳舞忍受,是一个为了钱甘愿出卖自己的女人。
这么多重的身份,都是属于梁若问一个人的,似乎精彩,但,每一步走来,都带着一种斑驳的伤感。
怎么说,毕竟这么多的遭遇是她不能去选择的。
如果说,这所有的一切,她不能选择,但是,在遇见了欧阳幕宇后,她低落的人生有着质的改变,因为多了一个男人愿意站在她的前面,保护她,不让她爱到伤害。
注定了与他的纠缠,相爱了,就应该义无返顾。
但在别人的眼里,她仍然是下贱的,因为她肮脏的过去,会玷污王子的高贵,当她亲耳听见欧阳幕宇无声的叹息时,当他看见欧阳幕宇奋不顾身挡住那颗子弹时,那种灼人的心痛有谁知道?
也许有人品尝过疼痛的感觉,但她的痛别人无法感同身受。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有着坎坷经历的女人,当看见他一次又一次因为她布蹙眉烦恼的时候,她无法视如不见,而她能想到的办法亦有限,能做的不多,本身的她也是一个决绝的人,能够想到的办法虽然有些极端,却为妨是通过终点最好的捷径。
她,轻轻地吐出一个烟圈。
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到她如白低一样苍白的面容。
她的妖艳,让一旁的其他客人跃跃欲试,仿佛,她就是一株罂粟,只要沾上点滴,就会上瘾,为之沉沦。
看着正用愤怒的眼神盯着自己的欧阳幕宇,梁若问的嘴角轻轻上扬,似有若无的笑,仿佛很开心,又仿佛很轻挑……
只是,没有人看到她这轻笑背后的那一抹痛,那是一种让人很心疼的伤,冷傲的外表,有着一抹不符的沧桑,这样的伤感的眼神,任谁惜怜!
烟熄灭了,梁若问将烟头优雅地放在吧台的烟灰缸里,朝欧阳幕宇轻笑地点笑起身:“谢谢你,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轻轻地言语,有着一丝的诀别。
笑意很轻,很浅,曾经,婆婆说: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只要嘴角轻轻地勾起,然后浅浅向上扬起,微笑着面对生活。
可是,这一次,梁若问却总感觉自己脸上的笑太过于僵硬,让她觉得疼痛,因为内心的一角,真正的缺失了。
转身,一步一步地朝前迈着,有些无力,机械着重复着。只是在那别过身的一瞬,心绪越来越涣散了。
欧阳幕宇,你为我做的太多,我真实地感受到了,谢谢你。让我回报你一次吧,即使是死亡,请你和睿儿好好地活着,如果结局,我还在,我一定会应承你这一生!
四肢,越来越觉得冷,J城的深秋,亦是温暖的,此的她却浑身都在打着哆嗦,泛白的双唇,没有了一丝的血色。
蹒跚的步伐,有些支撑不住,好像随时都要倒下去一般……
身后,一个挺拔的身子,朝着她的离去的步伐追上。
梁若问只知道在她昏迷的前一刻,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听见了那让她温暖的声音:“问儿,我懂了!”
朦胧中,看着熟悉的面孔,梁若问有着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太过于相像的彼此,选择的总是用最极端的办法去面对伤害,对于他,有着淡淡的怨恨,因为在她想要去为一个人而停下自己远行的脚步时,他却不给她应该存在的身份。
轻轻的,落入怀中的梁若问看了欧阳幕宇一眼后,便昏过去了。
那一眼,带着伤,带着一种陌生的情愫,让欧阳幕宇的心跟着狠狠的抽痛着,又一次,因为他的毒舌,因为他那该死的自傲,伤她于无形。
愣愣的,觉得有些心酸,这样的一个有些骄傲,有些倔强的女人,一次又一次为了不给他带去麻烦,而选择远离,选择撇清彼此的关系,难道她不知道,这一辈子,他们是缠在一起了的吗?自从那一根烟后,彼此已经纠缠不清了吗?
还记得她曾经别样的撒娇:“欧阳幕宇,我脚疼!”那一句话,听着有些拐扭,却是她独有的撒娇,虽别样,却带着淡淡的暖。离别时,她在他耳边轻喃:“欧阳幕宇,我喜欢你……”只是在告诉他,“欧阳幕宇,我不会忘记你的!”可是,那个时候的他,被她给的温暖所迷惑,忘记了所有,以为,只要给她安宁,便是给她最好的,如今看来,是他错了。
这样的一个女人,什么都不懂得表达,什么都不向他争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候着他的给予。却不知道,他最初的给予到最后却成了索取,一次又一次地向她索取,直到她放下所有的一切,一无所有。
“去那?”洛子轩不时的打断地欧阳幕宇的思绪,车子在街道上匀速的行驶着。从观后镜里看着相依的两人,不禁有些摇头,之前,听正阳说,宇这一次是栽在这个女人手里,听到正阳说这话的时候,他不信,因为宇的冷静,果断,理智是他所看见的。断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出什么出乎人意料的事情来。
今天这一出,倒真是让他有些不至信,前一刻,还愤怒如雷,恨不得将怀中的人捏醉,后一刻,却心疼得不知所已。貌似这爱情来了,连门板都挡不住,更何况他?
医守病房里。
由于近一段时间有有休息好,有些气血不足,梁若问所昏迷的,转醒的时候,只看见洛子轩坐在病房的沙发上,梁若问微微起身坐了起来,看到沙发上的身影时,有些微微一愣:“你怎么会在这里?”
寻着声音望去,只看见梁若问已经坐起身了,洛子轩身子明显地一怔:“哦,那个……宇去帮你买东西去了,让我在这里守着。”呵……这生活越来越有乐趣了,男冰山被女冰山给训服了,还这么的……哎,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他会买东西的,看来,那两个月的护理工作,还能人上瘾,洛子轩憋笑着低垂下头。
“我可以走了吗?”梁若问有些疲惫的开口,趁着欧阳幕宇不在,早些离开吧。
“呃……这!”洛子轩面露难色,即是守着,当然是毫发无伤啦,万一欧阳幕宇回来了,看见他把个大活人给守没了,这怒火,他受不来:“梁小姐,你还是等宇回来之后再作打算吧!”
拔下针头,翻开身上的薄被,下床,梁若问抚住粘着胶布的手,步履蹒跚的朝门口直着,洛子轩万没有料到,她来这么一招,始料未及,连忙起身阻拦:“我说,梁小姐,你们小两口吵架,就不要为难我这个外人好不好!”
梁若问看着去路被档,有些愠怒:“胡说什么?让开!”她跟欧阳幕宇从来都不是两口子,是因为利益关系而牵连在一起的各人。
语调冷,眼神冷,跟欧阳幕宇一个德性,洛子轩用身形挡在门口,不时地张望着走廊:“真是一宾之猫!”这样两个冰山结合,生出来的孩子那得多怪胎?
梁若问冷冷地盯着洛子轩,见他没有半分妥协之意,不够地抬脚跟他的脚尖用力地跺了下去,而后只听见“啊……”的一声大叫,梁若问趁机跑出了病房。
快步走出医院,朝一辆的士招了招手,只看见欧阳幕宇面露冷色地朝她阔步走来,有些急情,车子滑到面前,快速的上车,车门被人一把拉住。
“梁若问,你给我闹够了没有!”语气中有着几份的不耐烦,刚刚回到病房,只看到洛子轩抱着脚一个劲地在那里直跳,病床上人影没了,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能够给她安生一点,让他的心也不要这样种悬着。
因为他的不悦,梁若问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两人僵持了许多,的哥有些急了:“我说,你们到底走还是不是走啊?”
“走!”
“不走!”
“到底走不走?”颇不耐烦,的哥看多了这样的情景,也懒得理,这世道,赚钱才是真理。
恶狠狠地抬起头,欧阳幕宇冷冷地盯着的哥:“你刚才没听见吗?耳朵聋了,我说了不上!”怒火不能蔓延到梁若问身上,一旁地的哥成了出气筒。
冷厉的眸子,冰霜染脸,把的哥着实吓了一跳,一句话也没有说,有些无奈地看着梁若问。梁若问一声坐在那里,让这的哥颇为难。
梁若问毫不退让地看着欧阳幕宇,一脸的坚决。本就有些愠怒的男人,见此,更是火大。
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梁若问冷笑一声,也不跟他在这里犯傻,下车,朝后面的一辆的士走去。
一看着梁若问的决绝,欧阳幕宇气得不轻。这女人的脾气,什么时候能够稍微的软和一些?不要每一次总是让他挂不住脸:“站住,梁若问,你TMD有完没完?”
“完了!”不转身,梁若问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MD,你够绝!”欧阳幕宇的手,愤怒的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转身朝自己的车走去。
这样的两个人,互不相让。吵架的时候,就像两个赌气的孩子一般。
但,愤怒是如此,过后呢?欧阳幕宇依然是欧阳幕宇,而梁若问,是怎么样依旧是怎么样!
欧阳幕宇取完车,行驶在路上,不知道去那,电话恰好在此时响起,陌生的号码随手接起:“喂,我是欧阳幕宇!”
“喂,幕少,我是费琪!”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低沉,失去了往日里的轻柔。
一愣,费琪,前段时间雷敬生出事之后,便转让了魅都,而后便离开了J城,没有了联系,事隔几月之久,突然打电话来……“哦,什么事情?”
“我回J城了,想跟幕少喝一杯,不知道你要否赏光啊!”
“好!”欧阳幕宇应声道,当初如果不是正阳在幕少追查,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居然跟雷敬生还有点关系。
昏暗的酒吧里,五光十色,低沉的灯光使得这个让人迷失的地方显得更加的扑溯迷离。喧嚣的音乐,肢体的舞动,盖过了嘴巴上的言语,让人忘记了其他的表达方式,身体随着音乐的起伏而肆意地扭动着,一具具都是那么的鲜活生动,男妇紧贴着身子在隐隐约约的光线中更显火热。
欧阳幕宇越过喧嚣的人群,走到酒台的后面,进入包房。
费琪慵懒的身姿蜷缩在红色的沙发里,见到欧阳幕宇进来,如常的微笑,爽朗而又清晰:“幕少,好长不见!”
“好久不见!”欧阳幕宇暗自一惊,这样正色的寒暄,两人很少见……抢先问道:“有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回J城了,想见见老朋友!”不动声色地言词,闪躲着,费琪拨动着丹寇,时不时地看着欧阳幕宇。
“幕少,我们做笔交易如何?”费琪起身,坐到了欧阳幕宇身旁,涂着腥红的丹寇在他的胸膛上时不时地打个圈。
有些厌恶,自从碰上梁若问,他就栽了,现在居然对于别的女人的碰触有些反感,轻轻地拍开费琪的手,浅笑:“呵呵……费琪,我们之间,有什么交易可谈?”
费琪感觉到欧阳幕宇的排斥,看着他有些错愕的模样:“你很感兴趣的,我知道你在找一个人,为此,梁若问还出现在天-上-人-间……”
“好,说吧,你的条件!”欧阳幕宇心微微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