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子楚的嘶喊声中,桑怡泪流不止,无论她怎么压抑,始终控制不住眼中液体,她不知道,一直坚强的自己,怎么会在他的面前如此的脆弱不堪?
是不是她的眼泪只会为他而流?是不是她的痛只为他一个人?
嘴里说不出话来,只是用手臂紧紧搂着他,她知道他和肖菲儿并没结婚,四年前这件事早就在娱乐新闻上曝光了,而知道又怎么?虽然心里不曾放下他,但却没有回来的意思,
她从没想过自己的离开,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痛苦,也许他的恨真的是应该的,
折磨人的爱到底是什么?
让他和她都疼痛得狼狈不堪······
到底爱不爱他?在心里她问着自己·····
有多希望自己可以不爱,那样她便不会有疼痛·····那样的伤痕·····曾经撕心裂肺的伤痛·····
“我·····”桑怡抹着眼泪,睁着红肿的眼睛,觉得喉咙干干涩涩的,像似有异物梗塞着,心里的话却不知如何说起。
“够了,我不想听,什么也不要说,不要告诉我,”他猛的怒喝,打断她的话,把头埋在她的胸前,她身上熟悉的气息让他几近疯狂,
只觉得有一丝热的液体洒在她的脖颈上,湿湿的,带着热度烧灼着她的脖颈上的每一寸肌肤。
霍子楚抓着她手臂的手无意识的用着狠力,桑怡额头泌出了细汗,身体的疼痛却比不上心里的痛,早已搅成一团,让她呼吸发窒,无限的痛楚。
霍子楚的身体仿佛被野兽尖利的爪子狠狠地了抓几把,流着血透着骨头,带着一条又一条的伤痕剧烈的疼着,抬起头,对着她冷笑,冰冷的黑眸里闪烁着刺人的光芒,紧绷的脸孔骇人的冷霜,
“只要告诉我,怎样可以忘记?你是怎么做的?教教我?还是因为如你所说你从来没有真的喜欢过我,所以你根本不需要遗忘,早就了结了。”
他的冷酷的表情令她的心寒冷,就仿佛冰冷刺骨的剑穿透她的心,
“桑怡,以前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场梦,异常疼痛的梦。可我现在竟然还会对你······”
霍子楚的话如同一阵寒风,直吹进她疼痛的心中,一丝绝望弥漫着她的身子,他跟自己真的绝情了吗?
“对不起·····也许·····也许·····一切都是我的错·····”桑怡忍着泪,她的心仿佛被揪着一样的痛。
“对不起·····很可笑····告诉我····你对不起我什么····你的错在哪?”他低沉的声音沙哑的无法形容,
“霍子楚,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放我出去,不要折磨我,我受不了···
“你觉得受不了,”霍子楚一阵轻笑,这声笑让她心痛,桑怡伸出手,触摸到的是一片冰冷的瞬间,心冰冷着,仿佛有一个洞,不停的有寒风吹进去,一丝丝绝望弥漫着她的身子,
幽深的瞳眸之中夹杂着说不出是爱还是怨到复杂情结,这股复杂的情结在霍子楚心底整整酝酿了四年,只是随着时间的流动少了一份尖尖的凌厉,多了一份深深地想念,这份想念刻骨般吞噬着他的心灵。
“可是我的四年都是在这受不了中度过的,我甘愿为你·····心痛至此·····;”低低的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心伤。
霍子楚手轻轻拨动掩住容颜的一小绺长发,桑怡心轻轻颤动着,闭上眼睛,泪无声的滑落,无意中躲避的眸光,让他想念的心变的疼痛不堪。
现在的她另有一番韵味,如果说之前短发的桑怡是轻灵,那现在长长地乌发便多加了一份妩媚,
白皙莹润的脸庞早已是泪痕交错,小小的翘鼻子,清澈的黑眸此刻紧闭着,长而卷曲的睫毛在上面投下一片阴影,红嘴的嘴唇在灯光下散发着燿人的光泽,指腹轻轻触碰,一股像电流般的敏感的东西迅速掠过,让他沉醉其中不想自拔,
“我要你——”他把头深深埋在她的颈间,已见迷离的寒眸布满痛楚,他温热的气息烫伤了她的皮肤,心一阵阵地刺痛着。
“我要你——”
一把从办公桌上拉起她,紧紧揽住,把她控制在自己的身体范围之内。微红到黑眸闪动着。
他的唇重重压过来,窜进她口齿间,急切到寻找着他曾经熟悉的味道和爱恋,唇上的触痛让她的肌肉有些紧绷,只是抱紧他的脖子柔顺地回应着,
吻越来越狂野,越来越不能自制,死死纠缠着,恣意的掠夺、吸吮,就是不肯松开,
桑怡上衣的扣子被扯下了来,里面蕾丝内衣露了出来,白皙的肌肤刺激着他,吻越发火热,从唇角顺着颈项吻了下来,炽热的唇紧贴着她的皮肤,阵阵酥麻感蔓延到她周身每一处,让她不停战栗。
“桑怡,“低沉的嗓音,加了一份忍耐,他深邃的寒眸愈加幽深,夹杂着一丝跳跃的火焰,他费力的压抑着眼中的炙热,
抱起她,向办公室内间走去,
柔软的大床弥漫着温情和暧昧,
扯下桑怡的上衣,霍子楚的吻少了爱惜,霸道而粗暴的动作毫不疼惜地揉搓着她的每一份肌肤。四年来,他从没有过女人,对此有着强烈的渴望,她微微吃痛着,随着他的吻,酥麻一阵阵地袭击着四肢,全身柔软无力。
像似痛苦又似期望,那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思念和心痛,
桑怡低低的娇吟声刺激的他在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激情····呼吸越发的粗重·····
下一刻···
“嗯··”桑怡的娇媚的低吟声魅到骨髓,瞬间她的唇便被封住,奋力地奔驰,肆意的冲击着····
暧昧的气息在房间弥漫着一团春色。他的喘息声和她的低吟声交织着····
积郁四年的想念,可是一次能平静的····;
薄薄的窗幔在被风吹得轻轻晃动着,桑怡身体酸痛着,轻掀被子一角,低下头,顿时吃了一惊,全身上下的肌肤上布满青青紫紫的吻痕,手臂上还有他狠力时留下的瘀痕,现在感觉有些疼。
平静之后,她的心立刻被一阵恐慌而懊恼的心情所笼罩,内心深处,在受过伤害的骄矜和心痛之后,有种可怕的东西汹涌着。
虽然有过期待,有过奢望,但他们之间不是单单感情的问题,如果只是他和她···可是还有妮妮····不属于她的孩子····
又纠缠不清····
背后霍子楚扳过她的身子,现在已见成熟的她,像一杯红葡萄酒,甜美之中透着一股甘醇的香气。
看着她身上无一完好的肌肤,他深邃的黑眸闪过一抹的心疼,
桑怡默默地注视了他片刻,清澈的黑眸里有着一丝慌乱,不安情绪让她迅速的背向他,霍子楚一皱眉,他满怀着期待的心,瞬间,从从云端跌倒谷底,灰暗而疼痛。
面对着她,他的冰冷又汹涌回来。
桑怡坐起,伸手在床上拿过自己的衣服,慢慢的套在身上。
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在办公室突兀的响起,桑怡走到外间,在包中拿出手机,打开,看着来电,清晰地显示着‘杨锐,’手轻触到接听键上,
“喂,对不起,杨锐,有事情耽误了,我马上把审计报告送到腾威,”桑怡低低的话语带着淡淡的歉意。
原打算见完霍子楚便把腾威的审计报告送过去,却不知在这耽误这么长时间。
“杨锐,腾威公司的杨锐,”已起身穿戴好的霍子楚在她身后简简单单的问了一句话,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对,而且,四年以前他在霍氏工作过,销售部的杨锐,”桑怡不明白干什么要解释的这么清楚。
“这四年你都跟他在一起?低沉的声音已经嘶哑,桑怡在餐厅和杨锐跳舞的情形浮现在他到脑中,心仿若是被利剑穿透般的疼痛,
桑怡转回身,面向着霍子楚,只是沉默。
“为什么不回答?”霍子楚声音有些火药的味道,紧绷的脸上流露着无法掩饰的又气又恨的神情。
立时,气氛如腊月的寒冬,冰冷异常。
桑怡紧紧咬着唇,右手开始轻抚上心口的位置,忍着那里面尖锐的心疼,
“霍子楚,因为····你我之间再也回不去。”
如果说再走进霍氏之前桑怡对霍子楚还有幻想,还有奢望,但现在,已感觉到他噬骨的疼痛桑怡,不敢在接近他,因为她带给他太多的痛,
心里有着浓浓到愧疚和悔恨,她为他做过什么?什么都没有,反而带给他四年的心痛和绝望……
还有妮妮····如果再陷进去,那将会又多一个孩子的痛苦,那将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她话语一出便刺激到霍子楚,很显然,桑怡的话戳到了他的七寸之处,心像似被拧了一下,
顷刻之间,仿佛太阳钻到一片冷酷的乌云背后去了,整个世界陷入黑暗之中··
“桑怡,你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当做什么?露水之欢?还是逢场作戏?”一抹自嘲在他薄唇勾勒出来,微弱的理智有着即将崩溃的走势,
桑怡一阵沉默,紧咬着下唇,疼痛一点一点地撕裂着她的心,
她这算不算给个甜点,而后再捅上一刀。
霍子楚握紧拳头,紧绷的脸孔弥漫着骇人的冷气,
“不忍心?赎罪?还是为了让我发泄压抑了四年的痛苦与怨恨?”他冷笑着。
桑怡转回身,背向着他,脑中一片空白,她又一次伤害到他,她到底在干什么?从没像现在这般恨过自己,抬起腿,迈着步子,每一步都仿佛走在自己到心尖上。
如果告诉他,他和肖菲儿有一个孩子存在着,他还会不会这样对自己?
为什么她一次又一次留给他背影,而不面对他一次?
霍子楚看着一步一步走动的她,心在那瞬间疼的差点窒息,来不及多加思考,无情的话语脱口而出,“你以为你是谁?我的生命里会只有桑怡一个女人嘛?简直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