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段四:雨下的很大,我的头依旧很晕,更晕,莫名其妙的晕,我当时的心情不爽,十分悲愤,却忘记了悲愤的原因,不知道什么时候秋蕾出现在我的眼前,她的表情很悲伤,说她没想到我会这么在乎,我说是他太在乎,不管我的事。秋蕾说我们以后好好的好么?我说****他妈,我看见他非得弄死他。我说我从小到大还没有被人欺负成这样。秋蕾一直说别这样,别这样。被她说的我心里特别烦。
片段五:整个画面滚动极快,纷乱如麻。,好像一个被快放八倍又不时卡碟的DVD,我根本无法用语言去描述它。
我只听到秋蕾左手捂着脸,在叫我的名字,后面还带了一个“王八蛋”,她声音很大,表情怪异,怪异是因为她起先惊讶,随即愤怒,继而哀伤,最终心死,当她的声音传入我脑海中时,仿佛一记子弹瞬间穿过我的心脏,我如遭雷击,早已目瞪口呆。
我知道我已经喝了很多很多酒,多到我已经数不清桌子还有地下的酒瓶子,当时好像已经快醉到站不起了,但我还是挣扎着站来起来,我看到秋蕾捂住脸跑了,跑的很快,就在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我的眼眶中,我突然害怕起来,害怕失去所有,我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追出去,我的小脑已经完全被酒精所麻痹,双腿毫无知觉,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我看不见前面的路,看不见路上的车,以及那一道又一道明晃晃的灯光,眼中只有那道快被黑暗所包围的白色身影,可无论我怎么用力,总是追不到秋蕾,最后我被自己绊倒,跪在地上,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双膝下方传入我的脑海,我对这个声音太过熟悉了,我知道,我那早已愈合的胫骨骨节再次裂开,随后剧烈的同感蔓延全身,不知是腿疼还是心疼,亦或是深深的恐惧,我仰天大叫,叫的惨绝人寰无比凄惨……
我绝望的趴在地上,希望有个好心的司机能够在此刻注意到我,并小心翼翼的打着方向盘,准确的从我的头颅上碾过,解脱我所有的痛楚,当我再次抬起头,看到的不是迎面疾驶而来的汽车的轮胎,而是秋蕾那熟悉的容颜……
我清醒后没有看到秋蕾,我是被李毅跟梁小伟合力抬回宿舍的,是秋蕾打电话将他俩叫来,随后消失,无法寻找。
我在床上躺了足足两个星期,膝下痛感一直未消,无法起床无法走路,在床上转转身子都痛不欲生。李毅说我太能装孙了,以前不是挺尿性的么。
他说的没错,以前喝酒后经常得瑟,得瑟的时候经常受伤,有一次还没等回学校,我胳膊就叫一跟直接五毫米的铁丝勾了个大口子,李毅惊呼,****,流了这么多血,我也跟着说,是啊,看来等缝两针。去了医院,我这边撸着袖子缝针,那边跟李毅谈笑风生,颇有当年关二爷刮骨疗毒的英姿。
当时我有麻药和酒精的作用,可现在我却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