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我与秋蕾的结合只能算做是在错误的地点遇到了原本错误的人,我和秋蕾的感情基础并不深厚,这点我必须承认,如果再加上社会大环境下的主体因素,我们之间的关系简直脆弱的可怜,这一次有一次的摩擦对它来说可谓是雷霆万钧的冲击。
当裂纹逐渐变大的时候,无论是多少块热情的烤地瓜,多少句真挚的我爱你都无法进行弥补的。
既然已经无法挽回,我只好被迫去面对惨淡的现实,仿佛以前所有的山盟海誓现在都已随风飘远,与我无关。
我也曾想,如果我当时积极一点,乐观一点,客观一点,是不是还会让秋蕾回到我的怀抱?如果我抛开大男人所谓的面子,放下身段死不要脸,是不是秋蕾一定抵挡不住我的软磨硬泡而重归于好?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以后再见秋蕾基本已无可能,分开两个月后,从左青那得知,她已去了北京。
北京,对我而言一个陌生而又遥远的城市。
在我骨伤渐愈的日子里,我的日子一直过的波澜不惊,或者说我已无心再起波澜,看似忙忙碌碌实则内心空虚,眼下正值毕业,大家都有些哀伤,看着比自己小很多的小姑娘小伙子们不断走进技院,看着他们的悲欢喜乐,看着他们的迷茫与成长,看着他们与当年的自己一摸一样,看着周围的一切仿佛变成一个巨大而又肮脏的蠕虫,贪婪的吞噬着他们曾经微小而又美好的愿望,突然感觉自己特沧桑,也许很多事情本该早已遗忘,曾经的种种,似乎已不再眷恋,仅有的一丝怀念也在不断的释怀,现在发现自己已经过了那种只凭自己性子,想做就做毫不怯懦的年龄了,是我在趋于成熟?还是真的怯懦了?
有一天晚自习的时候,我爸突然打来电话,教室很乱,但我还是听出他喝多了。
“干什么呢?”
“上课,自习。”
“怎么这么乱?教室哪能这么乱?”
“自习呗,同学活跃。”
“你是不是没说实话?是不是出去玩了?”
“没有。”
“那怎么这么乱,教室这么乱!?”
“都说了,自习!”
“儿子你喊什么?你再跟我喊一句?”
“我听不清,就得喊。”
“我不信你上自习呢,我去找你!”
“你在哪呢?”
“我搁青岛呢。”
“哦,等你到了济城,我们就该上早自习了,你是不是喝多了?喝多了就睡觉去,我妈最烦你这出了!”
“你是不是出去玩呢?”
“我说几遍了!我就是出去玩你管得着么?”
“我是你爹!我现在就买票!”
“你算什么爹。”我嘀咕了一声,挂断电话。