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叔叔,这也登记完了,我能去找她了吧。”
大叔说:“还不行,我得给艾乐打个电话问问,别耽误人家姑娘学习。”
我捋了捋快要趴下的锡纸头说:“那你快打吧,我课间的时候过去,说完话就走,绝对不耽误她学习。”
不一会儿,大叔说了声“噢,好的”,并再次挂断电话。
我说,:“怎么样了?我可以去了吧。”
大叔说:“更不可以了。”
我问:“为什么啊?不是打过电话了么?”
大叔说:“小伙子,你还是把书放这回去吧,一会儿我帮你捎给她。”
我问:“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去就行。”
大叔说:“不行,人家姑娘说了,跟你不熟。”
我听了大叔转达艾乐的那句跟你不熟后,我先是感到诧异和震惊,继而怒火中烧,火烧了不一会儿,灭了,之后逐渐开始周身变冷,最后在大叔和保安的目送下,我打着哆嗦怅然失落的走出五中大门。
突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这个人或许是艾乐,是那张板报,甚至是我自己,我自嘲的笑了笑,从包中取出镜子轮圆了胳膊,将其狠狠摔在五中门墙上,“咔嚓”镜子应声而碎,仿佛深藏在自己体内的某个物件儿被无情的打碎一般,我又掏出那盒发蜡,准备如法炮制将其毁灭以泄我内心愤怒,后来一瞅标价就没舍得扔。
坐在回技院的客车上,我眉头紧皱,一直在琢磨艾乐到底哪跟我不熟,琢磨来琢磨去,结果发现原来艾乐还真跟我不熟,虽说我们做过一段时间同位,一起设计过几期宣传板报,不过我也揍过她男朋友,上了初三后基本没跟她说过话,而且我还是同学们眼中的害群之马,避之不及,这样算下来好坏互补,我们俩也只能算的上是普通同学,但丫对普通同学的态度也太差了吧?
也许所有的所有都是我自己在自作多情,所有年幼时对爱情的憧憬与期待都抵不过那一句跟你不熟。
很感谢热心大叔的传话,如果没有他的横加阻拦,也许这会儿我正傻b哄哄的跟艾乐表白。
从那儿以后,我与艾乐再无来往。
既然话赶话说到这了,我觉得有必要得给初恋做个总结,个人意见,不爱听自动换行,不知道哪个人说一句:初恋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之一,随后这句话被大家当做真知灼见,奉为金科玉律,但在这我就敢放个狠话,没几个人的初恋是美好的,至于后来被自己回想起来还会暗自微笑的原因纯属当时的思想和行为都太过幼稚。
大家都曾纯真过,这话不对,应该是大家都曾矫情过。
初恋更谈不上纯真,却是最矫情的。纯真?去******,处对象的谁纯真?我这算单恋,单恋也没几个纯洁的,背地里寻思什么自个心里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