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任司空经秋绞尽了脑汁,就是无法想出来,为什么海月还会活着。
定了定神,他翻身,“快醒来!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胸口被挤光,呼吸一下子变得困难,紫株猛地惊醒过来。
“哇——”看到压在身上的司空经秋后,惊叫一声,用力地推开他,抱着被子滚到床角,慌张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个!
她居然跟见面还不到半个小时的男人那……个!
而且这个男人还是有妇之夫!
克耘知道了一定会骂死她的!
紫株一边骂自己猪头,居然被这个有妇之夫迷惑,一边跳下床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司空经秋悠然地下床,一脚踩在她用来裹身体的床单,阻止她的行动,“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穿衣服,你快点松脚!”紫株头回头,瞪了就这样全身赤……裸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一眼,脸迅速地飞红。
妖孽!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妖孽!
撒旦的化身!
他一定是对自己施了什么咒语,否则她怎么可能会跟一个见面不到半个小时的男人在床……上滚来滚去——
跟克耘住在一起三年,他们连接吻都没有发生过!
紫株简直羞愧死了,恨不得立刻套上衣服,从这里消失。
但是,司空经秋却踩着床单不放,她又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把床单扯掉,大剌剌地在他面前穿衣服。
困窘地四下张望了一番,紫株终于还是红着脸开口,“司空先生,麻烦你把脚松开!”
“还叫我司空先生?”司空经秋笑了笑,伸手,连人带床单把紫株抱回到床边坐下,“你打算一直这样演下去?装作不认识我?”
“司空先生,我真的不认识你……”紫株扭动着身体,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然而他的双臂却像铁钳一样,紧紧地禁锢着紫株,令她完全无法逃脱,再加上现在她又包着床单,行动上极为不便,就更不好脱身了。
“是吗?”司空经秋玩味儿地笑一下,手轻轻地掀开床单,灵巧地钻进去,来到她的腹部,一边抚摸着那道疤痕,轻咳了一声,十分正经地笑问道,“那么,蔺紫株小姐,能不能请你告诉我,这道疤痕是怎么回事?”
“疤痕?”紫株愣了下,低头看着他修长指腹所抚触的地方,“你说这个啊……这个是三年前割盲肠留下的啊。”
“盲肠?噗——”司空经秋一时忍不住,笑了出来,他靠在紫株的光裸圆滑的肩头,双臂剧烈地抖动着,“咳咳咳……蔺紫株小姐……你确定你自己可以当老师吗?”
发誓自己真的不是故意在笑她,可是肚脐下横切一刀是割盲肠留下的?盲肠是长在肚脐以下的?
这真的……是他活了二十八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被人笑自己不够格当老师,紫株有点生气,食指用力地戳他赤……裸的胸口,“喂!我警告你不要随便怀疑我的专业!我可是非常专业的幼稚园老师,有证书的!”
她虽然没有留指甲,但这么用力地戳还是有一些痛感,不过司空经秋的表情却很爽。
他笑得白牙闪闪,非常不给面子的说,“发证的人眼睛瞎了吧!”
“喂!”紫株用力的再戳他一下,“你这个人说话真让人讨厌!发证的人才没有眼瞎!我是一名很好的幼稚园老师!”
相比紫株的激动,司空经秋就显得淡定多了,他慵懒地靠在她的肩头,欣赏暴露在眼前的一大片白皙肌肤,懒洋洋地问,“你不是大学没毕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